作者：八月云
2024年6月23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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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6146
十一月的雪，为野良田的山覆上银纱，枯荒的朽木是绘龙时，点睛的一抹木
色。
令名为「冬」的白龙匍匐于大地。
莉莉娅·埃尔芙娜，她为拜访故友而来。
……
进山的巴士摇摇晃晃，车灯在飘落的雪里忽隐忽现，莉莉娅望向窗外：
「那里应该有一颗树，三百年历史的古松。」
野良田的白野，还有山川，像是一个赤裸的女人素面朝天，巴士行走于她洁
白平坦的腹部，向着她隆起的山脉进发，终点是山顶——
明亮着橘红色暖光的旅店。
莉莉娅记得，这个赤裸的女人曾经给她讲述过家乡野良田，还有祖辈经营的
产业。
她拿出一只毛笔，沾了墨汁，点在自己的肚脐上方，然后粗鲁的向上滑过，
漆黑的笔痕一直滑向她乳房的顶点。
「如果你是冬天来，野良田将会是一片白，唔……到时候唯一上山的道路就
是这条黑线啦。」
当女人放下笔，才后知后觉的指着痕迹旁，她右侧乳房下方偏向外侧的黑痣。
「到时候你还会看到一颗松树……我记得它有三百岁，它就在这里。」
随着巴士的前进，莉莉娅如愿以偿的看见古松。
尽管从没来过野良田，但她似乎已经抚摸过这里千遍万遍。
……
莉莉娅从寒风中挤出，从门缝里溜进旅店。
呼啸雪声骤然而去，暖烘烘的热气携着轻缓的曲子，扑在她有些僵冷的身躯
上。
摘下软帽，扫下帽檐处的雪花，她向管事的侍女索要预定好房间的门牌号。
「埃尔芙娜女士！」
一个小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侍女飞快从走廊来，怀里抱着一样东西。
莉莉娅走进，她有些错愕的看着那个包裹，透明的塑封袋子，里面装着的是
略有印象的物品。
「这是镇里送来的，她们说你不小心把它落在那里。」
莫须有。
莉莉娅几乎是要开始长篇大论，说这不属于她，她也不想要它，而去她更不
会为此承担责任。
但这并不是这个可怜女孩的错。
「谢谢。」
莉莉娅从侍女手中接过包裹，礼貌的向她表达了感谢，甚至尝试了从未试过
的礼节，鞠躬。
随后她拿着包裹，前往房间，打开障子板。
「埃尔芙娜女士，需要我给您拿点热茶吗？」女孩叫道。
「是的，谢谢，那肯定很棒。」
关上门，莉莉娅走到桌边，把包裹扔到上面。
她或许能猜到这是什么东西。
一件和服，初入时，她在一家比古松还老的店铺里见过这位「老女士」。
莉莉娅当时差点就将其买下来，因为这次的拜访，她什么也没准备。
可在故友的故乡买下的礼物，这更蠢了。
但这件礼物还是如约而至。
始作俑者是她吗？
为她而买，被她而买，礼物已经送到，可她人呢？
埃尔芙娜女士有些惨凄凄的察觉，自己的情绪似乎总是被那个女人所牵引。
将这杂乱的思绪抛掷脑后，莉莉娅脱掉外套，走进浴室洗脸洗手，但她并没
有关上浴室的门。
她回头望向桌上的包裹。
最后，莉莉娅既好奇又沮丧，走到桌边撕开了包裹。
当然是店铺里的和服。
她举起它时，两件事情几乎同时发生：
折叠完善的和服两侧分开，露出橘红色的衬里，然后有东西滑了出来，落在
榻榻米垫上，是腰带。
一阵不连续的敲击声，传进莉莉娅的耳畔。
「进来。」
与预料的侍女不同，走进来的是旅店的老板，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
秋山真纪。
似乎是没有在意莉莉娅有些呆愣的目光，真纪端着茶水，径直走向桌前。
「我给你带来了一些暖茶。」她说着，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半跪下身子，
捋顺衣摆，跪坐在矮桌前。
真纪扬起脸，那双黑色的眸子里藏有笑意，眉角与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弧度。
「一起喝吗？」
莉莉娅有些手足无措的抱着和服，她从未预料过魂牵梦绕的人就这样毫无仪
式感，随意的再见了。
她将和服放在桌子上，然后蹩脚的跪坐下。
「好久不见。」
「对呀，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找我呢，埃尔芙娜女士。」
「唔，别这样叫我呀。」莉莉娅双手捧起茶杯，她的语调里带着委屈，「我
也是事出有因。」
「好，好……」真纪笑盈盈的，声音柔和，带着体温，「但不管怎么样，你
还是来了。」
「我从来不会背弃承诺的。」
「可你迟到了许久。」
「对不起，真纪，我……」
「好了，莉莉娅。」真纪说道，她重复道，「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来了。」
听到真纪再次叫了自己的名字，莉莉娅有些不安的心总算平缓了许多。
这是过去同居时的习惯，真纪生气的时候总是很严肃的说「埃尔芙娜女士」。
……
两人皆相识于异国他乡，也距今有将近十年。
三年前，秋山真纪因家中变故，回到了野良田继承了祖业，相别时，约定于
两年后，重逢于此。
这相差的一年，诸事种种虽是波折离奇，但不提也罢。
正如真纪所言，不论如何，两人都相坐与此，对饮而谈。
「真是好看的和服呢。」
「是哦，并且看来无论我愿意与否，我都注定会拥有它。」
莉莉娅打趣的说道，引来真纪捂嘴轻笑。
「你喜欢吗？它已经很旧了，明治时期……甚至是江户时期。」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敬意，但转瞬而逝。
「现在的大多数和服都非常艳丽，老实讲，色彩有些过于花哨。
「但当时的设计是微妙且优雅的，这是冬天的和服——黑色的鹤映衬着新雪。」
两人站起来，真纪把和服举在莉莉娅的身前，她不由的咯咯笑起来。
这让莉莉娅有些恼火。
「我懂，西方面孔穿和服很蠢，是吧？」
「哎呀，我亲爱的莉莉，你误会了，每个女人穿着和服都好看。」真纪捏起
袖子，「不过你看，这是振袖哦，你看着长长的袖子。」
「专门为未婚女子而准备。」真纪咬字在未婚上格外的重，她狡黠，又愉快
的看向莉莉娅，「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好吧，尽管埃尔芙娜女士很想大声说，以前的事情过去，新的生活重新开始
了。
但是，她依旧要想起，在这相差的一年里，她处理着一件麻烦的事情。
家族所安排，纠缠不清的姻缘，虽然已成历史，可小心眼的真纪还要戏弄自
己。
嗯。
一定是真纪戏弄自己，埃尔芙娜女士如此笃定，以掩饰自己有些跃跃欲试的
心。
「可我不知道怎么穿，怎么系腰带。」
她看着盘绕在桌面上的那条缎带。
真纪用一副老道日式的口吻叽叽喳喳：
「没有人会自己穿上它们，莉莉，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开口。」
「你有时间吗？唔……我的意思是，你现在还在工作，我不希望耽误……」
莉莉娅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理智一些，但她听得出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
兴奋。
「当然！今天并不热闹，或者说观赏的时间还未到。不过有些东西我们必须
准备好，我去拿。」
真纪说完，就跑出了房间。
这下全然没有刚进来时候的矜持，莉莉娅承认许久未见的真纪充满着淑女，
或者说是大和抚子的气质。
但是她更喜欢更有活力的真纪，悦动的唇与眼，俏皮的指尖与腰肢。
趁着真纪出去的时间，莉莉娅脱掉了牛仔裤和衬衫，有些对不带胸罩的习惯
后悔。
不过，考虑到自己孩子气的身材，似乎并无区别。
她抓起浴室里的浴袍，让自己看起来得体一些。
真纪回来后，带来一大堆莉莉娅叫不上名来的东西，并且把一些东西放在桌
上：
一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小枕头，还有一件棉质的、橘红色的内衬，她抖了抖，
并且举起来。
「这是穿在下面的，来。」她站在了莉莉娅的身前，为她脱下浴袍。
「这我能自己来……好吧，好吧。」莉莉娅像一个孩子样吐槽。
她觉得有些害羞，接过衣物后，便飞快的转过身，将双臂伸进袖子里，紧紧
的裹住自己。
「现在是和服。」真纪把它展开，站在莉莉娅的身后。
莉莉娅是个娇俏的女士，真纪将目光微微下移，看向她浑圆的臀肉。
毫无察觉的莉莉娅，小心翼翼的将白藕般的手臂伸进巨大的袖子里，丝绸出
奇的沉重，散发着樟脑和木脂的气味，当它全部的重量落在她的肩膀上时，迫使
她的站姿有些许的后仰。
「小心些，莉莉。」真纪托起莉莉娅，为她抚平褶皱。
墨黑色的布料在真纪带有体温的手掌下，压平在莉莉娅白皙的身躯上，莉莉
娅觉得，似乎手掌的弧度与力道有些奇怪。
新着的和服有些寒意，就像是将自己覆盖在干燥的冬雪中，她微微颤抖，身
体却发烫。
真纪走到正面，用灵巧而精致的手指，将衣领边缘抚平，她稍稍把衬衣从领
口下面解开，这样就能露出些轮廓优美的锁骨。
「嗯……」
真纪退后几步，以观察效果，结果是不满的咂舌。
「？」莉莉娅脸颊红扑扑的，「我就说了很蠢吧？」
「嘿，莉莉，你应该有点自信。」真纪歪歪脑袋，笑道，「一点都不蠢，你
很好看，就是有些，呃，太拘谨？」
真纪又走到她的身后，将领口又在拉的大了些。
「有时候，和服并不需要太过于『纯洁』，我想这并不是一个女孩的和服，
而是一个女人的。」
「你这话讲的，就说的我好像……」
「哼哼，不是好像，我喜欢这个。」真纪抚摸起黑色的织物，「你看，设计
的越简朴，就越安静，它们不会喧宾夺主，反而会邀请人们去探索它里面的女人。」
真纪将莉莉娅带到一处墙前，推开看起来像是屏风样的东西，露出一面全身
镜。
「这是我吗？」莉莉娅双眼微微睁大，有些惊异。
「嗯哼……是的。」真纪站在她的身后，抚平着她的肩膀。
真纪用一根手指，从莉莉娅的颈背到和服领子开始的地方画了一条直线，这
让她不自主的颤抖起来，触碰的电流沿着她的脊椎蜿蜒而下，让她的臀部酥麻。
「曾经有人说过，后颈是非常色情的，这犹如肚脐到阴道之间，空间上倒置
的图像。」
忽地，真纪伸手抱着莉莉娅，将黑色和服的下摆拉开一部分，露出里面橘红
色的内衬。
「你看，外表漆黑而冷静、压抑……」
「……里面火辣辣的？」莉莉娅反问到。
她无法将目光从镜子中的影像上移开。她被固定在原处，却又漂浮在空中，
她没能认出倒影。
它对她微笑，透过她看向远处的另一个人。
站在后面稍稍偏向一侧的女人伸出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腰。
「我想知道……真纪……」莉莉娅低声说。
镜子里的女人嘴唇动了动，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清脆、在
镜面泛起涟漪。
真纪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灰色的和服，用拇指和食指捏住边缘，将缎带拉开，
露出衬里——
是血色的。
莉莉娅感到头晕目眩，就像发烧一样。
她闭上眼睛恢复冷静，但失明让情况变得更糟。
她背对着倒影，但不知怎的，倒影却跟着她一起转动，带走了她，变成了她。
她把手举到真纪的脸上，让和服敞开。
真纪将莉莉娅拉向自己，怀着巨大的饥渴亲吻她。
女人与女人。
或许，这种饥渴在三年来从未断绝，如积压堤坝的潮水，在决堤时刻奔涌。
她们混沌的思绪可能会本能的抗拒侵犯，但当自己是侵犯者时，却很难做出
判断——
随波逐流吧。
饥渴，回响在身体的声音更加强烈，它呼唤着，命令着，灼烧肌肤，焚烧理
智。
它拖着她们一起跪倒在榻榻米上。
真纪一手拢着莉莉娅的脖子，以便可以尽情享用她的嘴唇，另一只手将莉莉
娅的和服拉开，伸入她紧闭着、跪着的大腿之间的黑色森林。
当真纪捧起潮湿的灌木丛，将手指向内按时，一种熟悉、来自于记忆深处的
潮与热涌入心间。
如此怀念。
怀里的女人颤抖着，她松开膝盖，跪在地上，向前倾送臀部，嘴中传来低低
的呜咽。
深入黑森林的指尖抚摸向莉莉娅红肿、微微勃起的阴蒂，并拖着手指，穿过
被淹没的溪谷，到达更潮湿的源泉时，更急促的喘息从紧贴的唇瓣中漏出来。
这远不足以满足饥渴。
三年的饥渴。
她不耐烦，近乎残忍的吐掉莉莉娅的舌头，将其推到在地面，粗鲁的捏住女
人纤细的足踝，拉向自己的身下，迫使汁水淋漓的肉穴敞开迎客。
真纪俯下身，一只手撑开莉莉娅的大腿，让其更加张开，她鲜红，血色的舌
头垂下，在女人颤抖的呻吟中大口舔舐。
满足饥渴。
她的舌头没有耐心。它深深地冲进黑暗、甜蜜的肉腔深处。她能感觉到莉莉
娅的阴蒂，在她的上唇上跳动，渴求关注。真纪的嘴向上张开，覆盖住它，轻轻
地吮吸着、咬着它。
莉莉娅湿漉漉、急切的气味诉说着饥渴，而饥渴本身也回应着。
真纪将两根手指深深地伸进贪婪的腔道里，感觉到莉莉娅的肌肉紧紧地握住
它们。
舌尖在抽动的阴蒂周围慵懒而流畅的画着圆圈，手指搅动，压入、卷曲、抽
出。
莉莉娅的脊背进一步的拱起，发出凄惨的呜咽，她用灼热的手掌，穿过真纪
的头发用力按压，她的臀部悬在半空，颤抖着，抽搐着。
真纪开始专注于进食——操着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将手指插入她小穴，她更
加用力地吸吮，用舌头粗暴地挑拨着她嘴里的阴蒂。
然后，在一瞬，真纪松开了一切，她坐直身体，像品味完前餐的餮客，挽起
袖子轻拭唇底的淫水。
紧接着，真纪笑着观摩第一波痉挛席卷莉莉娅，她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尖叫，
雪腹抽搐，大腿震颤，翻着白眼，将阴户不知廉耻的一下一下顶起。
饥渴仍然未止。
真纪的盛宴就在眼前。
她俯下身，手指再次伸入莉莉娅尚且还在扭动的体内，嘴唇抿起胸前的一点
绛红，磨咬着坚挺的红珠。
潮水浸染了手掌，莉莉娅哀求着，求饶着，但真纪的手近乎冷漠的抽动，不
知停歇。
「不会放过你……」
真纪亲吻莉莉娅眼角的泪痕。
「不能走，不能逃，留在这里……」
怀里的人再一次剧烈颤抖起来，雪白的腹丘隆起落下，濒临崩溃的肉臀起升
下坠，但始终无法逃离囚禁，也带来欢愉的牢笼。
真纪将耳朵贴在莉莉娅的胸口，鼓动的心脏，癫狂的喘息，一一传入她的耳
朵。
莉莉娅抱住胸前的真纪，带着哭腔哀求：
「对、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真纪眸子晦暗，嘴角勾起温柔的笑容。
「好啊，原谅你。」
「停……停下……」
「好啊，你猜猜你刚才高潮了几次？猜对了放过你哦。」
「……4 ，4 次？……」
真纪的指尖一勾，整个手臂向上一提，在莉莉娅又一次足弓紧绷后，坏心眼
的摇摇头。
「再猜。」
「我可是好好的在你的体内，帮你数清楚了呢。」
手指再次动起来，女人的欢愉的哭泣也从未停歇。
她紧贴在莉莉娅的胸前，倾听肉体的呻吟。
饕餮盛宴。
……
莉莉娅躺在那里，气若游丝，呜咽着，肉体的余震接二连三的震撼着她。
起身之前，真纪闭上眼睛，将脸埋进黑暗、抽搐不止的热气中，用女人的湿
润涂抹自己。
肚子稍微饱了些，但仍然未曾得到满足。
真纪抓住莉莉娅和服的领子，将她拉直，再次吻向她。
一个深沉而漫长的一个吻。
结束后，莉莉娅的脑袋疲倦耷拉在真纪的肩膀上。
「心情好些了？」
「哼嗯……还不错哦。」
「真是的……」莉莉娅只觉得自己快要软成一团了。
「你不开心？我可是好好的，操了你这么多次呢。」真纪俏皮的笑着，「你
也不让我享受享受？」
「我要累死了……」莉莉娅感觉到真纪的内衬逐渐消失，两具温热的肉体紧
紧的贴合在一起。
她坐起身，看向真纪。
与自己不同，真纪拥有饱满肥硕的胸脯。
「不过我会的。」
「哦……亲爱的莉莉。」
女人红唇喘张，口吐兰香，双手在自己的肉体上摸索抚动。
白皙红润的美好肉体，挤入手指的缝隙，伴随手的动作在全身滑动。
纯白色的和服伴着丰满的美臀摇曳，美乳肉果，随着娇喘，悠悠然涌动起伏。
春溢眉梢，双颊酡红。
「还记得当初我说的那颗松树吗？」
她指向右侧胸脯下，那颗黑痣。
「你看见了那颗松树，就要沿着痕迹走……」
她伸手，指尖探入自己的泛滥已久的胯下阜丘，勾出粘稠的淫液。
透明的淫液，顺着她的指尖，在她的雪肤之上留下痕迹，那抹痕迹一直走，
一直走，最终指尖攀上高峰，点上红缨。
「你要沿着痕迹走，来到山顶……」
「我就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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