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eonardoz
2020/11/17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91998
第一章 学校怪谈
破处机猛然从梦中惊醒,大口喘着粗气,又是这个不知道该说是恶梦还是美
梦的怪梦。
从小到大,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做过多少次这个梦,梦里的那个自己同样是个
十六岁少年,却在推倒小女友即将破处的那一刻因心脏病发而死。
小时候的破处机每次做完这个梦都会被吓得哭个不停,只有姐姐温暖的怀抱
才能让他停止哭泣,那死亡的感觉太过真实,到了现在经历过太多次之后就已经
渐渐习惯,那临死一瞬的冲击也就只能让他心跳加快喘几口粗气而已。
都这么晚了吗?破处机看了看教室外的天色,已经有些昏黄,他站起身活动
了一下被压得发麻的手臂和坐太久有些僵硬的双腿。
阿辉这家伙怎么也不叫我一声,现在离放学已经过去有三四个小时了吧!破
处机心中埋怨着自己的死党阿辉。
他昨晚拿着电筒在被窝里看武侠小说看到快天亮,今天一天实在是困得不行,
下午快放学时不知怎么就迷迷糊糊趴在桌上睡着了,一觉就睡到了现在。
梦里的那个女孩真可爱啊,破处机还在回想着梦中那一幕,我也十六岁,那
个姓赵的小子也十六岁,为什么他就能找到女朋友差点破处成功,我明明叫破处
机,却依然还是个处男,都怪老爸,给我起了这么个怪名字,让我总是被人笑话!
破处机这个名字据说是因为他老爸沉迷射雕英雄传,就给他起了个处机的名
字,这个名字倒是没什么问题,但跟他们家这个很稀有的「破」姓联系起来就很
奇怪了,小学时还好,上了中学后就总是有人拿「破处鸡」来嘲笑他,为这都跟
人打过好几次架。
唉,空长了这么大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用武之地啊!破处机看着下身
高高顶起的帐篷哀叹。
反正教室里这会也不可能会有人来,不如打个飞机,破处机看着教室的白墙
又想起梦中女孩洁白的身体,心里痒痒的,解开裤子掏出了肉棒,别看他个子瘦
瘦小小,这根肉棒却是大得惊人,跟他的小细胳膊小细腿一比更显得巨硕无比,
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破处机摸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画报,那是张从杂志上剪下来的电影海报,
海报上一对男女深情相拥,那男子正是去年靠上海滩而大红大紫的当红小生周润
发,那个女子虽然只露出个侧脸,那泫然若泣的模样就极是凄美动人。
破处机第一次见到这张海报时就对这个叫钟楚红的新晋演员惊若天人,这段
日子这张海报不知道谋杀了多少他的子孙。
啊……钟姐姐……破处机看着海报中钟楚红那绝美的侧颜,快速撸动着肉棒,
好舒服,要是有一天能让钟姐姐亲手为我打飞机那就算是死也值了!
见鬼,窗户明明关着的,屋里怎么还会有风……突如其来的一阵冷风让破处
机打了个寒颤,管他呢,快到了快到了,钟姐姐……
马小玲在走廊上狂奔,她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最近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跟她
作对,买马输个精光,打牌次次放炮,喝醉酒打翻了仅剩一罐的玄阳砂,洗衣服
又把存量不多的灵符给洗成了糊,简直是喝凉水都会塞牙缝。
在受到这间学校校董委托时马小玲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一间学校里能有多
大的冤屈,就算闹鬼了不得也就是个普通恶鬼级别,她马小玲堂堂B级驱魔人,
茅山正宗真传弟子,就算没有灵符,也一样能手到擒来。
马小玲正值妙龄,捉鬼经验却丰富无比,就算自负本领高强,也没有太过托
大,她趁着黄昏时就来到这间学校查看,此时阳气未绝,阴气渐生,恶鬼还不能
现身伤人,渐生的阴气又会泄露出它的藏身之所,正可先行布置,占住先机。
谁知这鬼的厉害超乎了马小玲的预料,竟然离猛鬼也只有一线之隔,根本不
惧怕这黄昏时的些许残阳,马小玲仅凭手中这柄聚阳剑根本奈何不了这只恶鬼。
该死,要是师姐没带走紫虚剑的话,我怎么会怕这种鬼东西,这把破剑,这
么恶心又不顶用,真是气死我了!马小玲恨不得把手中的聚阳剑丢得远远的,但
无奈这东西是现在她唯一的依仗了。
马小玲珑手中的聚阳剑剑体乌黑,是以百年桃木为剑体,剑身上缠有无数细
密黑色毛发,那些毛发就是马小玲恶心的根源,因为那根本就是男子的阴毛……
男体属阳,而阳根就是阳气之源,生长在阳根之上的阴毛虽然名为阴,实际
却是由阳气滋润生长,乃是至阳之物,在行家口中有个别称叫做「温阳草」。
聚阳剑上所用的阴毛全部都是在室处男的阴毛,得十数年未泄阳气的滋养,
对阴邪鬼物杀伤力不凡,若是换了个道行高深的高手,以之斩灭猛鬼也并非不可
能。
马小玲道行并不差,她是玄阴体质,这门体质练习道法进境极速,让她年纪
轻轻就已算得上一方高手,但玄阴体质对上阴邪鬼物就极为吃力,鬼本身就是阴
气所化,你再阴也是活人,还能阴得过鬼?
聚阳剑这种纯阳法器在马小玲手上威力也要打上折扣,所以对上了这只恶鬼
之后,没有灵符的马小玲是毫无办法,只有逃命的份。
该死!怎么是死路!走廊尽头赫然是墙壁,马小玲可不敢停下脚步,身后那
股寒气一直在死死地跟着她,回头就等于自投罗网。
只有那里了!走廊尽头的那间教室!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冲进那间教室,撞
破窗户逃出去,哪怕被玻璃割伤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还是性命要紧,马小玲电光
火石之间就做出了决定。
破处机靠在桌上越撸越快,那是什么动静,怎么外面好像有人跑动的声音,
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就是世界末日也阻止不了他打完这个飞机!
啊……要射了……钟姐姐……
砰!教室门被马小玲一脚踢开,她刚冲进教室就楞住了,一个长得白白净净
瘦瘦小小的少年正对着门口在撸动他那根大得出奇的肉棒,见到马小玲忽然闯入,
那少年也惊呆了,但就在此时,那根白白嫩嫩却粗长惊人的肉棒开始了喷射…
…
马小玲震惊了!
破处机震惊了!
白浊的精液像是被水枪激发一般射出,马小玲只是楞了那么不到一秒,素白
的俏脸上就被射得星星点点,连半张的嘴巴里都被射进去了一丝。
马小玲感觉自己脑子都快要炸开了,这是什么鬼剧本,老天爷是要玩死我吗?
呸呸呸……居然吃到嘴巴里去了,马小玲有种想哭的冲动,本姑娘还是黄花
闺女啊,怎么就莫名其妙吃了一个小男生的那种东西……
破处机呆若木鸡张口结舌,只有那根大肉棒还在一跳一跳地射出一股股精液
……
就在此时,一只毫无血色的手从马小玲身后探出,带着森森阴气掐向她的喉
咙。
糟了!这次被这小男生害死了,被精液射了一脸的马小玲羞恼之下完全忘了
自己还在被鬼追,等她回过神来那只冰冷的鬼手已经抓住了她洁白纤细的脖子,
她本来就拿这只恶鬼没办法,这下被捉住肯定是难逃一死了。
嗤……一声好像铁板烤肉般的声响忽然响起,接着就是一声凄厉刺耳的鬼叫
声,原本抓着马小玲脖子的那只鬼爪像是碰到了烙铁一般冒起了一股白烟。
马小玲脖子一松,那鬼爪受伤之后极快地缩了回去,那只恶鬼还在发出凄厉
的惨叫声,只闻其声就知道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精液!是这个小男生的精液!刚才那一幕就在马小玲眼前发生,她清楚地看
到了一股精液飞射到那只鬼爪上,然后就发生了之前那一幕,这小男生的精液有
古怪!
马小玲顾不上恶心咂了一下嘴,是阳气,极为精纯的阳气,从嘴里残留的那
丝精液中马小玲得到了结论。
这下捡到宝了!这个小男生要不就是什么特殊体质,要么就是特殊时辰出生,
总之有救了,他的精液对阴邪鬼物来说比硫酸对普通人的威胁还要可怕。
马小玲当机立断,春葱般的嫩白手指在脸上抹了几下,将刚才射在自己脸上
的那些精液全部抹在食指上,转身对着那只还在鬼哭狼嚎的恶鬼凌空画了一道玄
奥繁复的符咒。
急急如律令,缚!
一股金光从马小玲纤指中射出,瞬间罩住那只恶鬼,又迅速凝为四个金光扣
环扣住它的手脚,将它呈大字型扣倒在地,虽然不住挣扎哀嚎却动弹不得。
哇,好厉害!这小男生的精液居然比玄阳砂还厉害,但没有符纸仅凭虚画符
咒是消灭不了这只恶鬼的,这道缚灵符最多也只能困住它几分钟,怎么办,要逃
吗?马小玲心念电转。
不能逃!这只鬼此前虽然现身吓到过人,却从未真正伤过人,应该还保有几
分生前的神智,只是自己的玄阴体质对鬼类来说是大补,所以她才会本能地攻击
自己,但现在这只鬼已经被那小男生的精液伤到了魂体,自己逃了之后这只鬼定
然要想办法吸取生人精气来恢复魂体,这无关善恶,而纯粹是生存的本能。
我绝不能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绝不能允许有无辜者因自己的错误而死……这
只恶鬼必须解决掉!唔……这么办,或许能行,不,肯定能行!马小玲眼睛一亮,
眼光转向了已经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的破处机。
破处机已经被吓傻了,莫名其妙踹开门冲进来的马小玲就把他吓了一大跳,
跟在马小玲身后的那又是什么,虽然披头散发看不清相貌,但那苍白毫无血色的
皮肤,怎么看都是超过十年前款式的旧校服,还有那一身的阴气森森……
这这这这这这……这是鬼啊!!!!
到现在还没被吓晕过去就已经算是破处机心理素质不错了,但他也被吓得两
腿一软坐倒在地,连裤子都忘记拉上,两排牙齿格格直打架。
「喂,小鬼,别发呆了,你现在必须按我说的做,不然我们都会死的,会死
的你明白吗?」马小玲对着呆呆傻傻的破处机喊道,一般人第一次见到鬼要么被
吓得大喊大叫,要么就被吓得手脚发软只能等死,这种场面马小玲见得太多了,
自然也不以为怪。
破处机被马小玲一吼才回过神来,刚才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他还没
看清马小玲的样子就被后面那只鬼吓到,这时才发现这个被鬼追的女子竟然清丽
绝伦,她身材高挑修长,米白色连身裙和黑色筒靴之间露出一段诱人的雪白。
破处机咽了口口水,这一定是天下最漂亮的单眼皮女生了,比起钟楚红姐姐
或许少了几分诱惑性感,却多了几分清纯率性,这个小色鬼连那边还躺着个鬼哭
狼嚎的恶鬼都忘了个干净,眼睛死盯在那段雪白上看个不停。
「看什么看,小鬼,都要死了还色迷迷地看个不停,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马小玲上去就是一巴掌拍在破处机脑袋上。
「啊!」破处机被打得大叫了一声,缩着脑袋嘟囔道:「听到了啦,干吗打
人啊,长这么漂亮却这么凶,一定嫁不掉!」
「唉呀!你这小色鬼,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是马小玲,说我嫁不掉?想娶本
姑娘的能从九龙排到铜锣湾!」马小玲拧住破处机的耳朵就是一拧……
「疼……疼……我错了,姐姐我错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我做什么就做
什么,姐姐饶命啊!」破处机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哼,早这么乖不就不用吃皮肉之苦了?」马小玲得意地甩了下秀发,对破
处机说道:「小色鬼,没时间闹了,现在不想死的话只有一条路走,你马上去上
这个女鬼!」
破处机吸着冷气揉着耳朵,问道:「上这个女鬼?怎么个上法?」
马小玲一扬巴掌啪地一声拍在破处机脑袋上,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小色
鬼还能不知道怎么上?你刚才在干什么?还跟我装,再不赶紧就真死定了!我这
个缚灵符坚持不了太久的。」
干吗又打人啊!这个暴力女!破处机看着被锁在地上不断挣扎的那只鬼,跟
这个暴力女闹了一阵子,这只鬼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看身形确实是只女鬼没错,
但那可是鬼啊!我是破处鸡可不是破鬼鸡,这要怎么个上法……
「姐姐,你没搞错吧,这是鬼啊,鬼啊!」破处机大叫道:「我还是处男呢,
连女孩子都没上过,你让我去上鬼?」
马小玲这时倒冷静下来,她上前刷刷几剑,那个女鬼校服上衣被居中一剑划
开,露出惨白却随着挣扎不住晃动的椒乳,裙子和内裤都被划破拨开,稀疏阴毛
下的肉唇隐约可见,原本遮住面目的乱发也被挑开,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孔竟然意
外地很是清秀,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
「看见没,很可爱是吧,如果她是活人你觉得会不会看上你这种猥琐小鬼?
现在是便宜你了,赶紧上啊,这是你这辈子都碰不到第二次的好事了!」马
小玲指着那个女鬼说道。
破处机看着那清秀的小女鬼,偷偷咽了口口水,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女
孩子的裸体,就算是个女鬼,但看起来真的好诱人……
那根白白净净的肉棒缓缓地抬起了头,但那个女鬼忽然又开始疯狂挣扎大叫,
满面的凶厉狰狞看起来很是恐怖,破处机吃这一吓,肉棒又软趴趴地耷拉下去。
「她……她太凶了……我……我硬不起来……」破处机哭丧着脸说道。
马小玲一脸嫌弃地骂道:「你个小色鬼可真没用啊,小小年纪就阳萎,你快
自己弄硬它啊,刚才你不就是这么做的,快点啊!」
她看了看束缚住女鬼的四道金光,色泽已经渐渐黯淡,时间真的不多了!
破处机无奈地自己伸手撸了几下,但他现在紧张得要命,又是刚射过不久,
哪有那么容易硬起来,撸了好多下那玩意还是像条死蛇般没点动静。
「姐……姐姐……有个办法,或许能让我硬起来……」破处机吞吞吐吐地说
道。
「什么办法,快说!」
「姐姐……如果把裙子往上面……往上面稍微提一提,让我看看姐姐的……
内裤,我想应该就可以硬起来了……」破处机双手抱头说道,生怕马小玲又
要揍他。
马小玲真是被小色鬼气得想吐血,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看自己的内裤,
要是换个时候马小玲一定把他打到以后见到女人内裤就会阳萎,但现在……
破处机抱头等了几秒,却没等到马小玲的痛扁,而是忽然听到她说:「要看
就快点,你要是再硬不起来就一起死好了!」
马小玲一脸不知道是羞涩还是暴躁的奇怪表情,原本及膝的短裙已被她拉到
了腰际,露出了雪白修长的双腿和……可爱的史努比内裤……
噗……破处机忍不住笑了出来,外表看起清丽时尚的暴力女居然穿了条这么
孩子气的可爱内裤,不过……那两条腿真长真白真美……
那根软趴趴的大白蛇几乎是转眼间就挺立起来,这充血的速度让马小玲觉得
破处机的脸似乎都因缺血变得更白了一点,这时她才注意到,这小色鬼虽然又瘦
又矮,脸蛋倒长得还不错,只是太过清秀文弱,看起来像个女孩子。
只是哪个女孩子会长这么大一根东西啊!
破处机的肉棒硬起来确实有些大得吓人,那根肉棒通体都是洁白如玉,只有
龟头是淡淡的红色,不但不让人觉得丑陋,反而还有些可爱……见鬼!我在想什
么呢!马小玲暗骂了自己一句。
「别动啊!也别软!」马小玲放下裙子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指在破处机龟头
那里轻轻一抹,那里还有些许没干透的精液,要用这根东西制住那个女鬼,她还
得做点布置。
破处机身子一颤,腿差点都软了,马小玲那春葱般的玉指在龟头上只是一触,
那美妙的触感就像过电般让他身子都酥了几分,这要不是刚射过一发估计他都要
泄出来了。
「叫你别动啦!」马小玲不得不伸出左手抓住了那根肉棒。
这感觉,倒没自己想像中的讨厌,暖暖的,硬硬的,又很有弹性,摸起来居
然很舒服,呀……我在干什么……马小玲回过神来,用右手食指蘸到的精液迅速
在破处机的肉棒上画了一道符咒。
马小玲在那施咒,破处机可就爽得连眼都眯起来了,那只温软玉手的轻握,
还有那只纤指在肉棒上的游走触摸,那细腻柔滑的感觉,比自己打飞机何止爽了
十倍。
「好了!」马小玲画完咒,把两只手在破处机的衣服上狠狠擦了几遍。
「其实……姐姐你如果早说要用手摸它,不用给我看内裤我也能硬起来的…
…」破处机贱兮兮地说了一句。
「你……你是想气死我吗?快点去上她啦!不然她不掐死你我也要掐死你!」
马小玲气得七窍生烟,对着破处机屁股就是一脚。
马小玲这一脚并非是气急乱踢,而是她发现束缚住女鬼的四道金光已经几乎
要消失不见,那女鬼挣扎愈发激烈,眼看就要脱困而出,她这一脚用劲极巧,把
破处机直接踢得飞起扑向女鬼,那根白皙肉棒像是导向飞弹般精准地插向女鬼的
两腿之间。
破处机只觉得屁股上一疼,就不由自主地飞扑向那只女鬼,吓得他哇哇大叫
手舞足蹈,然后就感觉到肉棒突破了一个阴寒滑腻的穴口,进入了一个冰凉的腔
道之中,肉棒势如破竹般冲破了一道脆弱的薄膜,足足插了过半才直抵到头。
肉棒一入体那女鬼就凄厉地尖叫起来,破处机耳膜一阵刺痛如被针扎,还好
那尖叫声很短暂,肉棒彻底插入后,一阵淡金色的光华自下腹而起,迅速流遍女
鬼全身,尖叫挣扎顿时停歇,女鬼像是中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连面上那凶厉的
表情都凝固了。
这就是女孩子的阴道吗?破处机感受着那冰凉软腻的包围感,虽然好凉,但
还是好舒服,不过刚才那是什么,鬼也有处女膜?
咦,我画的禁制符效果这么好的吗?还是说符咒入体会发挥更好的效果?马
小玲也有些纳闷,不过看到破处机一脸淫荡地趴在女鬼身上却不动作,她又火了,
吼道:「小色鬼你还在等什么,快点动啊,那个禁制控制不了她多少时间的,你
赶紧在她身体里……里面射出来才能解决她!」
马小玲说完时忍不住哀叹,今天碰到的都是什么事啊,本姑娘都还是个黄花
闺女,现在却在指导一个小色鬼去强奸一只女鬼……
虽然那插入的感觉确实很爽,虽然这只女鬼看起来还挺可爱,但这毕竟是只
鬼,破处机就算色胆包天,但上一只鬼……说不怕是不可能的,他连趴在女鬼身
上都不敢,双手撑地保持着插入的状态苦着脸问道:「她……她不会咬我吧,听
说鬼是会咬人的,我做到一半禁制没有了忽然咬我怎么办?」
「咬你个头啊!」马小玲上前又是一脚蹬在破处机屁股上,「快动啊你,鬼
是不会咬人的,咬人的是僵尸!」
「一般的鬼被分为五类,凶恶猛王皇,凶鬼由阴气凝形,并没有实体,想伤
人都做不到,只能吓唬吓唬人,恶鬼就可以将一部分形体凝实,一般攻击常人也
只是用掐脖子之类的手段,到猛鬼才真是虚实转换,随心所欲,这只鬼离猛鬼就
差一点点,所以实体已经凝成,但没法转化成虚体,只从身体来说,跟一般人没
什么区别的,只是没有体温而已……」马小玲解释道。
破处机被她一脚蹬得又向前一顶,龟头顶在一个软软滑滑的肉冠之上,那肉
冠就像一张小嘴般微微一张含住了龟头,敏感的龟头被这么一含一吸,美得破处
机一哆嗦,这感觉太美妙了!
他这时才发现,这个小女鬼并不是完全不能动,只是像是时间被放慢了一般,
无论动作还是表情的变化都比原先慢上许多,被大肉棒这么一捅,她的明显起了
变化,柳眉慢慢向中间堆起,毫无血色的双唇微张似乎在呻吟一般。
「鬼……鬼也会有处女的吗?我刚才好像捅破了一层膜……」破处机问道。
「鬼凝成的实体和她生前是完全一致的,如果她生前是处女,变成鬼后自然
也有处女膜,这有什么奇怪的,小色鬼你可真是行大运了!」马小玲说道。
破处机不敢也不想再耽搁,开始生涩地挺动腰部,肉棒在冰凉滑腻的鬼穴中
活动,那个鬼穴虽然阴寒冰冷,但紧窄柔腻,每一次深入都会紧紧包裹住破处机
的肉棒,每一寸肌肤都在紧紧相贴,不留半点空隙,感觉十分美妙。
她好可爱,破处机这时才看清小女鬼的相貌,年龄与自己相仿,个头比自己
还要高出一些,瑶鼻樱唇,十分可爱,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就么死去,还变成了
恶鬼?
「小玲姐姐,人为什么死了会变成鬼?是像传说中那样,有冤屈才会变成鬼
吗?我听说过我们学校有闹鬼的传说,但从来没听说有人被害死,她……应该不
是害人的坏鬼吧?」破处机问道,按马小玲所说,他只要在这个女鬼体内射精,
她应该就会被消灭,破处机心中有些不忍。
「会变成鬼一般都是有强烈的执念,但未必都是冤屈,这个女孩……她的怨
气很重,应该是含冤而死,但她现在凶煞之气已经压过了仅存的神智,无论以前
是什么样,以后她都只会是个凶煞恶鬼……」
马小玲有些黯然,如果不是她收钱来捉鬼,这只女鬼应该还不会转变成这样,
但她并不后悔,就算她不来,也难说会不会有别的契机让这只鬼变成害人的恶鬼,
人鬼殊途,既然已经死去,又何必留恋这世间不肯离去。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冤屈难消,但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希望你来世有个幸福快乐的人生,对不起!」破处机轻声对小女鬼说道,心
一横,低头在那冰冷的唇上轻吻了一下,开始挺动肉棒加速了抽插的动作。
唉!他并不知道,这只鬼连来世都不会再有,在他那种堪比纯阳精华的精液
灌注下,这只鬼的结局定然是灰飞烟灭,鬼死了又怎么可能去投胎转世呢……马
小玲在心中暗叹,不过破处机的低语让她对其有些刮目相看,这个看起来猥琐好
色又胆小的小色鬼内心里其实还是挺善良温柔的。
破处机抽插的速度越发加快,呼吸也急促起来,他本来就是第一次,要不是
先前自己打了一发飞机,根本不可能坚持得了这么久,连动了几十下后,累积的
强烈快感终于要到顶了。
「对不起!」破处机面带痛苦之色地奋力一挺身,肉棒在鬼穴中跳动着激射
出一股股阳精。
他没有看到,那个小女鬼早先凶厉的神色早已全然不见,安慰柔和中带着些
许释然,清秀的脸蛋挂着些淡淡的微笑,温柔地看着身上这个有些痛苦负疚的少
年,眼角竟有一颗晶莹泪珠滑落……
骤然间,一股温暖祥和的光芒自小女鬼下腹处生起,迅速蔓延至整间教室,
此时外间天色已微黑,这间教室里却似洒满了春日阳光一般明亮温暖。
这……这是什么玩意?见多识广的马小玲都惊呆了,这跟自己想的根本不一
样,小色鬼的精液那么厉害,一入体那小女鬼不是应该惨叫着冒起青烟然后彻底
消亡吗?怎么眼前这场景搞得跟升天成佛似的?
破处机也被这惊变吓到了,看到那团光时他还以为女鬼着火了要烧成灰,吓
得赶紧爬起身来躲远。
已经变得像跟日光灯管般的小女鬼忽然起身站起,吓得破处机躲到了马小玲
身后,但这时光芒渐敛,直至消逝不见,只有那个小女鬼的苍白肌肤下似有光华
隐隐流转。
「你升级了?还恢复了生前的神智记忆?」马小玲惊疑地问道,她完全感觉
不出这个小女鬼身上还有凶厉之气,甚至连鬼物自有的阴气都淡了许多,如果不
是面色依旧毫无血色,看起来几与生人无异。这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小女鬼已经
从恶鬼变成了更强一级的猛鬼,但是这不对啊,小色鬼的阳精先前对她明明像剧
毒一样致命,怎么射到体内却起了截然不同的效果?小色鬼的那根脏东西肯定有
古怪!
「我……我想起来一些事情,我叫王小艾,死的时候十五岁,是这间学校的
学生,但是其他事情就不记得了,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我早晚也要变成害
人的恶鬼,谢谢这位姐姐,还有……这位小弟弟……」王小艾说到最后,悄悄看
了破处机一眼,又低下了头,虽然她的脸色不可能有什么变化,但少女的羞涩之
意已经尽数写在脸上。
「呃……我叫破处机,已经十六岁了,是哥哥,不是弟弟!」破处机赶紧纠
正,他因为只有一米五多点经常被人叫小弟弟,对此一向很敏感。
「啊,对不起!谢谢你,处机哥哥!」王小艾连忙小声道歉,那可爱的模样
让破处机心脏猛跳,回想起方才自己和她的肌肤相亲,那美妙滋味记忆犹新,他
心里一荡,那根肉棒竟然又缓缓抬起头来。
「小色鬼,你在想什么呢?还不穿上裤子,不然我就割掉你那根脏东西!」
马小玲娇喝道,破处机涨红了脸赶紧低下头拉上了裤子。
「小艾,你已经是鬼了,就算不会害人,留在这个学校也并不合适,不如你
先跟我走吧,暂时安置在我那里,我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帮你转世投胎。」马小
玲说道,她一向只会杀鬼降妖,帮人投胎这门行道她确实不擅长,而且王小艾已
经修成猛鬼,投胎也并非易事,还得从长计议。
王小艾说道:「小艾本就是个孤魂野鬼,姐姐肯收留我是小艾的福气,多谢
姐姐。」
马小玲发现她说完又偷偷看了一眼破处机,心道小女鬼不会喜欢上这小色鬼
了吧,真是冤孽,可惜他们人鬼殊途,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说道:「好了,我们走吧,天色也已经很晚了,小色鬼你不用回家的吗?
都已经放学很久了。」
破处机挠了挠头,闷闷地说道:「嗯,是该回家了。」
他心里有些怅然,不知今天之后,还能不能再见到王小艾这个可爱的小女鬼,
无论她是鬼是人,毕竟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女人,必然在他心中会留下难以忘怀的
印记。
两人一鬼相伴离去,所有的惊悚香艳都烟消云散,夜色下的校园又重归于平
静,然而好色少年与摩登女驱魔人的故事才不过刚刚开始……
第二章 少年的欲望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马小玲的车就停在校门前,是一辆前两年才在
美国上市的最新款敞篷甲壳虫。
这个凶巴巴的暴力女居然这么好心?
不过既然有私家车坐,破处机当然就不想去坐巴士,更何况暴力女虽然很凶,
但却是个十足十的大美人,还有跟在她身后的王小艾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比较害羞
的女孩子,除了肤色特别苍白外根本看不出来她其实是一只鬼。
「罗便臣道27号。」破处机坐到副驾位置后对马小玲说道,王小艾独自坐
在后排,破处想和她亲近,但又有些不敢,就算有过亲密接触,王小艾毕竟是只
鬼,破处机对她还是有着来自本能的畏惧感。
当然,如果现在王小艾脱光光站在破处机面前,以他色胆包天的本性,什么
鬼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这小色鬼那根脏东西不知道有什么古怪,王小艾产生的这种变化是我以前闻
所未闻的,不但从恶鬼变成了猛鬼,还多了几分鬼类不应该有的生气,要是师姐
在就好了,以她的博学说不定能看出些端倪,但无论怎样,这个小色鬼绝对不能
放过,他的精液有着更胜于玄阳砂的奇效,简直就是棵摇钱树,行走的天材地宝,
要是能早些发现他,师姐也不用去拿紫虚剑换玄阳砂配方了,马小玲开着车暗自
盘算。
马小玲貌似随意地说道:「小色鬼,你以后可得小心点,你跟鬼发生了关系
沾染上了阴气,就等于开了阴阳眼,以后就算那些鬼不刻意现形,你也是能看见
的,不过呢,鬼是不太喜欢被人看到的,说不定你走在路上看到个路人就是鬼,
你多看了它两眼,它就会来要你的命!」
破处机本来正通过后视镜偷偷地看王小艾,被马小玲这一番话唬得脸色煞白,
别说再偷看王小艾,连往车窗外看都不敢了,低着头抖抖索索地问道:「姐…
…姐姐能救救我吗?我不想要什么阴阳眼,我怕鬼,很怕鬼的……」
后座的王小艾正迷失在窗外霓虹灯的海洋之中,她生活的时代香港已经很繁
华,但还没有眼下这般灯火辉煌的景象,眼前的一切都让她又惊奇又有些伤感,
这一切终究是属于活人的世界,而她却已经是个鬼物。
此时听到破处机说怕鬼时,王小艾心中更是黯然神伤,人鬼始终不能相容,
就连已经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他,始终还是怕自己的,难道只有投胎转世这一
条路可走吗?
自己的过去王小艾已经想不起来,但她不想就这么转世重来,因为她记得自
己变成鬼时心中那强烈的怨气,那怨恨不可能毫无所指,如果连自己怎么死的都
不知道就去投胎,她不甘心!
更何况,还有他,就算他害怕自己是鬼,但那时在耳边的温柔话语,还有与
他温暖身体的水乳交融,都让王小艾空洞的心灵中似乎被填进了一些东西,那是
她已经迷失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冰冷孤寂中唯一的温暖,就算身为鬼的自己会被他
厌弃恐惧,只要能再看到他的身影,心中的温暖似乎就不会熄灭。
那温暖,好舒服,好暖心。
马小玲听到破处机说怕鬼,心中一喜,面上却装作同情的模样,叹惜了一声
道:「唉,我也想帮你,你只是个孩子,见到那些鬼鬼怪怪的对成长多不好,说
不定你半夜醒来就发现面前就站了一只鬼在盯着你,你想那有多可怕,有些天生
阴阳眼的人还没能长到成年就被活活给吓成了个疯子……」
破处机头上冷汗直冒,从小到大他的胆子就没大过,晚上连黑点的地方都不
敢去,半夜想上厕所时他宁肯憋到膀胱爆炸也要等到天亮才去,现在却莫名其妙
开了阴阳眼,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提前在青山精神病院预定一个床位了。
「姐姐,小玲姐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救救我好不好,我们家就我一
根独苗,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破家就要绝后了,小玲姐姐你一看就是貌美心
慈,再世活菩萨,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
如果不是在车里不方便,破处机恐怕都要抱着马小玲大腿哭诉了。
鱼儿上钩了,可以收竿了,哼,这个小色鬼之前敢借机要胁本姑娘给他看内
裤,这次落到我手上,看我怎么整治你,马小玲心中暗笑。
「办法倒不是完全没有,不过呢……」马小玲一副有些为难的模样。
「啊……」破处机这时忽然大叫一声,因为前方的马路上赫然有个小女孩站
在路中间,背对着这边完全没有看到飞驰而来的汽车,而马小玲也像是没看见那
个孩子一般不躲不闪毫不减速地就冲了过去。
眼看惨剧即将发生,破处机被吓得大叫起来,撞上那一瞬间,时间的流逝似
乎都放慢了起来,没有他想像中的血肉横飞,汽车毫无阻碍地前进,那小女孩像
是个虚影一般从车身中穿过,穿过车身那一瞬,破处机看到了那个女孩扭过头来
对自己展露出了一个笑容……
硬说是笑容也不确切,因为那张血肉模糊已经看不清五官面目的脸只是裂开
了一条似乎是嘴巴的血缝,露出残缺不全的白牙,原本是眼睛的位置左边只余一
个血洞,右边的眼珠却连着一根筋耷拉了出来。
与此同时,破处机耳边响起了一个鬼气森森的笑声,他全身的寒毛一下子全
竖了起来……
「鬼啊!」破处机叫得跟杀猪一样……
「小玲姐姐,有什么办法,求求你,我什么都答应!」破处机哀求道,他这
次可真是被吓得不轻。
王小艾虽然也是鬼,但她先前出现时就被马小玲制住,而且她的形貌也没有
刚才那个小女鬼那么恐怖,被半强迫与她发生关系之后,破处机对王小艾虽然有
些畏惧,却不至于被她吓到。
而刚才这个小女鬼就实在是太恐怖了,如果动不动就来这么一出,破处机觉
得自己早晚会被活活吓死。
马小玲是特意拐了个弯从这条道走的,因为她知道这条路上有个前几天因车
祸而去世的小女孩鬼魂,这种横死鬼没什么怨气,一般没有现身害人的意识,只
是会在死亡之处迷茫徘徊,直到满七七之后,或是投胎转世,或是消散归于天地。
一般人也看不见这种连凶鬼都算不上的无害鬼魂,破处机意外开了阴阳眼当
然是个例外,马小玲就故意把车冲着这个小女鬼开来吓唬破处机。
奸计得售后马小玲也忍不住唇角微微弯起,这小色鬼虽然无耻下流,但又怎
么是本姑娘的对手,还不是这么容易就上了套。
「想改变你阴阳眼的体质并不难,那只是因为与鬼发生关系沾染阴气造成,
只要你壮大自身阳气,驱除体内的阴气就可以了。」马小玲说道。
实际上与鬼交合后沾染上的阴气就算不去驱除,只要不再与鬼发生关系,过
一段时间后也会自然渐渐消散,活人体内的阳气源源不绝生成,又怎么可能被外
来的些许阴气压倒,这种事情马小玲当然不会告诉破处机。
「那怎么才能壮大阳气,驱除阴气呢?」破处机捂着头闭着眼闷声问道。
「壮大阳气并不难,你现在正是在长身体发育的时候,只要过个三年五载的,
身体渐渐成熟,体内阳气自然会越来越强,直到彻底压制消灭阴气。」
「啊?三五年,那我不是死定了……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破处机哀叹。
「办法呢,倒是还有一个,不过呢,就怕你不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
马小玲有些为难地说道:「这个法子说难不难,只要你拜入我茅山派门下,
我教你茅山道法,自然就诸鬼辟易,百邪难侵,但是我茅山派源远流长,收徒一
向都十分严格,我要是就这么随便收你为徒,将来肯定要受到师姐的责罚……」
「小玲姐……师父……师父……你一定要救我啊,我肯定会全心全意侍奉师
父,把我们茅山派发扬光大……」破处机一听有救,马上打蛇随棍上,无论如何
也要抱紧马小玲这根大腿不放。
马小玲叹了口气道:「唉,谁叫我马小玲心肠好看不得人受苦,就算拼着受
师姐责罚我也认了,不过,我们可得先说清楚了,我们茅山派最是尊师重道,你
要是拜我为师,就得听师父的话,师父要你做什么,就得做什么,绝对不能违抗,
你能做到吗?」
破处机点头如捣蒜,满口应承道:「一定能做到,师父让我往东,我绝对不
往西。」
马小玲这才得意地笑了出来,她可不怕破处机以后阴奉阳违,要是他敢不听
话,有的是手段整治他,只要他入了茅山派的门墙,还能怕他翻上天去?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罗便臣道,罗便臣道以住宅区为主,楼房林立,著名的香
港大学就离这里不远,所以当年身为港大学者的破处机父母在这里买了套房子居
住。
马小玲停下车子,犹豫了一下之后从脖子上解下一个吊坠,拿在手中凝视了
片刻,才将吊坠递给了破处机,说道:「你先戴着这个,这枚辟邪金钱是我师父
也就是你师祖在我小时候给我的,戴上它一般的凶鬼都会躲得远远的,至于恶鬼
和猛鬼,整个香港估计也没几只,想碰到都难,所以不用太担心。」
那枚驱邪金钱古色古香,上面刻着几个破处机根本看不懂的篆字,拿在手中
仍有余温,他留意到马小玲刚才凝视这枚金钱时的眼神很奇怪,不知道有什么古
怪,这是她小时候戴的,难道她小时候也是阴阳眼?
破处机将辟邪金钱挂到脖子上,途中还借机把金钱举到鼻端借机嗅了一下,
这枚金钱刚才就挂在马小玲的双乳间,隐约间似乎有股淡淡乳香萦绕其上,不管
那乳香是真是假,破处机心中都是一荡,裤裆里那玩意又有点要硬起来的迹象,
十几岁少年的精力就是如此旺盛。
戴上辟邪金钱后破处机安心了许多,想起刚才的疑问,他随口问道:「师父
你小时候为什么会戴这个,难道……」
「嗯,我是玄阴体质,天生的阴阳眼,如果不是后来遇见师父,我想我很难
活到长大成人……」马小玲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哀伤。
一个小女孩生来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在他人恐惧和怀疑的眼光中长
大的她恐怕不会有一个幸福快乐的童年,破处机心中对马小玲油然生出了几分亲
近,无论现在的她多么美丽成熟又强大,从她的话里破处机却能听出,她内心里
来自童年的阴影却依然未能尽散。
「好了,过去的事就不说了,明天你放学后别再耽搁,我会在你们学校门口
等你。」
「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和拜师的事情最好不要告诉你父母,有些事情不知
道或许更好!」马小玲嘱咐道。
破处机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在三年前就已经意外去世了,我家只有我和我
姐姐。」
「噢……」马小玲似乎是想说句抱歉,但始终没有说出来。
「明天别忘记了!」
「好的,我知道了,师父再见!」破处机打开车门,肩膀微动似乎是要扭头
和王小艾告别,但在僵了一下之后还是转身钻出了车子。
「没良心的小色鬼,不跟小艾说句话吗?」马小玲冷哼一声说道。
破处机尴尬地转过身来,低着头对后座的王小艾说道:「对不起,小艾,再
见!」
他没敢去看王小艾,今天那个路中间的小女鬼把他吓得不轻,让他对同为鬼
类的王小艾更多了几分戒惧,生怕她也会忽然变成那恐怖的模样。
「胆小鬼,没良心!」马小玲骂了一句,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后座上的王小艾长发随风狂舞,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苍白而冰冷的双手。
我已经不再是人类,为何却仍然会感觉到伤心难过,鬼也有心的吗?
晶莹泪珠在夜风中飞散……
破处机摸了摸胸前那枚辟邪金钱,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觉得仿佛是做了场梦
般的虚幻,自己居然就这么破处了,还是和一个可爱的小女鬼,说出去恐怕都会
被人当成神经病。
三楼自己家那里没有亮灯,破处机有些纳闷地咕哝道:「老姐干吗去了,今
天居然还没回来。」
三年前破处机只有十三岁时,他的父母就因为一次考古事故而双双失踪,后
来被港大认定为因公去世,只剩下他和大他五岁的姐姐相依为命,幸好还有这套
房子和赔偿的大笔保险金,他们姐弟两人方能生活无忧。
「咦,鸡哥,你才回来呀?回来这么晚一定会被红姐骂的……」二楼窗口探
出了个小脑袋。
说话的是家住在二楼的阿茵,今年才十一岁,长得黑黑瘦瘦,疯起来像个假
小子一样,从小到大最喜欢跟在破处机身后当拖油瓶,最爱说的一句话是「我长
大了一定要嫁给鸡哥」,破家姐弟都很喜欢她,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亲近。
「啊,阿茵啊,我老姐都还没回来呢,晚饭都没得着落了。」破处机无奈地
说道,今晚这一折腾他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老姐又不在家,只能回去看看家里
冰箱还有什么可吃的东西了。
破处机刚走到二楼,旁边的房门就打开了,穿着一条紫色裙子的阿茵蹦蹦跳
跳地跑了出来。
「鸡哥来我家吃饭啊,我妈煲了汤的,我也有帮忙噢!」
「是啊,鸡仔,你姐姐还没回来就来这吃饭吧!」室内一个相貌英挺的中年
人也招呼道。
「好的,朱叔。」破处机说道。
大家都是老邻居了,这些年阿茵一家人对他们姐弟也十分照顾,对破处机来
说他们一家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自然没什么好客气的。
破处机刚落座,阿茵就跑去盛了一碗汤端给他,乌溜溜的大眼睛中闪耀着期
待的光芒。
阿茵的继承了父亲的优秀五官,小小年纪就已经可以看出长大后绝对是个大
美人,可惜就是皮肤黑了些,不过依然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汤很暖很香,胃里暖洋洋的像是一直暖到了心里,破处机长吁了一口气,心
里的阴霾似乎也被这口暖汤驱散了不少。
「真好喝,阿茵真棒!」破处机真心实意地称赞道。
阿茵笑得像是朵绽放的花儿,抱着破处机的胳膊问道:「阿欣跟我说要抓住
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我煲的汤这么好喝,那鸡哥什么时候娶我呀?」
破处机和阿茵的父母都忍俊不禁,这小丫头可真是个鬼灵精,这么小就开始
想着抓住男人的心了。
阿茵的父母对此也不以为怪,因为这丫头似乎从小就认定了她的鸡哥,这么
多年都缠着他不放,如果两个孩子将来真能在一起他们也是乐见其成,破家就算
父母已经不在,在他们看来依然是书香门第,说起来还是他们高攀了,而且这孩
子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对他也放心。
「那要等你长大呀,等你长大了鸡哥就娶你。」破处机笑着说道。
这一顿饭破处机吃得很开心,家庭般的温暖让他心中还残留的恐惧渐渐消散。
「我功课已经写完了,去鸡哥家玩了……」
「噢,别回来太晚!」
吃完饭后阿茵跟着破处机一起去了他家,姐姐还没回来,破处机去洗了把脸
后就窝在沙发上抱着阿茵看电视,这也是这个时代最主要的娱乐活动了。
电视上正在播出的是丽的电视台的「陈真」,是去年那部大火的「大侠霍元
甲」的续集,阿茵一向很喜欢这种武打片,躺在破处机怀里看得很是投入,不时
还挥舞着小手臂模仿着剧中的武打动作。
破处机本来也是很喜欢看武打片的,但今天他的心思就一点也没放在电视剧
上,往常他也经常这样抱着阿茵一块看电视,就像一对关系很好的兄妹,从来没
感觉到有什么异样,毕竟阿茵才十一岁而已。
而今天他的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以前怎么没感觉到阿茵那娇小的身体
是那么柔软,那微黑的皮肤是那样的娇嫩,那粉红的唇瓣像是那样的诱人,秀发
上的清香是如此沁人心脾,她还时不时地在扭动着身躯,小屁股在破处机的身上
磨来磨去。
破处机勃起了,他的嗓子干得像火燎一样,青春少年的欲火在熊熊燃烧。
不行,阿茵还太小了,我不能这么做,这样会伤害到她!破处机的理智在负
隅顽抗。
马小玲那雪白到耀眼的修长大腿,王小艾那惨白却有着异样美感的裸躯,还
有在那冰凉滑腻肉穴中痛快喷射的美妙,不久前的那一幕幕像是潮水般在破处机
脑海中涌现,轻易摧毁了他的理智防线。
阿茵,阿茵的身体里一定会很温暖,很舒服,破处机的手有些颤抖,轻轻滑
过女孩柔软的长发,抚摸着她光滑的脖颈,顺着女孩青涩的身体曲线下滑,就算
隔着棉质衣物,依然能感觉到女孩那娇柔肉体的美妙,虽然还像颗未成熟的青苹
果,却已经有了别样的诱惑力。
「啊,鸡哥,不要玩啦,好痒啊!」被摸到了腰部的阿茵咯咯笑着躲闪,她
天真地以为破处机在跟她闹着玩。
「阿茵,阿茵……」破处机贪婪地嗅着女孩发际的清香,他的理智已经崩溃,
抓住女孩纤弱的肩膀就要将她推倒……
嘭嘭嘭……砸门声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破处机的头上,让他顿时清醒了过来。
该死,我在做什么,阿茵还这么小……
阿茵还在嘻嘻笑着,浑然不知自己刚在悬崖上走了一遭。
破处机拍了拍自己因欲火而有些昏沉的脑袋,抱怨道:「老姐,你又把钥匙
忘在学校了吗?」
破处机的姐姐叫破红尘,这个名字当然又是那个自以为取名水平堪比金庸的
破家父亲的杰作。
破红尘的名字像个出家人,性格就是天差地别,一向是大大咧咧的,神经粗
得都能塞进去个拳头,丢三落四是常有的事,现在在港大历史系就读大三,历史
系也是破家父母曾经所在的学系。
「快扶住你老姐,她重死了!」
「安妮姐,我老姐怎么了,怎么醉成这个样子……」破处机赶紧上去帮忙扶
住醉醺醺的姐姐。
「啊……我才没有喝多……我还能喝的……咦……是小鸡鸡……你也来陪老
姐喝酒啊,我们喝……接着喝……」破红尘一身浓烈的酒气,醉得口齿不清地大
叫。
小鸡鸡这个称呼只有破红尘才敢这么叫,其他无论是谁敢这么喊破处机都会
上去找他拼命,只有这个相依为命的亲姐姐,破处机对她也毫无办法。
破处机已经十六岁身高却只有五尺(1……52米),而破红尘却足足有五
尺六寸(1。71米),破处机继承到了母亲的娇小,破红尘遗传到了父亲的高
挑,这点让破处机很是无奈。
连阿茵都过来一起帮忙,三人费了不少劲才把死猪一样的破红尘抬到了她的
床上。
安妮累得满头香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地道:「你老姐真是重得
像头猪一样,要不是我经常运动根本就不可能把她搬上三楼来,你们姐弟呀,要
是换个身高就好了。」
「我也想啊,谁知道我老爸老妈他们是怎么搞的。」破处机说道。
安妮全名叫柏安妮,中马混血,今年刚十九岁,美丽的容貌带着混血儿特有
的异国风情。
家境优渥的柏安妮十三岁时就被送到英国念书,只有假期才会回到香港,她
的父母和破家父母是多年好友,她和破红尘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手帕交。
破处机去倒了杯水给柏安妮,问道:「怎么喝这么多啊……」
柏安妮一饮而尽,才说道:「你老姐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明知道人家
要灌她,被人一激就热血上脑,谁都劝不住,虽然把人家放倒了,她自己也醉成
了这样。」
「谁呀?敢灌我老姐?」破处机拳头捏得发白,眼中怒火燃起,姐姐破红尘
就是他的逆鳞,谁敢去惹她破处机一定会去找人拼命。
「就是那个倪震啰,倪匡的儿子,那个衰仔自以为是个风流才子,到处拈花
惹草,其实连他老爸一半的本事都没有,不过放心啦,你老姐只是冲动又不是笨
蛋,不会被那个衰仔骗到的,好了,我得走了,明天就要回英国了,复活节假要
结束了。」
柏安妮说完摸了摸阿茵的头,道了声拜拜,就起身要告辞,破处机连忙去帮
她开了门,说道:「安妮姐你有没有喝酒,开车没问题吗?」
「我没事,全让你老姐喝了,等我暑假回来带你们去游泳啊,拜拜……」柏
安妮摆了摆手就下楼离开了。
没多久,楼下就传来了保时捷马达的轰鸣声,柏安妮开起车来可不像表面上
看起来的乖乖女模样,就像她最喜爱的运动滑冰一样,她最喜欢的就是那种风驰
电掣般的感觉。
「阿茵啊,你也先回去吧,我还得帮我老姐收拾下。」
「鸡哥要我帮忙吗?」阿茵乖巧地问道。
「没事,不用了,你回去吧,也不早了。」
「噢,鸡哥拜拜。」
阿茵虽然玩起来很疯,但一向很听破处机的话,闻言就听话地下楼回家去了。
破处机关上门,回头看了眼烂醉如泥地瘫在床上的姐姐,无奈地叹了口气,
到洗手间拧了条热毛巾去给姐姐擦脸。
破红尘很美,阖着的双目上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清丽的脸庞上带着醉酒的
红晕显得愈加娇美动人,即使平躺也高耸着的胸部随着呼吸起伏不停,那对美腿
更是修长得足以让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嫉妒不已。
当然,马小玲肯定是属于剩下的那百分之一。
破处机有些惊讶自己跟老姐相处了十几年才意识到自己的姐姐居然这么漂亮
,今天之前的破处机对女性还是处于懵懂的向往和好奇,而在真正脱离了处
男之身后,他才开始真正懂得欣赏女孩子的柔美。
不过这始终是自己的亲姐姐,破处机就是再精虫上脑,也不会那么容易打自
己姐姐的主意。
应该……大概……或许……不会吧?
唔……捏一下应该不要紧吧?破处机看着那对高耸的胸部感觉快有点要控制
不住自己的双手,跟王小艾那次他又是紧张又是害怕,从始至终都是机械地做着
活塞运动,压根没敢去摸上一把,现在想起来可真是后悔。
「姐?能听见我说话吗?姐?」破处机把擦完脸的毛巾丢在一边,趴到姐姐
脸旁低声问道,这么近的距离都能清晰地看清那如玉肌肤上的细细汗毛。
破红尘的呼吸很平稳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对破处机的声音毫无反应。
破处机像做贼般紧张地盯着姐姐的脸孔,小心翼翼地伸出因紧张和激动而有
些发抖的右手,飞快地在姐姐的胸上捏了一下。
好软,好弹,那绵软劲弹的手感在那短短一瞬间像是在手里爆炸开一般,只
是短短一瞬就让破处机回味无穷。
破红尘一向大大咧咧,在弟弟面前更是很少顾忌什么男女之别,穿着内衣在
他面前晃都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以前尚未开窍的破处机从来没打过自己亲姐姐
的主意。
「安妮别闹,我们来喝酒啦!」睡梦中的破红尘大概是梦到了柏安妮在跟她
闹着玩,右臂一圈就把破处机的脑袋揽了过去搂在自己胸前。
破处机猝不及防之下毫无反抗之力,整个脑袋都埋在了那对丰满的双乳之间,
虽然脖子被喝醉了的姐姐勒得很紧有点呼吸不畅,但就算是憋死在这对丰乳之间
他觉得也值了。
整个脑袋都陷入了柔软的天堂,破处机陶醉地扭动着脖子,感受着那柔软的
乳房对脸部的挤压按摩。
天堂,这一定是天堂,真想永远都埋在姐姐的怀里。
呕……
刺鼻的酸臭味和头上的忽然一热让破处机清醒了过来……
悲剧了……
由于把破处机抱在怀里,再加上他还扭来扭去享受那对胸部的包围,醉酒的
破红尘在他的体重压迫之下吐了出来,呕吐物直接淋了破处机一脑袋……
破处机挂着一脑袋的食物残渣,目光呆滞地看着吐完还咂了咂嘴的姐姐。
唉,真是自作自受,要不是自己起了色心去摸了一把胸,又怎么会被吐了一
脑袋,这就是报应啊,破处机哭笑不得。
已经弄成了这样,不叫醒姐姐也不行了,破红尘的身上和床上都有不少呕吐
物,总不能让她继续这么睡着,以破处机的体力也不可能自己搬得动她。
「姐,醒醒,姐,快醒醒……」破处机抓着姐姐的肩膀摇晃了好一阵子,她
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啊,小弟,你怎么这样子,哈哈,你是把头插到垃圾桶里了吗?」破红尘
看到弟弟的糗样哈哈大笑。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你喝多了就把我拉到怀里吐了我一身,你看看你自己
……臭死了……」破处机恶人先告状,反正姐姐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破红尘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污糟模样,坐起身摸了摸头,尴尬地笑道:「啊,
抱歉抱歉,是姐姐的错,小弟你去洗个澡吧,等你洗完了我再去洗。」
破处机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姐姐是真不知道自己偷偷摸了她。
「那个倪震是什么人呀,我听安妮姐说就是他灌你酒。」破处机站起身问道。
「那个衰仔啊,不是什么好人,一双眼睛色眯眯的,就想着占女孩子便宜,
今天给了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女孩子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你还吹牛,你自己不也喝成了这样,没有安妮姐你都回不了家。」
「哈,才不是,我把那个衰仔灌倒之后一高兴自己又多喝了几杯,然后就什
么都不记得了……」
「老姐你可真行……」破处机对自己这个姐姐是彻底无语了,不过他还是相
信自己的姐姐有分寸,如果不是有柏安妮这个好友在旁边,她肯定也不会喝到酩
酊大醉。
至于倪震那个混蛋,敢惹我老姐,早晚要你好看!
好黑,眼前只有一片无尽的幽深黑暗,这是哪里?
破处机试着挪动手脚,但却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想大声呼喊却发不出
任何声音。
但出奇地是他并没有感觉到恐惧或是烦躁,似乎他生来就该在片幽深之中,
对此没有任何的不适之感。
忽然间,破处机感觉自己被人一把抓住,急速上升,上方从黑暗到渐渐透出
光明,直到破出水面,直上云霄……
眼前景物如万花筒般急速变幻,从九天之上到天南海北,破处机眼花缭乱头
昏脑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最后一声如开天辟地般的巨响,天空之中像是有十个太阳同时爆发般成
了一片炽白的海洋,剧震之中破处机像颗陨石般被轰飞,向着地面坠落,坠落,
坠落……
破处机遽然惊醒,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又是什么怪梦,梦中的一幕幕无比真实,就像是刚刚发生在身边一般,末
日般的强烈冲击让破处机的心还在狂跳不止。
见鬼,我是压力太大了吧,才会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破处机抹了一把头上
的汗,窗外天色已亮,隐隐约约能听到门外传来噔噔噔的上楼声,这动静不用想
也知道是自己那个风风火火的姐姐。
果然大门处传来开门的响动,随后破红尘就推开卧室门闯了进来:「呀,你
已经起了啊,那赶紧去洗漱吃早餐吧,我买了你最喜欢的陈记叉烧包,我早上还
有事就先走了啊,乖!」
破红尘上来揉了几下破处机的脑袋把他的头发揉得像鸡窝一样,然后就哈哈
笑着跑掉了。
破处机对姐姐这种表达疼爱的方式早就已经习惯了,无奈地挠了挠头,起床
穿衣准备洗漱。
一到了洗手间,破处机还残存着的那点睡意全没了,洗衣机上丢着一堆衣物,
正是昨天姐姐穿着的那一套,边缘处露出来的那白色蕾丝赫然就是姐姐的内衣。
一股燥热自下腹部升起,原本就因晨勃还挺着的肉棒更加坚硬了几分,破处
机不禁又回想起昨晚摸姐姐胸部那一下,那美妙的手感让他口干舌燥,鬼使神差
地就翻开了衣物把压在下面的胸罩和内裤都拿了出来。
破处机拿着姐姐内衣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下意识地回身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背靠在门上,内衣捂住自己鼻端狠狠一嗅……
这就是姐姐的味道,混杂着些酒味和淡淡馨香的味道像是电流般窜进破处机
的鼻孔,从鼻端直通大脑,在那股奇异的味道侵袭之下,他的大脑中再没有别的
念头,只有最原始的欲望。
等他回过神来时,姐姐的胸罩还捂在脸上,内裤却已经包裹住了那根怒挺的
肉棒,自然而然地在大力撸动着。
「姐姐……姐姐……」破处机将胸罩在脸上来回摩擦,回忆着昨晚整个脑袋
都陷入那丰满柔软之中的感觉,想像着自己正将头埋在姐姐的丰乳之中,趴在她
的身上,下身大力挺动着在她的股间抽插。
破处机已经完全沉浸在与幻想的姐姐疯狂交合之中,外界的一切都已经被他
忽略,只有抽插,抽插,疯狂地在姐姐的身体里抽插……
「姐……」破处机嘶吼一声,灼热的精液喷射而出……
「喛?小弟,怎么了,叫我干吗?」
突如其来的回话把破处机魂都快吓飞,额头上的汗唰地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下身还在一跳一跳地将精液射进姐姐的内裤,但那射精的畅快感已经被强烈的恐
慌压过。
这要是被姐姐发现就死定了,破处机无法想像姐姐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反应,
痛苦愤怒还是失望哭泣,无论哪一种,他都绝对不想见到,这是他唯一的亲人,
他的亲姐姐……
我怎么就昏了头干出这种事,不能让姐姐发现,无论如何都得掩饰过去……
破处机紧紧抵住了门。
「小弟,怎么不说话,你没事吧?」
「啊……我……我没事,就是问你怎么又回来了。」破处机的声音有点发颤。
还好神经粗大的破红尘没有在意到他的异样,回答道:「噢,我忘记拿东西
了,这就走了,你弄快点啊,不然早餐凉了就不好吃了……」
「噢,噢,我知道了,很快就好!」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破处机高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
最近怎么这么倒霉,昨天见鬼,今天被姐姐吓得半死,这么下去不被吓出神
经病也要吓出心脏病……破处机的腿都有点发软,坐倒在洗手间的地板上,看着
手里那裹着一团白浊的内裤,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
破处机足足在地上坐了几分钟才缓过劲来,感觉姐姐应该不会再杀个连回马
枪了,他把姐姐的内裤搓洗了一下洗去上面的精液,然后连同胸罩和所有衣物都
扔进洗衣机直接开洗。
这样可以解释为自己没看到内衣也在里面就全丢进了洗衣机,一向粗枝大叶
的姐姐应该也不会疑心。
破处机匆忙设置完洗衣机,胡乱洗漱了一下,就连平时最喜欢的陈记叉烧包
今天吃起来感觉都有些如同嚼蜡。
「鸡哥早,今天怎么感觉好没精神的……」正出家门去上学的阿茵招呼道。
「阿茵早啊,可能是昨晚睡得不太好吧!」破处机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现在的形象确实很糟糕,被姐姐揉得像个鸡窝的头发只是胡乱梳了几下,
现在还是乱蓬蓬的,两个眼圈还有些发黑,那个怪梦让他没怎么睡好,早上又来
了这么一出,现在精神也有些发蔫,形象能好都怪了。
阿茵拉住破处机,从书包里拿出个小梳子细心地帮他梳好了头发。
「阿茵真好!」破处机温柔地摸了摸阿茵的小脑袋,想到自己昨晚差点变成
禽兽推倒阿茵顿时有些羞愧。
「嘻嘻,我以后会是鸡哥的老婆嘛,当然要学会照顾鸡哥啦!」阿茵甜甜地
笑着,在朝阳的光芒映照下可爱得像个天使。
第三章 钟楚红鬼上身
到了学校后,有些精神萎靡的破处机就趴在桌子上,谁都懒得搭理,不过也
没什么人会来主动搭理他,除了他的死党阿辉。
「怎么又这么困啊,昨晚又看了一夜小说?神州奇侠看完了吗,看完借我啊!」
凑过来的是他的死党阿辉,大名张家辉,相貌平平无奇,单亲家庭出身的他
性格有些内向,也就跟破处机能聊得来,平时是个闷不吭声的锯嘴葫芦。
「不是啦,那本还没看完,昨天家里有点事没睡好……」破处机懒洋洋地说
道,看着阿辉又想起了便宜师父马小玲,都是单眼皮,马小玲怎么就能单得那么
好看,还有那双长又白的大腿,让他回想起就是一阵燥热。
「昨天放学怎么没叫我啊,我在这睡到了天快黑才醒,后来还……」破处机
本来想跟阿辉说撞到鬼,但忽然想起了马小玲对他说的那句话「有些事情不知道
或许更好」,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昨天啊。」阿辉的脸色有些难看,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家里有些
事情,着急回去,忘了叫你,对不住……」
「没事啦,这书你先拿去看吧,我晚上还有事估计是没时间看了。」破处机
摸出小说塞给了阿辉。
阿辉家的情况破处机多少也有些了解,阿辉的警察父亲抛弃了家庭,母亲含
辛茹苦地拉扯他和三个姐姐长大,家境可想而知,连每年的学费都要想尽办法才
能凑齐,阿辉的穿着也十分寒酸,小说都只能蹭破处机这个死党的书看,他是肯
定没有买书的闲钱。
他说家里有事,多半是赶着去帮母亲做工,知晓情况的破处机当然说不出什
么责怪的话。
阿辉虽然因为单亲和贫困等因素导致性格内向,但他其实很聪明,成绩一向
不错,而且他骨子里有一股狠劲。
当年破处机和他成为好朋友就是因为瘦小的破处机被人欺负,阿辉路见不平
一个人打跑了比他更高更壮的几个孩子,不是他比那几个孩子强,而是他比他们
更狠,被打得满脸是血依然毫不退缩,硬是把那几个大孩子给吓跑了。
这一天破处机过得心不在焉,脑子里不是回想起昨天在这间教室里与王小艾
的销魂就是想起姐姐那高耸的胸部,老师讲了什么压根一句都没听进去,整整一
天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了。
放学后阿辉跟破处机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先走掉了,让破处机略有些遗憾,
因为马小玲说好要在校门口等他,少年潜在的虚荣心理让他有点想在好友面前炫
耀一下自己与这种大美人熟识。
马小玲的敞篷甲壳虫依然停在昨天的位置,这俩新款粉色甲壳虫在香港相当
少见,但倚在车身上的摩登女郎却比这辆车更加吸引眼球。
与昨天的米白色连身裙不同,今天马小玲上身是一件当下最流行的淡粉色蝙
蝠衫,宽大的上衣在腰部被一条白色腰带束起,对比之下显得腰身更是盈盈一握,
笔直修长的双腿上套着一条白色长裤,就算脚上只是平跟皮靴,那对长腿的比例
依然惊人,让人一见难忘。
更别提她的相貌本就出类拔萃,清丽绝伦,如此出挑的模样身材就算在娱乐
业发达的香港也难找出几个可与她相媲美的女星。
马小玲在校门前这么一站,学校附近的交通几乎堵塞,中学男生个个都是荷
尔蒙过剩,见到这种难得一见的大美人,那是连脚都迈不动了,校门口全是三三
两两聚在一起装模作样说这谈那,其实全在借机偷瞄马小玲。
今天校门口怎么这么多人?破处机慢悠悠地走出学校,总感觉今天的气氛有
点奇怪,不过当他看到马小玲时就明白了为什么学校门口的荷尔蒙浓度快要腻死
人。
拜这么个大美人当师父还真是不亏,起码足够养眼,破处机在无数惊异的注
视目光之下直接钻进了车子。
马小玲连车门都不开,手按车身一对长腿飞舞就跃到了驾驶座上,这一刻破
处机都清楚地听到了不知道多少声咽口水的声响,他的心里无比得意,因为这群
家伙也就看着裤子咽口水的份了,他可是全都看光光了,不止赤裸的大腿,就连
内裤都看过。
「咱们去哪啊,小玲姐?」坐在车上破处机大声问道,马小玲开得很快,坐
在敞篷车里风声呼呼。
「你叫我什么?」马小玲有些不快。
「本来是想叫师父的,但小玲姐这么年轻漂亮,叫师父不是把你叫老了?我
心里尊敬你当你是我师父,平时就叫小玲姐,这样不好吗?」
破处机没交过女朋友,但对付女孩子经验还是蛮丰富的,他深知女孩子是要
哄的,无论是他老姐还是阿茵或是安妮姐,只要嘴上抹蜜专捡好听的说,都能把
她们哄得开开心心,想来马小玲也不会例外。
马小玲果然没有再计较他的称呼,俏脸上还挂上了淡淡的笑意。
「去元朗,带你去拜祖师像,拜完就算正式收你为弟子了。」马小玲说道。
「那个……小玲姐,小……小艾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呀?」破处机有些忐忑
地问道,他对王小艾的感觉有些复杂,毕竟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鬼),当然
会想到她,但一想到她实际上是只鬼,又有些恐惧和抗拒的心理。
马小玲没说话,伸手指了指天。
破处机有些纳闷地抬头看了看,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天气不错,阳光普照,
阳光……他这才反应过来,王小艾是只鬼,怎么可能光天化日大下午的出现在这
里,那还不给晒得魂飞魄散……
不过回想起昨天第一次见到马小玲和王小艾时,天色还只是微黑,就问道:
「那昨天天不也还没黑。」
马小玲说道:「是该给你普及一下了,昨天我已经跟你说过了,鬼分五类,
凶恶猛王皇,凶鬼没有形体,除非特意显形否则一般人也看不到,像是昨天你看
到的那个小女孩,就勉强算是最低等的凶鬼,这种鬼是见不得阳光的,哪怕是傍
晚的夕阳都能让他们魂飞魄散。」
听马小玲提及昨晚那只小女鬼,破处机头皮一阵发麻,那绝对是他十六年人
生中最恐怖的一次经历,就算明知现在还是白天不可能见鬼,他还是下意识地低
下头不敢往外看。
「第二种恶鬼虽然能凝出部分实体伤人,不过还是一样怕阳光,像昨天的王
小艾虽然还算是恶鬼,但她离第三等猛鬼只差一点点,实体几乎已经凝成,所以
傍晚的那点光线对她来说还能承受。」
「到了猛鬼的阶段,阳光对他们来说就只能算是畏惧而不是致命,可以晒伤
他们但很难消灭他们,只要别在大中午的阳光下曝晒就问题不大,在室内活动跟
常人几乎没有区别,不过猛鬼很少,非常少,找遍全香港也不会有几只,至于更
高级的鬼王和鬼皇,那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所以,大白天的不用担心,大白天见到鬼的机率比中六合彩还要低!」
「但现在我们是在海底隧道里啊,这里可没阳光。」破处机抱头蹲防。
马小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徒弟,我们是捉鬼的
不是被鬼捉的,鬼也是人变的,你死了也会变成鬼,这么一想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吧!」
「不可怕才怪,昨天小玲姐不还是被王小艾追得到处逃……」破处机低声咕
哝,他可不傻,后来回想昨晚的情景,马小玲分明就是被王小艾追得走投无路才
撞开教室门逃进来,后来也是借助自己才降伏王小艾,只是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
么有这能耐。
马小玲被他怼得一时语塞,随即伸手打了下破处机的脑袋:「哎呀,还敢跟
师父顶嘴,要不是灵符用完,王小艾区区一个恶鬼哪是我的对手,我可是B级啊,
B级驱魔人,整个香港也没几个的。」
这时车子已经穿过了海底隧道到达了九龙,破处机才解除了破头蹲防的姿势,
对马小玲所说的B级驱魔人他很感兴趣,问道:「什么是B级驱魔人,这也要像
钢琴那样考资格证吗?」
「资格是不用考的,而是由国际超自然对应理事会根据个人实力和经历来评
估,一共分四级,从最低的D级到最高的A级,A级全世界应该也就最多二三十
个,现在香港的A级……已经只剩下一位了,B级也只有不到十个!」
这么厉害的吗?自己这个美人师父怎么看也不到二十五岁,如果说A级是射
雕五绝那种层次的绝顶高手,那B级就是全真七子那层次的一流高手了,以马小
玲的年龄来说,确实很厉害!破处机看马小玲的眼神顿时都不一样了。
破处机本来还想问问那个超自然对应理事会是什么来路,马小玲却在一座大
厦前停下了车子。
不是去元朗吗,这才到尖沙咀怎么就停下了,温莎大厦?怎么停在这了……
破处机心里嘀咕。
温莎大厦在香港几乎是无人不知,原因就是这里发生过不止一起诡异事件。
七五年大厦还没完工时这里就发生了一起裸尸案,一个新婚少妇全身赤裸手
脚被绑下身还被插了根木棍死在这里,死状诡异恐怖,后来警方虽然发出了悬赏,
此案却是一直悬而未破。
不过这个裸尸案和后来的狐仙事件一比又算不得什么了,就在去年也就是一
九八一年,有户人家在这里给孩子办满月酒,结果孩子离奇身亡,从此大厦里就
没安生过,灵异事件不断,更离奇的是大厦门前的云石地板和墙壁上都出现了狐
狸一样的图案,大大小小一共有七八个。
温莎大厦闹狐仙一事终于轰传香港,每天都有无数市民来此围观狐狸图案,
破处机虽然没来看过,但这么有名的事件当然也听说过,后来听说大厦老板请了
高人来做法事,才收服了那些狐仙。
马小玲为什么带他来温莎大厦,破处机有些摸不着头脑。
马小玲也没下车,而是带着哀伤的神情仰望着这座摩天大厦,破处机从未见
过这个暴力女有这种表情,也不敢出声去询问。
「去年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你也听说过一些吧!」马小玲忽然说道,声线前
所未有的哀伤消沉。
「嗯,大致上听说过一些。」破处机答道。
「事实的真相原非外界流传的那么简单,你既然要入我茅山门下,这件事情
与你也算息息相关,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实情。」马小玲一边说,一边从车里摸
出了一个小香炉,点燃了三根线香递给破处机。
「插上。」
「啊?」破处机有些纳闷,这是拜祭谁吗?他知道马小玲接下来肯定会告诉
他,也就没多问,接过线香恭敬地插在了香炉中。
马小玲等他插完线香,忽然有些苦涩地笑了:「其实她不喜欢这样的,她曾
经跟我说过,如果她意外去世,就把她的骨灰洒进海里,不需要坟墓也不需要灵
位,只要我们还记得她那就可以了。」
「不过我都要收徒弟了,怎么可以不告诉她一下……」
「她是我的师父,你的师祖,茅山上清派第五十三代掌门林清慧,也是曾经
的香港两位A级之一!」
「我们上清派同属茅山一宗,创派祖师是一千六百年前的紫虚元君魏夫人,
上千年来茅山派开枝散叶,派系繁多,但我们这一支嫡系传人始终都是只收女弟
子,直到三十多年前,我的师祖疼惜自己的儿子赵无极,打破门规传他道法。」
「师祖虽收了赵无极入门墙,却也不敢破坏门规太过,在她身故之前,还是
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赵无极的师姐也就是我师父,只是是师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
的儿子本性并不像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恭顺温和。」
「师祖去世后,赵无极自以为无人可制,他养小鬼炼僵尸,用学来的道法为
非作歹,无恶不作,最后师父在多次劝说无效之下不得不和他一战,那一战师父
成功将他击败,但念及师祖就这么一个儿子,只是毁了他的道基,留了他一条性
命。」
「谁知赵无极离开香港后远渡台湾,投靠了一直和我们上清派不睦的正一派,
依靠正一派的资源不但恢复了道基还更上层楼,他为了报仇,竟然答应正一派报
仇成功后将本派至宝紫虚剑和上清大洞真经送给正一派,借来了七狐仙相助,潜
回香港,在温莎大厦设了下杀局只等师父上门。」
马小玲说到这里,眼神凄迷惨然地望着温莎大厦顶端,停顿了一会才说道:
「那一战,我和师姐两人对上正一派门下七狐仙,师父对阵赵无极。」
「赵无极虽然又有精进却依然不是师父的对手,但那正一七狐,每只都至少
有五百年的道行,我和师姐两人拼尽全力也难以匹敌,师父不得不出手相助,哪
知这正中了赵无极的圈套,他还请了南洋的降头术大师在旁埋伏,师父来救援我
们时,七狐舍弃我和师姐,全力攻击师父,那降头师也在一旁以飞头降偷袭,师
父……师父在他们夹击之下受了重伤……」
说到这里,马小玲的神色更是悲戚,眼眶中已隐隐有泪花闪动。
「最后,师父不得不拼死一搏,施展禁法引下天雷,最终那个降头师和正一
七狐中的五只被天雷当场劈死,只剩下两只狐仙和赵无极身负重伤逃走,而师父
她……她却形神俱灭……」
破处机忽然想起来,去年的某一天晚上,明明夜空中月朗星稀,连云彩都见
不到几片,却忽然雷声隆隆,电蛇狂舞,整个香港都被映照得如同白昼,但这强
得离谱又来得离奇的雷电却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钟。
这罕见的天象当时在报纸和电视上也引起过一阵子热度,不过谁想象得到这
竟然是几大高手斗法所造成。
引天雷诛妖……人类居然真能做到这种程度?破处机身上寒毛竖起,抬头仰
望着温莎大厦,对那场神话故事般的大战又是敬畏又是神往。
「正一派,赵无极,总有一天,我要你们血债血偿!」马小玲的声音中带着
刻骨的仇恨和寒意。
一直等到线香燃尽,马小玲才重新发动车子,驶离了温莎大厦。
甲壳虫驶出九龙繁华地带,一路向着元朗而去。
元朗位于香港最西北方,与前年刚设立经济特区的深圳比邻而居,此时大陆
的偷渡客很多都是从后海湾游泳到元朗。
直到去年,也就是一九八一年一月之前,港府都会给从大陆偷渡而来的偷渡
客直接办理香港身份证,那时从深圳游到元朗的偷渡客络绎不绝,海岸上经常可
见到因游泳力尽而溺毙的尸体,在取消落籍制度后才算是少了起来。
元朗在香港还属于偏僻未开发地带,到处都是农田菜地,并不宽广的道路上
也少见车辆来往,破处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这边来,田园风光对他来说倒也
颇为新鲜。
马小玲可能是因为先前怀念亡师导致心情低落,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闷头
开着车,直到把车停在了一座看起来有些历史的围村前才说道:「到了,下车。」
「吉水源流远,庆云福泽长。」破处机喃喃地念着围村门前的对联,忽然说
道:「这是吉庆围?」
「咦,你还有点见识嘛!」马小玲有些诧异又有些赞许地说道,「知道吉庆
围,那你应该也知道这里的历史吧!」
破处机跟着马小玲进入了围村,答道:「我在历史课上有学过铁门事件呀,
1899年时英军进入香港时在这里被当地居民激烈反抗,听说死了很多人才攻
占下这里,还把这里的铁门做为战利品运回了伦敦,直到二十多年后才归还。」
马小玲在前领路,不时还点头和路人熟稔地打着招呼。
「嗯,当年那一战死伤众多,在那之后的吉庆围白天还好,一到夜里就是百
鬼夜行,死难的原住民冤魂和英军冤魂依然打不个停,本地残余的居民很害怕,
就去广州请来了我的太师祖,当年这里怨气滔天,就连太师祖也无力彻底镇压,
只得将祖师像请来镇守此地,吉庆围才能从鬼域变回人间,我们这一派呢,也就
从那时起扎根在这里了。」
原来如此!破处机点了点头,在围村中一路行来,几乎每个人见到马小玲都
会主动打招呼,而且那笑容真诚又不失尊敬,这也不难理解,当年若不是上清派
前辈来此,这里早就是一座鬼城。
本地居民之所以能得以在祖宅中继续安居乐业,都是托了上清派的福,纵然
事情已经过去近百年,居民中仍是代代相传,保留着对上清派的尊崇。
吉庆围并不算大,长宽大概都只有百米,围村的正中央建有一座小庙,庙头
上的牌匾上写着「二仙庙」。
「民间一般把咱们上清派祖师紫虚元君叫做二仙奶奶。」马小玲随口解释道。
二仙庙并不大,在这围村中本来也不可能有宏伟广大的殿堂,进门后就是如
寻常旧式宅子般的一个厅堂,只是在厅堂上首供着一座半人高的神像。
那神像是个慈眉善目的女仙,看起来已颇有历史,神像前香烟缭绕,凭添了
几分肃穆和神秘。
接下来入门的那一套并没有像武侠小说里那般繁琐,马小玲只是恭敬地跪在
神像前向祖师禀告自己要收破处机为上清派第五十五代弟子,然后让破处机在神
像前磕了三个头就算完成。
「这就算完了?没个门规什么的?」跟着马小玲到小庙后院的破处机问。
马小玲的神色略有些尴尬:「门规嘛,那个是有的,当然有,以后你会知道
的,总之不准干坏事,不然我一定会收拾你。」
破处机一看她那表情就明白了大半,这个暴力女的脾气不像是什么循规蹈矩
的人,当然不会去费心记什么门规,她师父又意外去世,她多半是根本不记得门
规还有什么了,只能敷衍了事。
马小玲把破处机带到后院一间看起来像是练功静室的空屋,塞给他一个瓶子,
转身背对着他说道:「那个……你昨天做的那个,再做一次,把那东西灌到这瓶
子里。」
什么那个那东西?破处机有点莫名其妙,挠了挠头问道:「我昨天做的什么
啊?灌什么东西进去?小玲姐你说清楚啊!」
马小玲呼地一下转过身,竖着柳眉指着破处机:「还装蒜,你个小色鬼,昨
天我进教室时你在做什么?你可是说过,我让你往东你绝不往西的,快点自己解
决,哼!」
说完她就转身出门,哐的一声带上了房门。
破处机傻了眼地呆站在那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搞什么啊,入了师门师父
吩咐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让自己打飞机?还要把精液装进瓶子?这简直比温莎
大厦顶上的人狐大战还要离奇……
马小玲一肚子邪火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去年师父意外去世,她和师姐两人
却因一向懒散很多不传之秘都还没能学到,其中就包括本门灵符最重要材料玄阳
砂的制法。
上清派在成派之初以炼气长生为本,不重符箓外丹之术。
但在进入明清之后,天地间灵气比起古时愈发稀薄,修炼艰难,上清派中人
也不得不顺应天道,开始重视起符箓之术,数百年发展下来,现在门中最核心的
道法反倒成了符箓之术。
玄阳砂就是上清派灵符最核心的材料,没有玄阳砂就没有灵符,没有灵符马
小玲连自身的三成实力都发挥不出来,所以她才会被当时还只是恶鬼的王小艾追
得落荒而逃。
不过也算马小玲洪福齐天,居然在那危难之时遇到了破处机这个小色鬼,而
这小色鬼的阳精竟然又蕴含着精纯至极的阳气,才借此收服了王小艾。
马小玲也因此计上心头,由于没有玄阳砂,师姐无奈之下只能远赴内地寻找
上清派北宗传人,试图用紫虚剑换取她们师姐妹二人还未学到的一些秘法,毕竟
紫虚剑虽然厉害也不过是一件法器,比起玄阳砂这种符箓之术根基的重要性还是
差了一些。
而在马小玲发现破处机的阳精效力更胜玄阳砂之后,她就决定要把这小色鬼
收入门中,把他当成造精机来榨取阳精,这样就算师姐弄不到玄阳砂的制法也无
关紧要了。
至于以后……马小玲才没想那么多,只要把这个小色鬼攥紧在手里,榨出更
多的精液,她哪管得了以后那么多……
这小色鬼阳精所制的灵符威力比玄阳砂更强上不少,要是我的修为能再进一
步,再加上这强力的灵符,我一定要杀到台湾,烧了正一派的狗屁万法宗坛,让
他们血债血偿!
眼前这些许尴尬羞恼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报师父的仇,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
愿意!马小玲紧握着拳头,纤长的手指都捏得发白。
「小……小玲姐……」从屋里传来破处机的呼声。
马小玲秀眉一蹙,这么快的吗?她没有推门进屋,就算昨天见过了,她也不
想再去看自己徒弟的那玩意,万一他还光着屁股没穿上裤子那多尴尬,直接在门
前问:「是好了吗?」
「不……不是,我……我在这里好紧张,根本硬不起来……」破处机的声音
传来。
马小玲气得七窍生烟,这小色鬼真是没用,连打个飞机都搞不定,但他的阳
精偏偏又那么重要……
「那你要怎么样,快自己想办法啊,你昨天不是有张钟楚红的海报吗?」马
小玲吼道。
如果马小玲这会能看到破处机的表情估计能把她肺都气炸,小色鬼的模样可
不像他语气那般焦急无助,低垂着头,嘴角却挂着一丝诡秘的笑容。
破处机胆子是小,但他一点都不笨,从昨天自己的精液能伤害到王小艾到后
来马小玲千方百计威逼恐吓要收他为徒,再到今天她要收集自己的精液,这一系
列的事件联系在一起,破处机已经猜到自己的精液对马小玲多半有大用。
狡猾又好色的小色鬼哪能这么容易就听话办事,怎么也要试试自己这个美人
儿师父的底线,看看能不能占些便宜。
马小玲雪白修长的大腿和那条可爱的史努比内裤他可是还记忆犹新呢!
「海报昨天后来忘记收了,不知道被谁捡走了,现在没有了啊,小玲姐……
要不……你再帮帮我……」
马小玲火冒三丈,一脚踹开房门,怒喝道:「你想死啊,师父的便宜也敢占!」
她本来就是个暴脾气,火上来了也就不管不顾的冲进屋去,对着破处机的脑
袋就是一巴掌,让你连师父都敢调戏。
破处机委屈地揉着脑袋,指着那根软趴趴的大白蛇说:「你打我也没用啊,
打我也不能让它硬起来啊!」
马小玲看了眼那根垂头丧气的肉棒,一股怪异的燥热感让她心情更是烦闷,
但她随即想到了死去的师父,自责和悔恨压下了心中的暴躁怒意,她深深呼吸了
几口气,才平稳下情绪说道:「我今天穿的可不是裙子,别想我给你看内裤!」
说完后她才惊讶于自己竟然已经能把这种羞耻的事情如此平静的说出口,这
在以前真是无法想像的事情,自己的底线怎么忽然降低了这么多。
破处机哭丧着脸,委屈巴巴地说:「要不然……小玲姐你摸它一下,说不定
就好了……」
「什么?」马小玲几乎跳了起来,「要我摸这东西,信不信我割掉你这坏东
西让你做太监!」
「又不是没摸过……」破处机低声咕哝,马小玲雷声大雨点小的表现可不符
合她的暴力性格,这恰恰说明了自己精液对她的重要性,破处机心里更是笃定。
马小玲把牙咬得格格响,雪白的拳头捏得青筋凸起。
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再说昨天也摸过了,再摸一下
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马小玲努力说服着自己。
破处机表面一脸委屈无奈,心里却是笑开了花,看来自己马上就能享受到美
人儿师父给自己打飞机的福利了。
「你啊!给我记住,这次我帮你,以后不管你自己用什么办法,每天给我交
一瓶那东西出来,不然我就割掉你这根脏东西!」马小玲指头戳着破处机的脑门,
恶狠狠地说道。
马小玲嘴里放着狠话,雪白纤细的小手却一把抓住了那根软绵绵的肉棒,她
也是个狠人,说摸就摸,下定决心后一点也不拖拖拉拉。
好爽,微凉嫩滑的小手抓住自己肉棒的感觉让破处机爽得一哆嗦,似乎全身
的血液都疯涌向下身,那根白晰肉棒几乎是转眼间就涨大硬挺起来。
掌中那原本还软绵绵的肉棒转眼间就变得又硬又粗,马小玲像被蛇咬了一样
迅速缩回了手。
「好了,硬起来了,你快自己解决啦,再惹我生气就扁你!」
不行不行不行,只这么摸一下那也太亏了,软下来软下来,破处机闭着眼睛
不去看马小玲,拼命回想各种恶心倒胃口的事物,有了,前两年成龙在电影笑拳
怪招里装女人,那扮相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回想他的样子,想像刚才摸我的是
他……
破处机的努力很有成果,他成功地用女装成龙恶心到了自己,那根肉棒又像
泄了气一般很快瘫软下去,又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那个……小玲姐……没你帮忙不行啊……」破处机装出一脸羞愧的样子说
道。
马小玲翻了个白眼,她已经彻底无奈了,摸也摸过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她
只能绞着眉头,一脸要吃人的表情伸出手又抓住了那根绵软无力的肉棒。
那根肉棒在马小玲的纤手中又再度膨胀起来,这次她怕重蹈覆辙,抓着那东
西就没敢松手,银牙咬着樱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过似乎也没有想像中
的难以接受就是了。
自己这个徒儿虽然好色又胆小,但起码卖相还不错,长得白净斯文,那根东
西也是白晰得像一根玉柱,并不会让她觉得反感,握在手里手感也不差,暖暖的,
硬硬的却很有弹性。
上清派虽然不修房中术,但道家此类典籍秘录可不少,马小玲也曾无意中看
到过师父藏书中的双修术,再加上经常混迹于三教九流场所,对男女之事她也多
少知晓一些,自己徒弟这根大肉棒一手都难以尽握,尺寸真是惊人,不知道他这
么小的个子这东西怎么却长得这么大,这么大的东西要是插进下体,不知道该有
多痛……
马小玲胡思乱想着,素白的脸蛋都浮上了羞红,以她的性格来说这也算是此
生少有了。
破处机见马小玲握住不动,胆子可大了起来:「小玲姐,你这样只是握住是
不会软下去,但也不可能会射啊,你得动,动一下……」
马小玲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哼,小手抓着那根肉棒开始动作,她也不知道要怎
么弄,上下左右还是松紧,就胡乱抓捏一通,虽然毫无章法,却也让破处机爽得
直吸冷气。
这可是破处机以前做梦也没想过的好事,马小玲这种大美人帮自己打飞机,
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和有些刻意的不爽,让破处机感觉自己脑袋都有些发涨,幸福
和满足感让他有些晕乎乎的,精虫上脑的他胆大包天地抓住了马小玲柔软滑腻的
小手,套弄起自己的肉棒。
马小玲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连那东西都摸过了,再被他摸摸手又有什么大不
了,干脆一闭眼,眼不见心不烦,随便破处机怎么摆弄自己的纤手。
破处机可是爽翻了,马小玲的玉手纤长柔滑,被他把弄着撸动肉棒,比起自
己打飞机的感觉不可同日而语,甚至和昨天在王小艾身上破处那次比起来都要更
爽上几分,昨天那次他还是惊惧多过享受,再加上王小艾本身是鬼,冰凉的肉穴
的触感还真比不过马小玲的温软纤手。
「啊……小玲姐,我好舒服……」破处机忍不住呻吟出声。
「噫,你好恶心,别出声,再出声我拧断它!」马小玲气呼呼地稍加力道捏
了肉棒一下,她也不敢真使劲,这可是个生产灵符材料的宝贝,捏坏了上哪再找
个去。
马小玲一捏不当紧,破处机感觉到肉棒被纤手紧握包裹,那感觉简直妙不可
言,抓住马小玲的手撸动得更急,下身也猛力挺动,肉棒在剧烈摩擦中热得发烫。
「要……要射了……瓶……瓶子……」破处机还没失去理智,他知道马小玲
所求的无非就是他的精液,这次让她满意,下次她自然还会让自己满意,放长线
钓大鱼才是正道。
马小玲连忙拿起那个瓶子对准破处机的肉棒,接着就听到破处机急促的呼吸
声中一声满足的低吼,那原本就硕大的肉棒像是又涨大了些许,猛地翘起更高,
像是只昂首向天的白龟,一跳一跳地开始喷射出白浊浓稠的精液。
马小玲眼疾手快,瓶口始终对准龟头,把那精液一滴不漏地全数收入瓶中。
那根肉棒足足喷射了十来秒才算停歇,停止喷射后虽然没有了刚才的昂首怒
立,却依然没有软化下来,还是直挺挺地竖在那里。
马小玲看了看瓶子里的存量,原来才这么一点的吗,比想像中要少,不过她
不知道的是,破处机这射出的量已经是常人至少两三倍的量了。
马小玲皱着眉头,看着那仍挺立着的肉棒马眼处欲滴未滴的那点白浊,犹豫
了一下,终究还是舍不得浪费,伸出纤指在那马眼上一抹,将那滴白浊沾在指尖
抹进了瓶中。
马眼那么敏感的位置被春葱般的指尖一抹,那感觉像是挠在了破处机的心窝
里,身子都不禁一颤,还没软化的肉棒愈发硬挺起来。
「真没出息!」马小玲骂了一句,她也知道不可涸泽而渔的道理,每天让他
射出一次就行了,搞得太多搞坏了身体可就亏大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徒弟。
马小玲小心地将瓶子收好,拿出本册子递给破处机:「你先看看这个,我去
洗洗手,恶心死了。」
看着马小玲转身出屋,破处机盯着马小玲的背影一脸淫笑,如果是以前,他
绝对迫不及待地看看手中的是不是什么真传秘笈能不能练成绝世神功,但现在,
他的心思哪还能放到那上面,看着马小玲那曼妙高挑的背影,包裹在长裤下浑圆
挺翘的臀部,回味着刚才那纤纤素手抚摸肉棒的滋味,一时间回味无穷。
都过了好几分钟,破处机才咂了咂嘴,要是天天能有这艳福,就算经常被鬼
吓被马小玲扁也赚了……
拿起手中那本册子一看,那册子纸页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上面写着「黄
庭内景经真解」,黄庭经这名字他倒是听过,好像是本道经,这真解又是什么,
破处机翻开看了看,一堆丹汞玉液之类的道教术语看得他头昏脑胀不明所以。
这就是武功秘籍?记得射雕英雄传里的九阴真经貌似也是这样,所以梅超风
那不懂道教术语的外行练得走火入魔不伦不类,还是等小玲姐来教我吧,自己完
全看不懂嘛,不知道这个有没有九阴真经那么厉害,破处机翻了翻就放在一边。
马小玲推门进来,啊的一声尖叫:「小色鬼你怎么还不把裤子穿上,恶心死
了你……」
「看也看过,摸也摸过,用得着那么大反应吗?」破处机拉起裤子小声嘟囔,
这会他可不敢再惹到马小玲,以她的脾气就算不会卸磨杀驴至少也会扁他几下。
「看得懂吗?」马小玲指了指那本「黄庭内景经真解」。
破处机摇了摇头:「看不懂。」
「看不懂就对了,你能看懂才奇怪呢!」马小玲狡黠地一笑,接着说道:
「这本确实是我们上清派以前的炼气术没错,不过里面有太多的道家隐语,一般
人确实是看不懂的,我们上清派自古以来都是以炼气存神,修炼内丹为根本。」
「不过从明朝年间起,天地间灵气越发稀薄,修道艰难,别说道法内丹,连
一般民间的武学都一代不如一代,所以到了现在,想像古时那样通过自身道法修
为呼风唤雨召雷引电已经几乎不可能了,如果强行施为,结果就只会……」马小
玲说到这里顿住,眼神黯然。
「所以现在的修炼方向和以前稍有不同,虽然依然炼气存神,却不再修炼内
丹,而是将灵气炼化为灵力存于自身,以灵力激发符箓法器来降妖伏魔,但是,
就像小说里练武也有资质高低一样,修炼灵力也分资质高下,至于你资质怎么样,
唔,那就只能练练看才知道了。」
其实上清派源远流长,自然有鉴定弟子资质根骨的方法,只是马小玲根本都
还没学到,师父林清慧就意外去世。
眼下她也只能先将就着教,让破处机将就着练,练成什么样再看吧,反正破
处机在马小玲眼里就是个可以定期榨汁的宝贝,至于灵力修为练成什么样反倒不
重要。
然后马小玲就开始教破处机如何感应天地间的灵气,如何将灵气凝聚成灵力
存于丹田的功法,这门功法脱胎自「黄庭内景经」,练法虽有相似,实质却已迥
然不同。
教完这套「紫虚聚灵法」,马小玲看了看表,说道:「你自己先练一个小时
吧,一小时后我送你回家。」
说完她就急匆匆地出去了,她手中的灵符存货早就告罄,现在弄到了更胜玄
阳砂的宝贝,拿那东西和朱砂一调和,画出的灵符威力肯定更胜往昔,她已经等
不及要试试这灵符的效力了。
一个小时后,马小玲欣喜不已地推门进来,开心地简直想抱住破处机亲两口,
那东西的威力比她想像中还要好,不过进门一看,发现破处机五心向天盘坐于地,
还在练功入定之中。
咦,资质不错嘛,第一次练功就能坐这么久,这次真的捡到宝了,马小玲没
去打扰破处机,悄悄退出房间。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马小玲再进房间时,破处机依然盘坐不动。
她仔细观察了一下,破处机面相平稳,呼吸也是按着「紫虚聚灵法」的节奏,
这才放下心来,找来一本小说坐在旁边看了起来。
又是快一个小时过去,破处机猛地睁开眼睛。
「怎么了?是不是练出岔子了?」马小玲见破处机脸色有点不对,赶紧问道。
破处机面色凝重地看着马小玲,说道:「我尿急,洗手间在哪?」
马小玲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伸掌就给破处机脑门上来了一下:「你个死孩
子,吓我一跳,出门左转。」
破处机委屈地摸了摸脑门:「坐这么久不尿急才不正常嘛……」
「哼,快去啦,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解决完内急后回来的破处机有些纳闷地说道:「几点了,我感觉我就坐了一
小会儿,怎么天都这么黑了。」
「一小会儿?你坐了快三个小时了,练得怎么样?能感应到灵气吗?」
以一个初学者来说,几个小时内能感应到天地间的灵气就已经算是资质出众
了,想凝练出灵力怎么也得几个月的功夫。
马小玲对破处机还是颇为期待的,觉得他第一次练坐功就能一坐三个小时,
感应到灵气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面对着马小玲期待的眼神,破处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完全
感觉不到!」
马小玲气得起身一脚把破处机踢了个四脚朝天,吼道:「你是猪吗?你是整
整睡了三个小时吗?还感觉就过了一小会儿……」
「啊啊,小玲姐我错了,不要打,听我说啊!」破处机抱头蹲防。
马小玲摩拳擦掌:「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真睡了三个小时我就扁得你再
睡三个小时。」
「我……我是感觉不到灵气,不过我好像练出内力了……」
「内力?内你个头啊,我教你的是紫虚聚灵法又不是紫霞神功,你能练出个
鬼内力啊,还胡扯,看我怎么扁你!」马小玲抡起粉拳就要揍他。
「等等,等等,我有证据,我有证据的!」破处机赶忙说道。
「哼,好啊,你拿证据来我看看,如果是想糊弄我,你知道后果的!」马小
玲比划了一下拳头。
唉,自己这个师父,明明长得美若天仙,却这么暴力,动不动就用拳头说话,
要是能温柔些多好,破处机心里哀叹。
「是这样,我按照紫虚聚灵法的运功方式,一边感受天地灵气,一边内视观
想,想像有灵气在体内运行直达丹田,但还没感觉到灵气,丹田位置那就有一股
热流升了起来,在身体里随着那运行路线绕了一圈后回到了丹田,我想,那会不
会就是内力,我应该就是那种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用练灵力的功法都能练成绝
世武功!」破处机说得眉飞色舞,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马小玲笑盈盈地听他说完,忽然又是一脚把他踢翻:「练武奇才是吧,绝世
武功是吧,内力是吧,那怎么连我这一脚都躲不过去?明明偷懒还想骗我?我马
小玲有那么好骗吗?」
一顿粉拳劈头盖脸捶得破处机大声呼痛,其实也并不怎么痛,马小玲只是要
教训下这个徒弟顺便显示一下师父的威严,可不是真想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忽然一阵嗡嗡的蜂鸣声响起,马小玲才停止了对徒弟的教育和爱护,拿起b
bcall看了眼,说道:「我去回个电话,等会再收拾你。」
破处机拍了拍身上的土,不满地自语:「我是真的练出内力了啊,感觉现在
力气都比过去大了不少,说了又不信,哼,不信拉倒,我自己好好练,等我练出
绝世武功到时看谁欺负谁。」
几分钟后,马小玲进来问:「想不想见钟楚红,你不是最喜欢她吗?」
昨天破处机打飞机时用的就是钟楚红的电影海报,马小玲也看过那部「胡越
的故事」,只是瞄了一眼就认了出来。
「想见想见,我做梦都想见!」
破处机两眼放光,钟楚红可是他的梦中情人,这一年来不知道为她挥洒了多
少子孙,能有机会见到真人怎么能错过。
「带你见她可以,不过呢,你得听我安排。」马小玲带著有些诡异的笑容说
道。
破处机把瘦弱的胸膛拍得梆梆响:「小玲姐让我往左,我从不往右!」
「好,那你等着。」马小玲说完又转身出去。
过了几分钟,她进来丢了套衣服给破处机。
「把这个换上,换完我们就去见钟楚红。」
破处机拿起衣服一看,顿时震惊了:「这这这这这……这不是女孩子的衣服,
你要我穿这个?」
马小玲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怎么,你不是说我要你往左就从不往右吗?
穿套衣服都不行?」
「真的要这样吗?」破处机苦着脸。
「真的要这样!」马小玲点了点头,「是确实有必要啦,宝叔也在那里,他
是师父的堂弟,虽然年龄没比我大多少,但怎么也算是长辈,而且他那个人特别
能唠叨,要是知道我收了个男徒弟还不得用口水把我淹死,所以你就委屈一下,
反正他平时忙着拍戏咱们也见不着他,糊弄过这次就好了。」
为了钟楚红,只能忍了……破处机无奈地开始换衣服,马小玲似乎是帮他打
过一次飞机后心理上起了某些微妙的变化,连他换衣服都没避开,还在一旁指指
点点。
「咦,鸡仔,身材不错啊,很苗条,很适合这条裙子呢,腰也很细,男孩子
的腰原来也可以这么细的吗?」
「不要叫我鸡仔啦,很难听啊!」破处机一边穿裙子一边抗议,这条裙子不
知道是不是马小玲小时候的衣服,他穿起来还略有一些紧。
「唔,是该帮你起个名字,不然过会宝叔问起来不好回答,你姓破,破嘛,
pony怎么样?宝莉,听起来很可爱啊!」
「随便你。」破处机翻了个白眼,反正只是个临时称呼,pony也好bo
ny也好他都不在意。
等他换好裙子,马小玲眼前一亮,又摸出顶贝雷帽套在他头上,围着他转了
几圈啧啧不停。
「干吗啊,我知道这样子很奇怪,还不是你逼我这么穿的……」
「你跟我来。」马小玲直接拉着破处机去了隔壁,一指房间里衣柜上的半身
镜:「你自己去看。」
破处机走到镜子前,立时被惊呆了……
这是我?破处机有点不敢相信,镜子里那个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一条
普通的裙子,一顶普通的帽子,没有任何粉饰雕琢,却是如此的精致可爱,完美
无缺,眉目间和姐姐破红尘有些相似,却比她更多了几分柔弱和楚楚可怜,让人
见而心生怜爱之情。
破处机如同做梦般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是我……
马小玲嘻嘻笑着过来揽着他的肩:「怎么,吓到了吧,我刚才也被吓到了,
你呀,肯定是投错胎了,本来就应该是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偏偏长了那么根怪
东西,走了,时间紧,那边等不了多久。」
破处机有些迷迷糊糊地就被她拉出屋,这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微凉的
夜风吹过,穿着裙子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被这冷风一激,他才有些清醒过来,
已经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几点能回去,总得跟姐姐说一声。
「小玲姐,电话在哪,我得给姐姐打个电话说一声。」
家里的电话却没有人接,不知道姐姐又疯到哪里去了,破处机只得把电话打
到了阿茵家,嘱咐阿茵听到姐姐回来后告诉她自己今晚在同学家睡,就不回去了。
穿着裙子的破处机走路都感觉别扭,夹手夹脚地跟着马小玲,倒是马小玲不
知是因为整治了自己这徒弟一番还是真觉得这徒弟穿女装很可爱,很是开心地拉
着破处机。
两人上了车后,马小玲说:「来,面向我,先别动。」
「啊?还要做什么啊?」破处机疑惑地照做。
马小玲摸出个小盒子,手指蘸了点似乎是朱砂的粉末,然后伸指在破处机咽
喉处迅速画了一道符咒。
「这是什么?」破处机问道,话一出口却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居然
变得细细柔柔,完全像个女孩子的声音,吓得他捂住了自己的嘴。
「没事啦,别大惊小怪的,还不是怕你穿帮,一个变声咒而已,只能维持几
个小时,不用担心。」马小玲说道。
破处机哀叹一声,自己除了下面还有那根东西外真是从身到声都像个女孩子
了。
不过他忽然想到,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到时见到了梦中情人钟楚红,自己女
孩子的模样就算上去的抱住她把脑袋埋在胸里也不会惹人怀疑,想到这破处机口
水都快下来了,脸上也露出了淫荡的笑容。
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却露出了淫荡的坏笑,这画面别说有多违和诡异了,
好在唯一能看到这一幕的马小玲在专心开车,也就没人能看到破处机的猥琐模样。
「咱们去哪啊?」破处机用变声后的甜美声线说道,现在他一点都不觉得别
扭了,只要这装扮这声音能揩到油就好。
「去斧山道嘉禾片场,他们在那里拍戏。」
「拍戏,能去现场看啊,太好啦!」破处机兴奋起来,他也是个小影迷,尤
其喜欢功夫片,不过他只喜欢漂亮女星,男明星就算了。
「小玲姐,宝叔不会是洪金宝吧?」破处机问道,男星里名字带宝的并不算
多,最有名的肯定是功夫巨星洪金宝了。
「师父姓林,她的堂弟怎么可能姓洪,是林正英啦,他原名叫林根宝,林正
英是艺名,他跟师父的关系很好,所以虽然不是上清派弟子,也跟着学了些外门
功夫和粗浅道术,后来去拍电影做了龙虎武师。」
「不过你想见洪金宝的话或许也能见到,宝叔这部戏的主角就是洪金宝,或
许他还在片场。」
破处机撇了撇嘴:「谁想见那个胖子,他又不是美女,能见到钟楚红我就心
满意足了。」
马小玲听他对钟楚红一往情深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不快,冷哼了一声,猛
踩油门,甲壳虫加速在车河中飞快穿行,不时与旁车擦肩而过,看起来惊险之极。
破处机胆子本来就小,这又是辆敞篷车,疾速狂飙之下烈风呼呼吹得他连眼
睛都睁不开,吓得缩在座位上按着帽子动都不敢动,拼命叫道:「小玲姐,慢点,
开慢点啊!」
马小玲这会心里却是畅快了,哪里肯开慢,油门直接踩到底,哈哈大笑不止。
一路狂飚直到斧山道,路上她甚至还甩掉了两辆抓超速的警车。
破处机脸色煞白,两股战战,得扶着车子才能站稳,要不是先前刚上过洗手
间估计他连尿都能吓出来。
马小玲停好车看着破处机噗哧一笑:「真没用啊你,不就开快了一点点,就
被吓成这样,别跟人说你是我茅山马小玲的徒弟,唔,对了,在外一般说是茅山
派,那个比较有名嘛,说了上清派都没几个人知道的。」
你那是快了一点点吗?甲壳虫都快开飞起来了好吗……真该介绍你认识下安
妮姐,那也是个把车当飞机开的悍妞,破处机暗自腹诽。
「小玲,你来了,来了就好,快跟我过去。」一个穿着身杏黄道袍的男子走
了过来,一张国字脸,听声音年纪不会太大,粘着白胡子白眉毛妆化得像个老头。
这人破处机也认识,正是原名林根宝的林正英。
「她是?」林正英有些诧异地问。
马小玲亲热地搂着破处机的肩膀:「宝叔,这是我刚收的徒弟pony,可
爱吧!」
「啊,你都收徒弟了,要是清慧姐能看到……唉……那个pony啊,你也
叫我宝叔好了,我本来也不是你们门里的人,就没必要再往上抬一辈叫了。」林
正英眉宇中有些焦急,但跟破处机说话时态度依然温和亲厚。
破处机对林正英的印象很好,点了点头小声的叫了声宝叔,叫完才想起来没
征求马小玲的意见,小心看了她一眼,见她并未在意才放下心来。
林正英带着二人向片场里走去,斧山道片场是香港现在两大电影公司之一嘉
禾的摄制基地,就算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依然不时能见到工作人员人来人往。
林正英是个热心人,一边走一边还在给破处机介绍:「这幢楼就是办公楼,
嘉禾的宣传部和会计部都在这里。」
「那边那幢看到没,那个我们都把它叫玻璃屋,是许冠文的办公室。」
林正英介绍玻璃屋时语气有些艳羡之意,这也难怪,许氏三兄弟许冠文许冠
杰许冠英现在可是红得发紫,他们的喜剧片每一部都是大卖,在香港影坛地位如
日中天。
「后面就是片场和古装街,我们今天本来是在最后面那片林子里拍外景,谁
知道居然出了这档子事……」
这档子事?破处机隐隐感觉有些不妙,马小玲会忽然这么好心带他来见钟楚
红果然有古怪,不过这时想溜也晚了,他这模样现在回家一定会被姐姐笑死,只
能硬着头皮跟着去看看了。
穿过片场后他们遇到了正急得团团转的洪金宝,他身旁几个洪家班的成员也
是愁眉不展,见到他们一行来到,洪金宝喜上眉梢。
「马小姐,你们可算来了,我都快急死了,拍得好好的却出了这种事,阿英
你快带马小姐进去。」
马小玲冲洪金宝点了点头,带着破处机跟林正英一道向林中走去,顺着一条
小道一绕,前面豁然开朗,是一片林中的空地,四周散落着些灯具,显然不久前
这里还在进行拍摄工作。
场中间站了个女子,背对着这边,一身青色衣裤外罩了件蓝布褂,打扮发型
都不似现代,看起来像是清末民初那时的模样。
她身周被人用红线围了一个数尺方圆的圈,红线圈外还有一道白圈,看起来
似乎是生米。
听到有人来到,那女子转过身来,容貌清丽娇美,正是破处机一直心心念念
的钟楚红,只是她此时面色青白,神色似笑似哭说不出的诡异,身周隐隐有黑气
缭绕,看起来鬼气森森,瘆人之极。
「阴气好重,你没看错,她是被鬼上身了,还不是一般的鬼!」马小玲面色
凝重地说道。
破处机心里咯噔一下,钟楚红竟然被鬼上了身,原先想好的揩油大计也忘得
一干二净,急忙问道:「小玲姐,她……她还有救吗?」
马小玲经验丰富处变不惊,按住他的肩膀,冷静地说道:「别急,有没有救
我得试试才知道,宝叔,这事发生多久了,开始是什么情况?」
林正英说道:「我们本来就准备拍场鬼上身的戏,也就不到一个小时之前,
三毛哥正在给阿红说戏,说着说着,她忽然就倒了下去,醒过来后像是换了一个
人,又哭又笑,又说什么要找人报仇,我感觉不对,就拿红线悄悄绕了个圈把她
圈在里面,怕不保险又洒了一圈糯米,还好我们拍的本来就是个鬼片,这些东西
道具里都有,要不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林正英虽然没有练过道家正法,但对其中门道还是知道的不少,见势不妙就
赶紧处置,趁那恶鬼还没能完全占据钟楚红的躯壳,用红线糯米将它困在了里面。
「哼哼哼哼呵呵呵呵……」鬼上身的钟楚红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冷阴森之
极。
破处机打了个寒战,躲到马小玲身后,自己的梦中情人变成了这般人不人鬼
不鬼的模样,让他又是害怕又是难过。
「就凭红线糯米,你只能困住我一时,等到了午夜零点,阴气大盛,我就能
彻底占据这个身体,到时你们就困不住我啦,呵呵呵呵呵呵……」钟楚红厉笑着
说道。
「哼,想得美!」
马小玲手一抖几张灵符就夹在指间,脚下步罡踏斗,念道:「天灵地灵,三
五交并,神符一起,万鬼潜形,紫虚元君急急如律令,疾!」
她玉指一扬,八张灵符飞舞而出,在钟楚红身周以八卦方位落下,方位一定,
八道金光忽起,如一张罗网般罩向钟楚红。
钟楚红惨嚎出声,声如鬼哭狼嚎,凄厉之极,身子扭动不止,却被那八道金
光所织的罗网捆在了原地,怎么都挣不脱。
「哇,这特效比电影里好看。」破处机不禁咋舌,自己这个美人师父还是挺
厉害的嘛。
稍顷,光网渐渐消散,钟楚红又开始大笑出声,这次的笑声中满是得意。
「你奈何不了我的,这个女孩跟我生前有血缘关系,她的身体和我的魂魄十
分契合,你法力再高也不可能把我驱出去,哈哈哈哈,最后赢的只会是我!」
「糟了……」马小玲回身说道:「她说的应该是真的,这个鬼本身就很厉害,
是个怨气很重的恶鬼,又碰巧上了身的身体和她生前的身体有血缘关系,血脉相
连,只凭灵符,我也没法把它驱出来。」
「镇魂金铃也被师姐带走了,要是有那个,我还有几分把握,现在只凭我自
己,是真的没办法了……」
「那怎么办?只能眼睁睁看着吗?要是它成功了,钟姐姐会怎么样?」破处
机一听连害怕都忘了,焦急万分。
「如果它成功了,它就会占据这具躯壳,为所欲为,如果是一般的鬼上身,
最多只能占据七天之后就会被排异而出,但这只鬼和身体本就有血脉之亲,很有
可能会永远占据这具身体,以钟楚红的身份活下去,而你的钟姐姐……就会在它
完全占据身体的那一刻魂飞魄散!」
「啊!」破处机脚一软坐倒在地,眼泪止不住地涌出。
「真的没办法了吗?」林正英又是惋惜又是悲伤地看着钟楚红问道。
「驱出来我是没办法,如果真下辣手,或许能灭掉这只恶鬼,不过钟小姐的
魂魄也难免被波及重伤,就算活下来,恐怕也会变成个魂魄不全的傻子。」马小
玲摇了摇头说道。
「这……」林正英长叹一声,说道:「如果到最后真没办法,这也是唯一一
条路了,毕竟人还活着,还有机会,可惜她还这么年轻……」
「小玲姐,师父,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你救救钟姐姐吧!」破处机涕
泪横流地抱着马小玲的腿,他这会倒真没有一点占便宜的心理。
「办法,或许还有一个,但我也不能保证会管用。宝叔,你先去前面吧,这
个办法不方便你在旁边看,还有,除非我们出来叫你们,不然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这里。」
林正英一听还有希望,连忙答应。
「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让人靠近的,我这就先出去了。」
破处机听马小玲说还有办法,赶紧爬起身来,问道:「真的还有办法?」
马小玲用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破处机,说道:「不然我带你来做什么,难道还
真是带你来见被鬼上身的梦中情人?」
她指了指钟楚红说道:「这个鬼虽然厉害,却也未必能厉害得过王小艾,你
对付得了王小艾,难道对付不了它?」
破处机一楞,然后嘴巴大张得能塞进个拳头,半天都合不拢……
这是要我……要我去上……破处机的心里仿佛有一万个女装成龙在奔跑一样
乱成一团。
马小玲没去管已经呆住的破处机,而是走上前去,对钟楚红说道:「我是茅
山派传人马小玲,钟小姐,虽然你已经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我知道你还
听得到,意识还存在,现在你要做一个选择,这关乎着你的生命!」
「你现在已经被一个恶鬼上了身,如果继续下去,到午夜零点之时,它就会
占据你的身体,成为你,而你会魂飞魄散,永远地死去!」
钟楚红一直阴森冷然的表情出现了变化,俏丽的脸蛋上现出挣扎之色。
「我……我……」声音时断时续,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她的灵魂努力想控制
身体,却难敌那个强大的恶鬼。
「救你的办法,只剩下一个。」马小玲拉过来破处机,抓下他的帽子。
「我这个徒弟虽然长得可爱,但他其实是个男孩子,他天赋异禀有驱除一切
阴邪的力量,但这种力量只存在于他的……他的生殖器中,也就是说,想驱除你
身体里的恶鬼,保全你的性命魂魄,就只有他和你上床才行,这不是开玩笑,明
白了吗?」
「生命,还是贞操,请你自己做出选择。」
钟楚红的挣扎之色愈加激烈,连身体都难以自控地左摇右扭,看起来就像是
个失去了控制的机器人。
「你的钟姐姐意志力和求生欲很强大,一般人要是被这只恶鬼上了身是撑不
了多久的,她却不只是撑了下来,还能和恶鬼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她很厉害!」
马小玲话中带着赞叹和钦佩之意。
「你这样坚强又美丽的女孩子,不应该在这里这样子死去!」马小玲提高了
音量,对着场中还在挣扎的钟楚红说道。
钟楚红痛苦挣扎的面庞上忽有清泪两行潸然而下,她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一
般艰难地伸出了纤手,颤动着指向破处机。
「救……救……救我……」她费劲全力才从嗓子里挤了出这几个字。
马小玲点了点头,拿出一张灵符,迎风一挥,灵符上呼地亮起火光,迅速化
为灰烬。
「急急如律令,缚!」
一道金光激射而出,化出四道金环扣住钟楚红的手脚,将她束缚在旁边一张
用来作道具的长凳上。
「还用我教你怎么做吗?」马小玲皱眉看向破处机。
「她不是你的梦中情人吗?快去英雄救美啊!」
「我……」破处机脑子有点蒙,从昨天到今天,自己的人生真是一百八十度
大翻转,先在个清纯小女鬼身上破了处,又拜了个美若天仙的师父,甚至还能享
受到师父为自己打飞机这种福利,现在更是有机会一亲自己梦中情人钟楚红的芳
泽,这真的不是做梦吗?
「喂,还磨磨蹭蹭的,要是耽误的时间太久,就算你成功把那头恶鬼驱除,
你的钟姐姐也会元气大伤。」马小玲见他还在发呆,上去提着他的耳朵吼道。
「啊,疼……我知道啦,别揪耳朵……」破处机当然也不愿让他的梦中情人
钟楚红受到伤害,更何况这解救的方法简直是不能再美妙了。
一见他靠近,钟楚红忽然满面狰狞地厉声吼道:「你敢碰我,我一定会掐死
你!」
破处机被吓得腿一软差点跌倒,哆嗦着问:「小……小玲姐,这……这个…
…她……」
「你怕什么啊,她只是鬼上身,身体还是活人,真鬼你都上过了,你还怕人?
而且她还被我用缚灵符困着呢,她除了鬼吼鬼叫外什么都做不了,对了,别乱亲
人家,说不定会咬你的。」
「噢……」破处机小心翼翼地靠近钟楚红,发现她虽然乱吼怪叫,四肢却被
金光锁得死死,确实没有什么危险,只要小心别让她咬到就没事。
马小玲束缚咒法用得极是巧妙,钟楚红整个躺在那条大板凳上,双手过肩向
后,双腿分开,分别被束缚固定,不但动弹不得,这姿势也是门户大开,一副任
君采撷的架势。
钟楚红原本梳好的戏装发型此时已经有些散乱,几缕发丝垂在耳侧更衬得她
娇美容颜动人无比,高耸胸脯随着呼吸挣扎起伏不停,一对被束缚分开的长腿浑
圆修长,皮肤虽比不上马小玲的白皙,但在灯光映射下有一种诱人的光泽闪烁。
如果说马小玲是清纯如同晨露百合,那钟楚红就是骨子里有着一种狂野的性
感,虽然那份性感在现在还略有些青涩,却已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破处机咽了口唾沫,尽量将声音放得温柔地说:「钟姐姐,我……我叫破处
机,是你的影迷,我一直都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这次……是为了救你,逼
不得已只能这样,绝对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请钟姐姐千万不要见怪,我……我
上了……」
钟楚红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因为这个自称破处机的孩子除了头发有些短像个
男孩子,无论相貌还是声音都完全是个可爱娇俏的女孩模样,但刚才那个女子为
什么说她是男性,她又要怎么能……
这是什么鬼东西……看到破处机掀起裙子脱下内裤后钟楚红的表情变得更精
彩了,哪个女孩子下面会长这么大条东西,他还真是个男人……
破处机的大肉棒早就硬梆梆的了,露出那根凶物后,他开始去解钟楚红的裤
子。
「小玲姐,她腿固定成这样,裤子脱不下来……」
钟楚红双腿被叉开固定着,裤子解开也扯不下来,破处机无奈只能求助马小
玲。
「真麻烦啊你!」马小玲黑着脸没好气地说道,伸指一挥,钟楚红的两条腿
就猛地并起,破处机趁这机会抓住裤子一拉,长裤连内裤都一并给拉下,两条丰
满修长的双腿裸露出来,跃入眼帘的还有那小腹处的茵茵芳草,股间的迷人沟壑
也若隐若现。
马小玲又一挥指,那对浑圆双腿又再次叉开,股间的肥美肉唇尽显无遗,在
月光下娇艳得如一朵粉红优昙,闪耀着让人为之疯狂的致命魅力。
钟楚红身体忽然开始剧烈挺动挣扎,诡异凄厉的尖叫声不断响起,那只附身
的恶鬼自然不愿意被驱逐,开始拼尽全力试图挣脱束缚,不让破处机得逞。
破处机被她打摆子一样的抽搐挺动吓得有点手足无措,这么乱扭乱挺的,他
就算想下手也没法对准,俗话说好汉难日打滚的逼,他破处机小细胳膊小细腿的
还比不得好汉呢!
但钟楚红身体的剧烈挣扎很快就被压制,全身只余像是绷紧肌肉般的颤抖,
两个灵魂正在躯壳之内激烈拼争,一个不愿被驱逐出去再次沦为孤魂野鬼,一个
求生欲望强烈绝不甘心就此魂飞魄散。
「快……快点……」钟楚红的声音嘶哑扭曲,像是溺水之人拼尽全力才将头
探出水面发出的求救声。
「对……对不起,马上,马上!」
破处机头上汗都出来了,在这种诡异无比的情景下自己就要完成人生第一次
和女人上床了(鬼不算),还是自己的梦中情人钟楚红,说不紧张那怎么可能,
他的两条小细腿都有些微微发抖。
伸手扶住早已怒挺许久的大肉棒,慢慢靠近那粉红娇艳的肉唇,破处机一咬
牙:「钟姐姐,我来了!」
破处机一挺身,龟头猛地撞向肉唇的中心,但只进去一点就卡在那里再难寸
进,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前戏,那里现在十分干涩,他这根肉棒在常人中也算得上
大号,哪里有那么容易插得进去。钟楚红始终是常人,比不得王小艾那种阴气所
凝的鬼体。
钟楚红闷哼一声,大肉棒强行破开干涩肉唇向里挺进的滋味可不好受,皮肉
撕扯得她很是疼痛,但她同时惊奇地发现,那根肉棒只是入体一点,体内那只恶
鬼的力量似乎就弱了几分,自己竟然足以压制住它。
「疼,很疼,那里还是……还是太干了,这样进不去的……」钟楚红说道,
她这时说话已经流畅自然了很多。
「对……对不起,我不太会,我……我是第一次……」破处机满头大汗地说
道。
虽然只进去了一点点,但滑腻肉唇已将龟头前端紧紧包住,那温暖紧密的感
觉比起王小艾的冰凉鬼穴自是强出太多,更别说这还是大美人钟楚红,只看她轻
咬樱唇微蹙娥眉的羞涩模样就让破处机激动得快要射出来了。
「你……你想办法啊,弄湿点……」钟楚红无力地说道,她也没想过自己有
一天竟然会主动要求一个看起来没多大的男孩子奸污自己,世事变化真是离奇莫
测。
弄……弄湿?怎么弄湿?哪有水?破处机东张西望看了一圈后一拍脑袋,口
水啊!
破处机靠近钟楚红丰腴的双腿之间,离近看和远观的感觉又是不同,肥美肉
唇在方才的冲击之下已不是紧紧闭合,而是微微张开,露出了粉红细嫩的肉穴洞
口,他还闻到了一种从未闻过的气味,破处机说不好这是香味还是别的什么异味,
只知道这种味道穿过他的鼻腔直通大脑,让他有一种晕陶陶的为之迷醉的感觉。
赵不负经常看到学校里的一些小混混躲起来吐云吐雾,他不知道抽烟是什么
滋味,但按他想来就是天下最贵最好闻的香烟也比不上钟姐姐味道的万分之一,
如果可以的话,破处机真想把脑袋埋在她的胯间,尽情吸嗅这美妙的味道。
可惜为了救钟姐姐,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细细品味,贪婪地猛吸了一大口
气之后,伸出舌头在那娇艳如花的肉唇上轻轻一舔。
「嗯……」钟楚红身子一抖,低哼出声,虽然只是轻轻一舔,但破处机的舌
头刚好扫过最为敏感的阴蒂,就算只是轻轻一舔,那奇妙的感觉就像电流般让她
半身都是酥酥麻麻,心里更像是有只猫儿在乱挠般难受。
「我……我弄疼你了吗?」破处机听到钟楚红低哼,赶紧问道。
「没……没有……」钟楚红原本因鬼上身而青白的脸蛋浮现出红晕。
肉棒离体后,那只恶鬼失去了压制之力,又开始在身体里闹腾起来,钟楚红
竭力与其抗争,但身体仍不受控制地开始扭动。
破处机现在对自己的体质也多少有点模糊的概念了,自己那根东西不知道为
什么,对这种阴邪鬼物都有极强的压制力,精液也同样有奇效,所以刚才一接触
这只鬼就老实了很多,离体没多久它又开始活跃。
一见这情况,他忙抬起身,挺着肉棒对着肉唇间一顶,龟头上沾了些许刚才
残留的唾液,稍微湿润了一些,这下顶进去快半个头,美妙的包裹接触感让他肉
棒一跳,感觉自己都有点把持不住要射的感觉,他连忙退出肉棒,闭上眼睛在脑
海中回想女装成龙,才成功地将要射的欲望压制住。
不能再磨蹭了,短暂的接触压制不了那只鬼多久,让它一直在那里闹对钟姐
姐肯定会造成伤害,破处机屏住呼吸,他不敢去多嗅那令他迷醉的味道,怕自己
会沉醉其间耽误事,趴下去伸出舌头在那肥美肉唇上像舔冰淇淋一样连续舔舐。
钟楚红发出压抑的低吟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拍戏中虽然也免不了和异
性有身体接触,但她还从未与男性有过真正的亲密关系,下身的快感如潮水般不
断涌上,冲击着她的理智防线,如果不是那只恶鬼已经被暂时压制住,以她现在
的状态多半会一败涂地。
破处机惊奇地发现肉穴中开始分泌出清澈透明如蛋清般的液体,以他贫乏的
性知识来判断,这应该是所谓的淫水,王小艾是鬼身没有这种生理反应,这也是
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润滑应该是足够了,现在应该再尝试一下了。
再一次张弓搭箭,一挺身,肉棒破开了滑腻温软的肉唇包围,整个龟头都陷
入了温暖紧贴的包围之中,前方却再次出现了阻碍。
这是……钟姐姐的处女膜?钟姐姐还是第一次?巨大的幸福感涌上,破处机
兴奋得难以言喻,还有什么能比得到自己梦中情人的第一次能更让人兴奋,他觉
得自己现在就算死都值了。
钟楚红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贞节的最后防线即将崩溃,恐慌和哀伤让她的眼角
溢出晶莹的泪滴,但这是为了活下去,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而且,身上那
个男孩子虽然有些怪异,但起码不是像秃头中年油腻男那么难以接受。
「钟姐姐,我来了!」破处机小声地说道。
「嗯!」
肉棒长驱直入,脆弱的薄膜被轻易撕裂突破,大半根都已突入肉穴其中,那
细腻紧密的包围是如此美妙如此温暖,恍惚间破处机像是回到了母亲温柔的怀抱,
他拼命地深入,拥抱,紧紧投入那幸福的漩涡。
钟楚红的痛哼声让迷醉的破处机有些清醒过来,他的肉棒就算在成年人中也
算得上是硕大,对新瓜初破的钟楚红来说确实是难以承受,他还太过于迷恋那种
快感,太过冒进,钟楚红感觉两腿之间像是被硬生生撕开般的疼痛,以她的坚韧
也一时有些忍耐不住痛呼出声。
「对……对不起……」破处机歉疚地说道。
「不,不要说对不起,姐姐知道你是个温柔的好孩子,你是为了救姐姐,所
以不要说对不起,也不需要担心,姐姐承受得住。」钟楚红柔声说道,她是真的
有点喜欢这个有些胆小的孩子了,如果不是双臂都被缚住,她真想把这个孩子抱
在怀里温柔安抚。
「钟姐姐,我好喜欢你!」破处机已经把马小玲说的可能会咬人的警告忘到
九霄云外了,整个人扑到钟楚红的怀里,由于身高的差距他的脑袋只能埋在钟楚
红的胸前,隔着衣服在那堆绵软的胸前摇动,贪婪吸嗅着那淡淡的体香,感受着
那对双乳的弹性,下身也一刻不停,硕大肉棒在紧密膣道中奋力冲击抽插,享受
着无与伦比的快乐。
钟楚红也渐渐地从咬牙忍耐痛苦到难以自控的呻吟出声,那根肉棒像是填满
了她最深处的空虚,紧密地与她结合在一起,带来的强烈快感和满足感一波波涌
上,很快就压倒了痛苦,让她感受到了真正做女人的快乐。
破处机很想扒开钟楚红的上衣尽情吸吮揉弄她的双乳,但他还是不敢太过放
肆,毕竟从本质上来说他是在救人,不是在强奸,师父马小玲还在后面盯着,如
果太过乱来一定又会被她痛扁,他同样也不想让钟姐姐感觉是在被侮辱。
所以他也只敢抱紧钟楚红纤细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胸前,肉棒在她的股间
随着不断进出滋滋作响。
「钟姐姐,钟姐姐,我,我要不行了……」
和自己的梦中情人第一次所带来的刺激实在太过强烈,更何况钟楚红从内而
外都是个绝顶的性感尤物,还是个初哥的破处机实在难以抵挡那紧致肉穴的挤压
摩擦,疯涌而上的快感很快就将他推上了顶峰。
「不……」钟楚红忽然厉声尖叫着扭动身躯,试图摆脱深深插在体内的那根
肉棒,那只恶鬼已经感觉到了末日逼近,爆发出了最后的力量垂死挣扎。
破处机也知道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双臂紧紧环抱住钟楚红的身躯,胯部拼命
压下,将肉棒紧紧抵在她的身体深处不放。
「欺负我的钟姐姐,去死吧,就算是鬼也要杀死你!」破处机怒吼,虽然这
吼声以他现在甜美尖细的声音发出来有点可笑甚至可爱,但那其中蕴含的情感却
是强烈而真挚,随着一股股精液像是子弹般射向钟楚红的身体深处。
钟楚红感觉到一股股热流注入体内,小腹处像是被注入了一个小太阳,温和
醇厚的阳光在体内照亮,驱走了所有的阴寒鬼气,全身都暖洋洋的像是泡在一整
缸热水里,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一般,说不出的舒服惬意。
啪的一声像是泡沫破灭般的声响在钟楚红脑海中响起,她感觉到体内那个恶
鬼几乎是在瞬间就被蒸发消灭,然后一些杂乱的记忆思绪猛然在脑海中爆发。
一个看起来年轻斯文的男子眼中闪动着暴虐冷血的光芒,拿起一段电线狠狠
勒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也敌不过成年男子的蛮力,窒息让她的手脚渐渐无力,
死亡的阴影笼罩而来。
「不要,不要……」钟楚红发出惊恐的凄厉叫声,随即昏厥过去。
破处机被这尖叫声吓了一跳,从射精的激情余韵中清醒,一看她已经双目紧
闭不知死活,紧张地大叫:「小玲姐,师父,钟姐姐她……她不知道怎么了…
…」
马小玲本来正心烦意乱地背对着他们抬头望天,自己一个做师父的居然要替
风流快活的徒弟放风,这心情别提有多憋闷了,心里还在恶狠狠地想着要怎么整
治小色鬼才能出了这口气。
其实在接到林正英电话说钟楚红被鬼上身时,马小玲就在打自己徒弟的主意
了,没有镇魂金铃的情况下她确实没有十足把握能驱除附身的恶鬼,带上破处机
就是加个保险,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这时忽然听到钟楚红和破处机的叫声,马小玲急忙转身三步并两步冲到钟楚
红身前,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拿出张符纸在她鼻下一晃。
这张符纸是用特殊材料制成,一遇阴邪气息就会变成黑色,在马小玲的阴阳
眼看来钟楚红身上的阴气已散,但为了保险,她还是拿出符纸测试了一下,结果
符纸色泽丝毫未变,说明钟楚红体内的那只恶鬼确实已经被彻底消灭。
小色鬼的阳精确实厉害,不但把鬼灭得连渣都不剩,连阴气都驱得一干二净,
寻常人被鬼上身后就算能成功驱除,也必然会被阴邪入体,元气大伤,体质差点
的多半要缠绵病榻一段时间。
而钟楚红现在身体的情况看起来似乎与未被上身之前无异,不过她的魂魄必
然还是受到了一定的伤害,还得温养一番。
「没事的,那只鬼已经彻底消失了,只是最后它的怨气执念全传递给了你的
钟姐姐,她一时受不了冲击晕了过去,没有什么大碍。」马小玲说道,又拿出一
张安神符贴在钟楚红额前。
「你还赖在人家身上不下来?今晚就睡在她身上吗?」马小玲看到破处机光
个屁股趴在钟楚红身上的模样又是一肚子气,抓着他耳朵就是一拧。
「唉呀,不要拧耳朵,我马上下来……」破处机不情不愿地将肉棒拔出,肉
棒上沾着些红白之物,那是他的精液和钟楚红的处子落红混杂的产物。
破处机迷恋地看着那肉棒刚退出而微张的肉穴口,刚才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场
春梦一般,不知此生还有没有再重温旧梦的机会。
「还看!」马小玲啪地给了他脑袋一下,「就那么好看?」
「不看了不看了,不敢看了。」破处机捂着脑袋,他真是怕了自己这个暴力
女师父了,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从来不用嘴巴解决。
马小玲哼了一声,看着钟楚红的下身有点犹豫,好浪费啊,那么多阳精都射
在了她里面,要是能全给抠出来,起码能写几十张灵符,要不要动手呢?不动手
真心疼,动手又有些不好意思……
她正犹豫着,忽然发现钟楚红睫毛一颤,看起来似乎是要醒转过来,心里哀
叹一声,财去人安乐,财去人安乐,有些肉疼地从旁边捡起钟楚红的裤子盖在她
的腰腹之间。
破处机也在一旁慌忙穿上内裤,又戴上帽子,看起来又是那个精致可爱的小
女孩模样,谁能想像得到那条裙子底下隐藏着一根还沾满了血迹的巨大肉棒。
钟楚红长吁了一口气,醒转过来,睁开眼睛发现额头上贴着一张符纸,忽然
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下身还凉飕飕的是赤裸状态,又羞又惭地坐起身,抓着裤
子挡住下身。
「别紧张,刚才你是因为那只恶鬼被消灭后的怨念爆发所以晕了过去,现在
已经不要紧了,这张安神符可以撕下来,贴身带着就可以了。」马小玲解释道。
「钟姐姐,你没事了就太好了。」破处机喜形于色。
「破……破小弟,谢谢你,不过,你可不可以……先转过身……」钟楚红低
着头羞涩地说道。
「啊?」破处机一怔。
马小玲啪地给他脑袋来了一下:「转过身啦,发什么呆!」
破处机这才醒悟过来,钟楚红下身还是赤裸的,他忙低下头,偷偷瞄了眼那
对赤裸着的修长双腿才转过身去。
一阵窸窸窣窣声过后,他才听到钟楚红说:「可以了。」
摆脱了附身恶鬼的钟楚红略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如花容颜娇艳
无比,真人比起海报上更加迷人,想着自己方才还在她的身体里肆意放纵,破处
机心里说不出的美。
他以前人生最大的梦想也就是去找钟楚红签个名,如果能拉一下她的手那就
十分满足了,现在何止是超额完成,简直是定下目标爬上太平山顶结果一回过神
自己居然登上了月球。
破处机转过身来偷看了钟楚红一眼,低下头不敢和她目光相对,他不知道在
发生这件事后钟楚红会如何看待他,就算是为了救人,就算她是自愿,但尴尬总
是免不了的,毕竟他们年龄差距也在这放着。
钟楚红看着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个可爱女孩的少年,脑海里乱成一团,又是
被鬼上身又是在那种情况下失身,换了精神不够强韧的女性这会就算精神崩溃甚
至变成疯子也不奇怪,她到现在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已经足以说明她的坚强远
胜常人。
但就算再坚强,失去的也不会再回来,自己始终是失身给了一个看起来没多
大的少年,这让她有些不知怎么面对破处机,不过在看到那个少年像犯了错的孩
子一般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心里一软……
这个孩子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而且还救了自己,自己若是反而疏远冷落他,
岂不是恩将仇报,他那时候一直在说喜欢自己,听得出来句句都是真心实意,自
己又怎么能去伤这么一个憧憬自己的纯真少年的心?
钟楚红走上前来,温柔地摸了摸破处机的头,柔声说道:「谢谢你,破小弟,
多谢你救了我,救命之恩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不如你就做我的弟弟好吗?
以后我们就像亲姐弟一样!」
她性格坚强又不失温柔,却也不是没有心机,通常只有长辈对晚辈才会用摸
脑袋这种方式来表示亲热,她是在委婉地告诉破处机,我很感谢你,也并不排斥
你,但我们之间有着年龄上的差距,所以只能做姐弟,希望你不要想太多。
破处机虽然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但他是鬼精鬼精的,一听就明白了钟楚红
的话中之意,失落肯定是有些的,不过这也并不一定是坏事,只要以后能经常和
钟姐姐相处,谁敢说一定没有机会?
他装作没听懂话中之意,一脸纯真开心的模样,笑着说道:「那我叫你红姐
可以吗?」
钟楚红亲热地拉着他的手笑着说道:「好啊,那我就叫你小弟。」
就这样,方才发生过的激情与肉欲的碰撞仿佛就像没发过一般被揭过了,但
是,无论是在钟楚红还是破处机的心中,谁又能真的忘记……
「马小姐,我知道那个……那个恶鬼是谁,我看到了一些她的记忆,她是我
的表姐陈云洁,一周多前失踪,我看到了她死前的情景,她是被一个男人用电线
勒死,但是她为什么会变成鬼上我的身,她以前和我明明关系很要好,表姐她…
…真是死的好惨……」钟楚红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那可以说是你的表姐,但也不是你的表姐,她是被人杀死所以怨气极重变
成恶鬼,恶鬼一般不会有多少生前的记忆,她能记得的可能只有她死前那一幕,
杀死她的凶手,以及强烈的复仇欲,所以她分辨得出你的身体和她生前有血缘关
系,但却不记得你是谁,也不会在意你是谁,因为她已经不是那个你的表姐了!」
马小玲说道。
「我记得那个人的样子,我可以把他画下来,这样能抓到他替我表姐报仇吗?」
钟楚红眼睛红通通地问道。
马小玲一摊手:「我只是个驱魔人,不是警察啊,这是刑事案件应该交给警
察来处理,而且就算你画出这个人的样貌也没法向警察解释,难道说你被鬼上身
后就记得了他的样子?这种口供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的!」
「那难道就没办法替我表姐报仇了?」钟楚红悲从中来,泪水泉涌而出。
破处机握着钟楚红的手,也以一种恳求的目光看着马小玲。
「师父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好啦好啦,我试试看,她的鬼魂在这里出现,尸体应该也就埋藏在附近不
会太远,只要找到她的尸体,警方也就有理由立案了。」
马小玲伸指在那条大板凳上一抹,那里滴落着些带着血丝的白浊液体,那是
方才从钟楚红身体里流出,带着她的处子之血的精液。
「用你的血来血脉共鸣,应该有机会找到她的尸骨。」马小玲说完拿出一张
符纸,伸指用那血精在上面画了一道符咒。
钟楚红有些尴尬,那可是自己的处子之血,她下意识地就想松开和破处机牵
着的手,但只是微松她就醒悟过来,不但没松开,反而更靠近了他一些,两个人
并肩而立,就像一对关系亲密的姐妹一般。
马小玲低呼一声「寻」,将那写成的灵符一扬,那道灵符就如被轻风托着一
般悠悠飘荡,直向林间深处飘去。
马小玲跟着追了过去,钟楚红和破处机二人对视了一眼,也跟在了后面。
直到林子最深处,那符纸才悠然飘落在一片草丛之中,草丛中有一片地面看
起来像是最近被翻动过,马小玲说道:「应该是这里没错了,那边就是平定道,
这条路车很少,凶手应该就是把车停在外面然后来这里弃尸。」
「我们走吧,去找个电话联系下警方,后面的事情就只能交给他们了,钟小
姐你可以画出那个男人的样貌,我帮你转交给一位朋友,她是九龙重案组的督察,
应该可以利用这个线索。」
「那就太好了,表姐她死得这么惨,希望能早点抓住凶手。」钟楚红悲伤地
说道。
三人出了林子到了片场,洪金宝和林正英等人见到钟楚红安然无恙都长出了
一口气,特别是洪金宝,他不但是主演也是这部戏的制片人,钟楚红要是真出了
什么问题到头来他全得兜着。
洪金宝一张胖脸眉开眼笑:「阿红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今天戏也不拍
了,大伙都回去早些休息吧!」
洪家班的人在他招呼下都散去了,只留下了洪金宝自己和林正英午马这三个
重要人物。
洪金宝跟林正英熟识,也早就认识了马小玲,这时也就不客套,直接笑着说
道:「马小姐,这次多亏你了,明天我让阿英把支票带给你。」
马小玲对这个胖子没什么好感,淡淡地点了下头,转头问林正英哪里有电话,
然后让破处机先在这跟着钟楚红,她直接去找电话报警。
洪金宝又上来对钟楚红嘘寒问暖的,还说什么这是意外啦,他也没办法,希
望钟楚红不要到处乱说这件事。
钟楚红刚入这行不久,洪金宝又是业内的大哥级人物,自然不敢得罪他,只
能陪着笑脸说自己没事。
「没事就好,那明天就先停工一天,好好休息一下,等杀青时我再给你包个
大红包压压惊。」洪金宝能在圈子里混到大哥级的地位,当然是个会做人的,又
是安抚又是许诺。
「小妹妹,你是马小姐的徒弟吗?真可爱,想拍电影吗?」洪金宝安抚完钟
楚红,见破处机模样出众,娇俏可爱,又来逗弄他。
「她是小玲的徒弟,名字叫pony,pony,快叫三毛哥。」林正英在
一旁说道。
破处机兴致缺缺地叫了声三毛哥,他对拍电影当然有兴趣,他本来就是个影
迷,但他现在可是女装,女装啊,要是这副模样拍电影一定会被姐姐和阿茵她们
笑死,他当然不会答应洪金宝。
洪金宝对他倒是很感兴趣,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就连他也没见过,要是肯
花点力气捧一下,肯定能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
钟楚红在旁边听着心里有些好笑,她可是知道这个看起来可爱的女孩其实是
个少年,那根东西还大得吓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扮成个女孩子,钟楚红当
然也不会随便出言揭穿。
在听到他回答洪金宝说自己十六岁时,钟楚红才有些吃惊,看他个头体型还
以为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十六岁不都是中四甚至中五的学生了,可不是什么都
不懂的小孩子了,自己却和这样一个少年发生了关系……
这时马小玲打完电话回来了,对林正英说道:「宝叔,那只鬼是被人杀死的,
尸体就埋在林子里,我刚才已经报了警。」
洪金宝闻言面色有些不豫,他是这里的大哥,出了事却不问他的意见就直接
报了警,这让他很没面子。
更何况这里出了凶杀案,对嘉禾的声誉和片场开工说不定都有影响,但是他
也知道马小玲这种道门高人向来我行我素,而且地位很高,就连嘉禾老板邹先生
见了她也是客客气气的,这种人他得罪不起,就算不高兴也只能把火憋在肚子里。
林正英见洪金宝脸色不好,也抱怨了马小玲几句。
马小玲这么做当然有她的道理,嘉禾片场出了这种事他们肯定不愿意声张,
就算是凶杀案不能不报警,他们也会通过关系找到熟识的警方来处理,那样钟楚
红所描绘的凶手样貌就无法做为线索提供给警方,普通的警察不可能相信什么鬼
上身通灵看到凶手样子这种事情,所以她直接打电话给自己的警察朋友,这里也
算她的辖区,由她来处理大可放心。
不到二十分钟后,几辆警车直接开进了片场,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警官带
着几个下属赶了过来。
那个女警官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英姿飒爽很是干练,她身上的勃勃英气反倒
让人忽略了她其实容貌不俗完全称得上是美女。
「小玲,怎么回事?你说的尸体在哪?」女警官看起来和马小玲很熟稔,直
接就开门见山。
马小玲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跟女警官讲述了先前发生的事情,她不可能当众
就说刚才钟楚红被鬼上身什么的,好在这位胡警官也不是第一次接触灵异事件,
跟她解释这些倒不困难。
「你说是用电线勒死?」胡警官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得到了马小玲肯定的答复,胡警官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大声招呼手下:「阿
华,阿友,拿上工具,我们去挖尸体,小心保护现场,你们几个在外面守着,别
让闲杂人等接近。」
「走,跟我一起去看看。」胡警官对马小玲说道。
马小玲看了眼破处机,破处机赶紧摇头说道:「我不去……」
开玩笑,这是去挖尸体,他怕自己看了后几天都会吃不下饭加做噩梦,怎么
可能会跟去看。
「她是?」胡警官问马小玲。
「我徒弟,pony,可爱吧,就是胆子太小,叫胡警官。」
「胡警官好。」破处机听话地叫道,那模样真是个人见人爱的乖巧小女孩。
「真乖。」胡警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她笑起来比严肃的时候好看多了。
「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吗?」钟楚红小声地问道。
这并不符合办案的规矩,不过胡警官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来吧,别碰任
何东西,看着就好。」
这个胡警官倒和刚强的外表不太一样,是个温柔的人呢,破处机想道,她知
道今晚在钟楚红身上发生的事情,能理解她的心情,所以才会做出这种破例的决
定。
「红姐我跟你一起去吧!」破处机说道,他不想和钟楚红分开,能多握一会
她的手也好,再说钟楚红见到表姐尸体后必然更加伤心难过,也需要人安慰陪伴,
至于尸体,到时闭上眼睛不去看就是了。
「谢谢你,小弟。」钟楚红说道,两人就牵着手,跟在胡警官和马小玲身后
进入了林中。
几个警察在林中马小玲所指的位置开始挖掘,没几铲下去,就听到有人喊是
在这里,埋得很浅。
钟楚红和马小玲都站在一旁看着,破处机偏过头去不敢看那场面。
很快他就听到钟楚红悲声叫道「表姐」,随后就痛哭出声,破处机转身将她
抱在怀里……或者说自己投入到她的怀里,用体温去安慰她的悲伤。
「能看出些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胡警官问马小玲,眼前这具尸体已经高度
腐败,不尸检是看不出什么了,她问的是马小玲从超自然的角度能不能看出什么
别的东西,毕竟这个案子从开始就是个灵异事件。
「有一丝很微弱的煞气,应该是从凶手那里沾染到的,这个凶手,杀了绝对
不止一两个人了。」马小玲说道。
胡警官一拳打在旁边的树上,愤慨地说道:「果然是他,四个月前那起分尸
案死者也是被电线勒死,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任何线索,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居然
还在杀人。」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对钟楚红说道:「钟小姐,你不要紧吧?那个人的样子
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虽然这种线索不能直接做为办案证据,但是我希望你相信
我,我一定会尽力把他绳之于法。」
钟楚红抹着眼泪说道:「那我跟你去警局画下他的样子,我学过绘画。」
胡警官说道:「那倒不用,你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明天我们约个时间见面,你把画像交给我就可以了。」
马小玲忽然说道:「钟小姐,你以前也这么容易哭吗?」
钟楚红一怔,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我以前很少哭,今天不知道为什
么好像泪水止不住一样。」
「我看你的面相是心胸开阔阳光开朗的人,不像多愁善感的性格,你是被鬼
上身后伤了魂魄,所以才会特别脆弱,这样,明天我们约到一起见一面,我带束
宁神安魂香给你,以后你只要每晚睡前点上一根放在床头,过段时间就会痊愈了。」
「谢谢你,马小姐。」钟楚红连忙道谢。
「叫我小玲吧,我就叫你阿红,大家也都认识了。」
「胡姐,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明天下午三点,九龙城那有个白莲酒吧,咱
们在那见吧!」
「好,明天见,我今晚看来是不用睡了,回去还得写报告……这该死的凶手,
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扒了他的皮!」胡警官把拳头捏得格格响。
难怪你们两个会是朋友,都这么凶悍,我猜这个胡警官虽然长得漂亮但肯定
没嫁出去,这么凶谁敢娶,小玲姐将来多半也是这样,破处机在心里暗暗想道。
三人就一道离开林子,和洪金宝林正英打了个招呼后,马小玲见钟楚红自己
没车要坐的士,就主动要送她回家,钟楚红也没拒绝,她也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
坐的士回家,这一晚离奇恐怖经历让她心有余悸,有认识的人陪在身边感觉总是
好一些。
而且钟楚红很喜欢破处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很温暖的感觉,给她一种很安
心的感觉,就像那时被那个东西射入身体时,像是有温暖的阳光洒满了身体内的
每一处,那是此生从未体会过的温暖幸福滋味。
所以当破处机像个撒娇的弟弟一样赖在钟楚红怀里时,钟楚红并未抗拒反对,
虽然她知道这样不太好,他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但她就是不知道怎么拒绝这个
救了自己又带给自己从未有过的温暖的少年。
马小玲很不爽,这该死的小色鬼就像长在钟楚红身上一样,完全当自己这个
师父不存在,也不坐在副驾驶位上了,而是跑到后面和钟楚红腻在一起,她一路
都黑着脸不说话,咬着指甲在心里在盘算过会怎么整治这个小色鬼。
钟楚红家住在一条老街上,家里开了个女装成衣店,把她送到店门前后,破
处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钟楚红,对着下了车的钟楚红挥手道:「红姐,明天见。」
钟楚红露出了一个温柔甜美的笑容:「小弟,明天见。」
光怪陆离的一晚就此落下帷幕。
第四章 九龙妖城
送完钟楚红,马小玲先带着破处机去吃了个宵夜,他们两人从中午到现在可
是水米未进,先前美人在侧,破处机只顾着兴奋还没多少感觉,钟楚红一下车,
就听到肚子叫的跟打鼓一样响。
马小玲带着破处机到了一家大排档,从她跟老板熟稔地打招呼来看,她多半
是这里的常客。
这家大排档的味道确实也相当不错,破处机搂着烧鹅腿啃得嘴角都流油,吸
引了不少旁边食客的注意力,这小姑娘看着这么娇俏可爱,怎么吃起东西来跟饿
死鬼投胎似的……
「咦,小玲,好久不见啊!」
破处机循声扭头看了过去,路对面停下一辆跑车里钻出两个人来,只靠路灯
昏黄的光线有些看不清他们的面貌,不过前面那个看著有些眼熟,正在对着这边
挥手。
「我看到车就知道你在这里吃东西了,刚好我们还没吃宵夜呢,老板,来来
来,加两双筷子,我请客,我请客……」
前面那个身材不高的男子一副和马小玲很熟的模样,他豪爽的口气很有些江
湖大哥的风范,等他一走近,破处机就认出来了,整个东南亚应该都没多少人不
认识这个大鼻子,香港影坛当之无愧的天皇巨星——成龙。
破处机很喜欢看电影,成龙的电影他当然也很喜欢,不过他不怎么追星,确
切地说是不追男星,所以看见成龙时,只是有些惊奇他和自己的便宜师父居然这
么熟,不过想想马小玲和林正英洪金宝也很熟,就不觉得奇怪了,看了一眼就回
头继续啃自己的烧鹅腿。
马小玲出人意料地很是冷淡,连搭理都没搭理这位当红巨星,依旧低头吃着
她的云吞面,完全不给成龙面子。
成龙如今在香港演艺圈的地位如日中天,如果换了别的什么人这么不给他面
子,他那脾气早就甩脸色给人看了。
但马小玲不同,首先她是极为出众的美人,这一点就让大多数男人对她的宽
容度提高了很多,其次成龙也知道马小玲的根底,不敢轻易招惹这种通晓术法的
高人,尽管他对马小玲也不是没有觊觎之心。
所以成龙跟没事人似的,完全不在意马小玲的冷眼,大咧咧地坐下,拍了拍
他身后那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青年,说道:「这是倪震,匡叔的儿子,阿震,
叫玲姐。」
听到倪震两个字,破处机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那小子看起来倒是生得
清秀斯文,但盯着马小玲看的那双眼睛半眯半睁的,闪动着些奇怪的光芒,以破
处机的年龄阅历看不出那具体代表着什么,但他想起安妮姐说的色迷迷的眼神,
多半就是这个样子吧!
哼,早晚要你好看,敢欺负我老姐……破处机心里暗骂,相依为命的姐姐毫
无疑问是破处机心中最重要的人,倪震这两个字已经被他记在了自己的黑名单上。
倪震老老实实地叫了声「玲姐」,马小玲这次倒没有那么不给面子,对倪震
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匡叔的儿子,你好。」
马小玲可不是破处机,一看到倪震那压抑不住欲望的眼神,还有看到自己相
貌时微动的喉头,就算他伪装出一副好青年的模样,细微处却依然暴露出了小色
胚的本质,她心头就涌上了一股厌恶,不想再理会他们。
「别吃了,走吧!」马小玲站起身说道。
破处机的鹅腿还没啃完,不过倪震的出现让他有些倒胃口,再加上他也看出
马小玲不怎么喜欢成倪两人,就「噢」了一声也站起身。
成龙和倪震这时才看清破处机的模样,二人都是眼前一亮,这么秀美的女孩
可不多见。
「咦,小玲,这位小妹妹是?」成龙目放异彩,好奇地问道。
马小玲跟没听见似的,丢了张钞票在桌子上,拉着破处机就走。
成龙连忙上去,塞了张名片到破处机手里,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捏了一
下他的手,弄得破处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妹妹,我觉得你很适合演戏,我新戏里有一个角色很适合你呀,想拍戏
的话CALL我啊!」
成龙还不死心地在他们背后喊着,直到两人过了马路钻进了马小玲的甲壳虫,
倪震才问道:「龙哥,那个玲姐是什么来头,这么拽?」
倪震中学毕业就去了美国念书,也是假期才有空回到香港,他老爸倪匡是出
了名的风流才子,他也继承了家族传统是个小色鬼,跟成龙这个大色鬼算是志趣
相投,虽然年龄差了有十岁,关系却还不错。
那个玲姐完全不给成龙面子让倪震很是惊讶,看她衣着打扮怎么看都不太可
能是豪门千金,那她究竟是哪来的底气,更奇怪的是成龙居然还对此毫不在意。
她确实很漂亮,但成龙这种当红巨星身边可从来不缺少美人,不太可能因为
她的美貌就对她如此客气。
成龙似是看出倪震心中疑惑,笑了笑说道:「她啊,从来都是这脾气,别说
是咱们面前,就是在匡叔,甚至是邹先生面前,也是这模样……」
倪震闻言一惊,他老爸倪匡也就罢了,成龙口中的邹先生可就不得了了,那
可是嘉禾老板,身家钜亿的影坛大亨,整个香港敢不给他面子的人可不多,这女
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成龙「哈」地笑出声来,说道:「别多想了,她的身份跟你想的不一样,那
些事情……你回去问匡叔吧,如果他想让你知道,会告诉你的。」
倪震见成龙不愿意说,只能按下一脑子的问号,准备回家后找自己老爸问个
明白。
另一边,上了车后马小玲见破处机还捏着那张名片,没好气地说道:「你啊,
知道成龙到底是什么人吗?他可是出了名的」想上他的戏,先上他的床「,你拿
什么给他上?」
破处机讪讪一笑,丢掉了那张名片,说道:「真有那么夸张吗?小玲姐你好
像很讨厌他的样子呀。」
马小玲瞪了他一眼说道:「我当然讨厌他啦,每个色鬼我都讨厌,包括你这
个小色鬼!」
破处机委屈巴巴地说道:「我怎么就成小色鬼了,无论是王小艾还是红姐,
都是你让我上我才上的啊,我也是受害者啊!」
「好啊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敢和师父顶嘴!」马小玲想起自己先前还帮
这小鬼打过飞机就一肚子火,伸出指头在破处机脑门上一顿乱戳。
「让你顶嘴,让你顶嘴!」
车内空间狭窄,想躲都没地方躲,马小玲的指头看着纤细白嫩,但戳到脑门
上可也是生疼,破处机只能捂着脑袋求饶:「啊啊,小玲姐,师父,我错了,我
再也不敢了,再也不顶嘴了……」
马小玲乱戳了一阵子,看他那狼狈求饶的样子,气也渐渐消了,哼了一声,
晃了晃白白嫩嫩的拳头,说道:「以后要是还敢跟师父顶嘴,看我怎么扁你。」
破处机只能连连表示绝对不敢了,他是怕了这个暴力女师父了。
「对了,刚才你看倪震那个小色鬼时的眼神不太对,你认识他?」马小玲凶
悍是凶悍,女孩该有的心思细腻还是不缺的。
破处机挠了挠头,把倪震想灌倒他老姐图谋不轨的事情说给了马小玲听。
马小玲一听,气得粉面煞白,怒骂了几句小色鬼该死之类的,忽而眼珠一转,
说道:「想不想帮你姐出这口气,整治下倪震这个小色鬼?」
破处机自然是求之不得,忙问道:「当然想了,怎么才能整他?」
马小玲指了指外面,说道:「看见那个没有?」
破处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路边一个形容猥琐的干瘦男子缩成一团,正鬼
鬼祟祟地往这边看。
「啊?他怎么了?」破处机有些发懵,不知道马小玲指着那个男人是什么意
思。
马小玲伸出巴掌在他脑门上一拍,「亏你还开了阴阳眼,那是个鬼啊,它身
上的阴气看不到吗?」
「啊?鬼?」最怕鬼的破处机哪还敢去看有没有阴气,捂着脑袋做鸵鸟都不
敢往外看。
「胆小鬼,怕什么,有我在呢,你想不想为你姐姐出气了?」马小玲气得直
去拎他耳朵。
「疼疼……小玲姐不要……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
「哼,这还差不多,这只鬼从我们开始在这停车时就一直盯着我们看,肯定
是只真正的色鬼,这种鬼多半是生前欲求不满,只要动点手脚,让它附身到倪震
那个小色鬼身上,这鬼东西只有欲念没有理智,一有了形体就只知发泄,到时就
算是桌子上有个洞它都不会放过的……」
破处机看了眼马小玲那清丽绝伦的面孔,这会看起来却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
子阴险毒辣,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果然最毒妇人心,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师父,
不然还不被她整死。
可是,怎么才能让那只鬼附到倪震身上这也是一个问题,那只色鬼能有那么
听话?破处机正想着这个问题,就见马小玲拿出两张符纸,伸指在一个小盒中蘸
了蘸,然后以指代笔,写了两道灵符。
破处机好奇地问道:「小玲姐,这是什么符?」
马小玲得意地笑道:「这叫千里姻缘一线牵,过去是用来配阴婚用的,只要
在双方肉身上各贴一张,就算是两个阴魂相隔再远也会被一根红线牵到一起,如
果一张用在人身上,另一张用在鬼身上,那当然是,呵呵呵呵……」
破家父母和他姐姐都是学历史出身,破处机耳濡目染之下,对传统民俗也颇
多了解,所谓阴婚就是旧时有家庭子女早夭,家人往往会为其找一同样早夭的异
性婚配,不然一座单身孤坟会坏了家族风水,马小玲居然把这种手段用在整人上
面,可也真是够阴狠的。
「这……会不会太狠了点?」破处机有些忐忑,他是很讨厌倪震,如果有机
会的话他不介意狠狠扁这家伙一顿,但鬼上身感觉还是太过火了,这搞不好会出
人命吧,他跟倪震的仇还没深到这种程度。
马小玲不耐烦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我像那么没分寸的人吗?只是
整整他而已,这道符的效力只会维持到天亮,天亮前那只鬼就会离开,不过被鬼
附个一夜身,不会要命的,不过那个小色鬼也难免要病上一场。」
不至于要命又能让他吃够苦头,这自然是极合破处机心意,他摸着脑袋笑道:
「那自然是太好了,我看他们好像要准备离开呢!」
路对面的成龙和倪震二人并不打算在这大排档吃宵夜,两人在那边说了几句
什么后,看着似乎是准备离开。
「那你快去,把那只鬼勾过来。」马小玲打开车门对破处机说道。
「啊?我?」破处机指着自己鼻子问道,脸色有些发白,他怕鬼怕得厉害,
就算知道马小玲在身边,这种小鬼肯定伤害不了自己,但本能的畏惧还是难以克
制。
「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啊?」马小玲瞪了他一眼,「我身上有灵力,一般的鬼
不敢靠近我的,你下车去,把裙子撩起来露出大腿,然后再对那只鬼勾勾手指,
它肯定就过来了,到时我会制住它的,快点啦,不然他们都要走了,再不听话,
信不信我扁你?」
看着马小玲扬起来的素白拳头,破处机苦着一张脸,他怕鬼,当然也怕挨揍,
两边要是比较起来的话,有马小玲在,这鬼不一定能把他怎么样,那马小玲的拳
头可就肯定不是吃素的,所以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路对面的成龙和倪震说完话正准备离开,忽然见到方才那个可爱的女孩子从
马小玲的车上推门下来,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之后,忽然把裙子撩了起来,露出了
雪白纤细的裸腿,然后对着车前空无一人的地方勾了勾手指……
成倪二人面面相觑,那女孩在搞什么鬼,这大晚上的,她那诡异的举动让人
觉得有点后背凉飕飕的,特别是成龙,他可是知道马小玲的底细,那可是茅山正
宗,抓鬼跟喝水吃饭一样轻松,这女孩跟她在一起,难道这么小的女孩也是通晓
术法之人……
成龙遍体生寒,连马路都不敢过了,他的车就停在马小玲车后边一点,情况
未明之前他可不敢过去。
「龙哥,那……」倪震不像成龙那样见多识广,虽然觉得很诡异,但也没往
妖魔鬼怪那方面去想。
「别问,我们先坐会。」成龙拉着倪震又坐回去,他见识过马小玲的厉害,
有她在这里,就算有什么脏东西也不用太担心,他师父于占元和马小玲师父算是
老相识,他们也算是世交,马小玲虽然向来不给他好脸色看,但也肯定不至于看
着他出事不管他。
另一边破处机的两条腿抖得像是触电一样,在他露出大腿勾了勾手指之后,
那只色鬼居然真的向这边走……或者说飘了过来,破处机只敢看了它一眼,发现
它两条腿根本没挨地,就那么晃晃悠悠地飘了过来。
破处机全身寒毛都倒竖了起来,不敢去看那只鬼的脸,眯着眼睛看它的下半
身慢慢飘近,强压着想逃跑的冲动,带着哭腔说道:「小玲姐,师父……它过来
了……过来了啊……」
「真没用啊你,一只连凝形都做不到的小鬼就能把你吓成这样,让人知道真
是把我们上清派的脸都丢光了。」
马小玲骂了他两句,见那只色鬼已经走近到车前,拿出面古朴的铜镜,捏着
法诀对车外一照,那鬼就化成一道阴气被收入镜中。
这面铜镜倒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法器,只能用来收服这种未凝形的小鬼,不
过以马小玲的灵力来说,收服十来米内的鬼魂完全没有问题,之所以让破处机去
勾引这只色鬼,完全是马小玲在整自己这个胆小鬼徒弟而已,他胆子实在太小,
见到鬼就腿软,不多锻炼锻炼怎么行,让人知道有这么个徒弟也太丢她马小玲的
脸了。
「好了,别抖了,一看你抖我就来气。」马小玲把低着头直抖的破处机拉进
车子,把刚才画好的符递给他一张,说道:「你上去和他们说话,找机会把这个
粘在倪震那个小色鬼的身上,只要往他背上一按别让他看见就可以了。」
破处机叹了口气,谁叫自己是徒弟,就是被使唤的命,不过能整到倪震这个
衰仔也值了。
他想了想,捡起了刚才丢掉的成龙名片,然后转身向着成倪二人走去。
刚才破处机的古怪行为把成龙吓得不轻,倪震则是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会看
到那个女孩向着这边走来,成龙还心有余悸,脸色有些发白,不过看着那个女孩
清丽可爱的小脸,心里又有些莫名的悸动。
破处机一只手拿着成龙的名片,另一只手里握着那张符纸,走近倪震身边时,
果断施展了左脚绊右脚的平地摔绝技,啊呀一声惊叫向前扑倒。
从那个女孩向这边走过来,倪震的一双色眼就粘在她身上没放开过,一见她
不小心跌倒,这正是他倪公子英雄救美还顺便揩油的好机会,连想都不用想,他
直接就伸臂抱了个满怀。
破处机就趁机把那张符纸按在了倪震背上,搞定之后赶紧摆脱了倪震,他可
没兴趣和一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然后把手背在身后做了个OK的手势。
马小玲一直就盯着他,一见他得手,捏动法诀,手里那张符腾地一下燃烧起
来,然后向着那面镜子一按,符纸瞬间化为灰烬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倪震身后也是一亮,那张符纸同时冒出火光,倪震和成龙这时注
意力都在破处机身上,没看到倪震身后那不大的火苗,破处机当然是看到了,他
生怕成倪二人发现,啊地尖叫一声……
「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你不要紧吧?」倪震连忙问道,这小子卖相不错,
风度翩翩,语气动作也是温柔体贴,若是换了个女孩子被他如此关怀,说不定还
真动了心。
可惜他的媚眼全抛给了瞎子看,倪震再温柔体贴百倍,破处机也不可能对他
有好感,他又不是基佬。
「啊,没……没事,我的脚好像扭到了一下。」破处机找了个借口掩饰。
「要不要我帮你看看,我拍动作片受伤是常有的事,跌打方面我还蛮有经验
的。」成龙说道,他又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条雪白纤细的腿儿。
「不用了,不用了。」破处机连忙拒绝,把那张名片塞到成龙手里,「对不
起,成先生,小玲姐说我还太小,不适合去拍戏。」
说完他就转身跑掉了,跑得飞快,完全看不出像扭到脚的样子。
「成……成功了吗?好像没看到他被鬼上身的样子啊?」钻回车里的破处机
问道。
「急什么,线已经牵上了,只要我把这只鬼放出来,它就自然会附到倪震那
个小色鬼的身上。」
马小玲捏着法诀对着那面铜镜一指,一道黑气就从那面镜中钻出,向着倪震
的方向投去。
破处机跑掉之后,成龙虽然觉得很没面子,但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准备离开,
两人刚走到车前,倪震忽然身子一僵,站在原地不动了。
成龙发动了车子却不见倪震上车,皱眉说道:「阿震,傻站着干什么呢,快
上车啊!」
倪震缓缓扭过头面向成龙,他的动作非常诡异,身子完全没有动,只有脖子
和脑袋扭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更是古怪,没有半点往常的潇洒风度,整张脸扭曲
着挤出了一个古怪淫猥的笑容,鲜红的舌头乱伸乱探,像是在舔什么东西一样。
「美女,我要美女,给我美女!」倪震含糊不清地叫着,抱着那辆今年最新
款的保时捷944又亲又摸,仿佛那台流线车身的跑车是一个全身赤裸的美女一
般。
「阿震,你搞什么啊?」成龙都看傻眼了,这倪震莫名其妙发什么春……
倪震像是完全没听到他说话一样,竟然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衣服,光着屁股抱
着跑车乱摸,屁股还不时一挺一挺的,丑态毕露。
「哇,你的波好挺啊,就是有点硬,不过真是够大呀!」倪震抓着车头灯直
流口水。
「你的腰有点粗噢,不过皮肤还是这么滑……」
「屁股好圆好大啊,我好喜欢……」倪震已经一路摸到了车屁股那里,他的
下身已经竖了起来。
成龙这时已经下了车要来拉倪震,好在现在已经很晚,路上没什么行人,就
这样还是有几个路人围在旁边指指点点,这要是让记者看见了还得了,明天的头
条恐怕就是「大才子倪匡之子发情公然猥亵跑车」了。
「喂,阿震,你搞什么鬼啊,快上车,喂,那里不行,别碰……」
倪震这时竟然挺着那根东西要去捅排气管,成龙大惊失色赶紧想去拉开他,
车子虽然刚刚启动,排气管温度还不算太高,那也不是能用老二去碰的……但倪
震的力气大得出奇,成龙居然拉不动他,眼睁睁地看着倪震挺着老二就往排气管
里捅……
嗤……铁板烤香肠……
明明都已经被烫得起泡,倪震竟然完全感觉不到疼痛,还在那不住挺动屁股
捅排气管,嘴里喊着:「啊,宝贝,你下面好热,好舒服,就是不太紧……」
成龙实在没辙了,虽然不知道倪震发什么疯,但肯定不能让他这样继续下去,
他竖起手掌一掌切向倪震后颈,成龙虽然是戏班子出身,不过拍了这么多年功夫
片,身手还是不差的,这一掌切下去,正常人肯定是会直接晕倒,但他这一掌切
到倪震后颈,却感觉像是切在了一截木头上,倪震一点反应没有,还在那卖力地
操排气管。
马小玲的车跟成龙的车相距不到十米,他们两人在车里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
楚,马小玲在车里笑得直拍方向盘,破处机更是笑得捂着肚子在座位上打滚。
成龙十分焦急,他实在是拿发癫的倪震没办法,急得团团转时看到在车里笑
得直打跌的马小玲,成龙也起了疑窦,怀疑倪震发癫是不是马小玲动的手脚,但
别说他没有证据,就算有他也不敢拿马小玲怎么样,他赶紧上前几步,想请马小
玲帮帮忙,毕竟她是术法高人,就算这事不是她做的,说不定也有办法制住倪震。
谁知成龙刚走近,马小玲就一脚油门,一直未熄火的甲壳虫迅速发动,呼啸
而去,只留下一脸呆滞的成龙被喷了一身尾气。
看到后视镜中成龙狼狈的模样,马小玲和破处机更是大笑不止,这次不但恶
整了倪震这个小色鬼,连成龙都被他们搞得灰头土脸,两人自然是得意之极。
……………………
出乎破处机意料之外的是,马小玲并没有住在元朗吉庆围,而是在九龙的一
幢高层公寓之中。
下了车后,破处机看着不远处那片连绵如山的建筑,夜色中那片建筑像是只
黑色的怪物般蛰伏着,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破处机是港岛人,很少来到九龙,但身为一个香港人,恐怕没有人不对这片
建筑耳熟能详。
九龙城寨,在香港这几乎是罪恶和黑暗的代名词,早在四五十年代,这里就
已经是黑帮横行,是贩毒卖淫赌博等各种犯罪行为的温床,六七十年代时,香港
警匪勾结,贪腐成风,九龙城寨更是当时黑势力的中心地带,人称「跛豪」的大
毒枭吴锡豪就曾盘踞于此,掌控着大半个香港的毒品生意,据说他贩卖的毒品超
过三十吨之巨。
后来在七四年时,香港警队组织了近三千警力冲入九龙城寨,抓捕大毒枭吴
锡豪,九龙城寨中的黑恶势力也被清扫一空,不过那里现在依然鱼龙混杂,藏污
纳垢,像破处机这样的普通市民是肯定不敢随便进入那个魔窟一般臭名昭著的所
在。
「在看什么呢?走啦!」停好车的马小玲拍了破处机脑门一下。
「噢,小玲姐,你怎么住在这啊,那里……那里不太好吧!」
很多香港人普遍还是认为九龙城寨不是什么好地方,接近这里都会觉得晦气,
更别说住在附近。
「哈……」马小玲笑了一声,指着那片黑压压的建筑说道:「你知道那是哪
里吗?」
破处机有些纳闷,这谁能不知道,随口回道:「九龙城寨嘛,所以我才好奇
小玲姐怎么会住在这里嘛。」
马小玲抓掉破处机的帽子,对着他的脑袋一顿乱揉,把他的头发揉得像是一
团乱鸡窝,才哈哈笑了几声,说道:「大多数香港人都和你一样,只知道那是九
龙城寨,不过你现在怎么也是我们上清派的弟子,有些事情是该知道了。」
她目光投向九龙城寨的方向,夜色中一对明眸幽幽发亮,如同黑夜中的星辰
一般璀璨闪耀。
「那里是九龙不错,不过,那不叫九龙城寨,那里的真正名字是……九龙妖
城!」
「九……九龙……妖城?」破处机的声音有些发颤,九龙城寨在他看来就已
经够可怕的了,马小玲居然说那里的真正名字是九龙妖城,破处机感觉自己浑身
的寒毛都已经竖了起来。
「喂,死鸡仔,想借机揩油吗,信不信我揍你!」
马小玲抡起了拳头,因为破处机抖抖索索的像是只被吓坏的小鸡,贴着她的
身体,看那劲头都有点想往怀里钻。
「我……我只是有点冷,有点怕……」破处机生怕挨揍,讪讪地退了半步。
「不过小玲姐,那里为什么叫妖城,难道里面真有妖怪?」
「嗯,说来就话长了,你应该听说过内地建国后的五零年代大剿匪吧,事实
上,他们剿的可不仅仅是土匪,还包括了无数深山老林中的妖鬼精怪……」
「啊?」破处机讶道:「只靠军队就能对付得了那些妖精鬼怪?」
破家父母还在时,身为学者的他们也常纵论天下古今,其间自然也少不了要
提及内地,破处机对内地也不是一无所知,知道内地政府坚信唯物主义不信鬼神,
那他们会去剿灭这些非人之属也不奇怪,但无论佛道都是破四旧的对象,所以建
国后很多大宗大派都逃到了海外,比如龙虎山正一派的嫡传就逃到了台湾,那没
有这些擅长驱鬼捉妖的高人,难道凭着长枪短炮就能对付得了那些妖鬼?
「你以为现在还是古时候吗?传说中上古大妖能移山倒海,但那是上古,明
朝之后天地灵气稀薄,想修炼成精都千难万难,妖物的实力比起上古时也是天差
地别,现在的所谓大妖,放在上古时代恐怕也就是个巡山小妖的级别,真被上千
把枪几十门炮围剿,能保住命逃掉就不错了,哪有本事和军队硬碰硬。」
「那鬼呢,鬼虚无飘渺,子弹可对付不了鬼啊!」破处机说道,提到鬼时,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看四周,生怕自己的阴阳眼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鬼,呵,知道现在鬼为什么越来越少,除了那些横死有怨气的就几乎见不
到鬼了吗?」
「不知道,你又没教过我……」
还敢埋怨我?马小玲本来又想伸手揍他,不过一想,确实也是自己没教过他,
但对师父说话用这种口气还是不能忍,伸手给了他一个爆栗,然后才解释起来。
「鬼本来就是阴气所化,就算已经凝成实体,究其根本,它还是阴气的聚合
体,而军队中的军人都是杀人如麻,一身煞气冲天,鬼物别说害人,连接近军队
都会魂体不稳,比起妖来,鬼反倒更怕军队,普通人虽然大多没煞气,但有阳气,
像香港这种几百万人口的大都市,稍弱的魂体根本无法在这无处不在的阳气夹缝
中成形,只有那些最强的最凶的或者有强烈执念的才能真变成鬼,倒是像元朗新
界那些比较偏僻的地方变鬼还容易些。」
「噢,那这些跟九龙……妖城有什么关系?」破处机问道。
「笨死了你,当然有关系了,那些妖怪在内地活不下去,死的死逃的逃,那
些逃的,大多都逃到了香港和台湾,而这片九龙妖城,原先不过是片普通的城寨,
也就是从五零年代那些逃难的大妖们至此后,才真正变成了九龙妖城!」
「你也应该听过,六零年代时有所谓黑道四大家族控制本港所有黑道生意,
警界还有所谓四大华探长,和四大家族互相勾结,只手遮天,但这只不过是表相,
实际上无论是四大家族还是四大探长,都不过是那些家伙的手下而已,它们才是
那个年代整个香港实质上的统治者。」
「它们?是那些逃过来的妖怪?」破处机有些毛骨悚然,他想不到自己所了
解的过去只是海面上浮着的冰山一角,真正可怕的真相却都隐藏在水面之下。
「不错,那所谓的四大妖王就占据在这座九龙妖城里,那时整个香港白天还
算正常,一到了晚上就是百鬼夜行,群魔乱舞,到处都是妖魔鬼怪和社团古惑仔,
普通人失踪案件层出不穷,多得是落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二十年堪称香港最
黑暗的二十年,当时的香港,就是名副其实的妖魔都市。」
马小玲说起这段往事时脸色阴沉,她本就是六零年代生人,她的整个童年都
是在那个最黑暗的时代度过,更何况她天生阴阳眼,能看到许多常人看不到的东
西,所经历的苦痛恐怖也更甚于常人许多。
破处机咽了口唾沫,暗自庆幸自己没出生在那个黑暗时代,不过他随即想到,
六零年代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二十年,四大家族四大探长他倒是听过,但其他的
妖魔鬼怪之类却从没听人说过。
「那为什么才过去二十年,这些事却好像没发生过一样,连都市传说里都没
听人说过四大妖王?」破处机好奇地问道。
「笨啊你!」马小玲拿白生生的指头戳了一下他的脑门,「鬼佬不要面子的
吗,当然是严格封锁了所有的相关信息,防止引起社会动荡,再说四大妖王高高
在上,普通人怎么可能知道它们的存在,大多那个时代的人也只知道黑道横行而
已,一到晚上大多数人都锁紧家门不敢出门,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
「鬼佬们就忍得了妖王们在这胡作非为?」
「妖王们也不傻啊,好不容易从大陆逃了出来有了个落脚之地,它们乱来是
乱来,却也约束着手下不去轻易招惹鬼佬和富豪士绅,又拿走私贩毒得来的巨额
金钱贿赂港府高官,所以鬼佬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惹到他们头上,
祸害祸害一般人在他们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后来到了七零年代,四大妖王和手下的社团中人越发无法无天,终于在七
四年时惹出了一件大祸,一次帮派当街火拼波及游客,偏巧有名被流弹击中身亡
的游客曾是查尔斯王子的剑桥同学,这事惹得英国王室震怒,严令港府要彻底整
顿香港治安,于是就在那年,港府不仅出动了几千警力,还请动了本港各路术数
高人,其中就有我师父。」
「当日那一战具体情况到底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师父没跟我细说过,不
过最后的结果是四大妖王战败立下承诺,以九龙妖城为界,所有四大妖王所属的
妖魔鬼物不可再出九龙妖城半步,它们一手扶持的黑道四大家族和四大探长也是
抓的抓逃的逃,就此烟消云散……」
「这么说,那四大妖王现在还在这里面?」破处机不可思议地望向那片黑压
压的建筑群,难以想像那里居然还有活生生的妖怪。
鬼或是狐仙在都市传说中相当常见,因此破处机怕归怕,却也不会觉得它们
的存在有多不可思议,但妖王这种东西,简直就像是神话故事里的角色跳到了现
实,给他一种极其怪诞和超现实的感觉。
「没错,它们虽然已经蛰伏不出近十年,但四大妖王依然在这九龙妖城之中,
这套公寓也是当年事了之后港府赠给师父,不止我们上清派,其他几位当年参与
那一战的高人都分别获赠一套公寓,分布在这九龙妖城周围,如果你坐飞机从上
空看的话,九龙妖城周围这些高层公寓是以八卦之型分布,港府是借这些高人之
力建成了一个大型锁妖阵,将四大妖王压制在其中,师父也是从那时起从吉庆围
搬到了这里,好了,走吧!」
跟着马小玲进楼之前,破处机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此时看来更是诡秘恐
怖十足的九龙妖城,好奇有之,恐惧亦有之。
破处机耽误了点时间,进楼时马小玲已经进了电梯,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破处机怕又惹到这个臭脾气的师父,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了过来,饶是如此
都险些没赶上,电梯门眼看就要关上,马小玲两臂抱在胸前明显是懒得去管,幸
好电梯里还有个身形佝偻低着头的老婆婆好心按了下开门,破处机才赶上了电梯。
「多谢你啊,阿婆!」破处机喘着气感谢那位老婆婆。
那老婆婆不知道是不是耳朵背,好像没听见一样不言不语,低着头也看不清
她的模样。
马小玲似笑非笑地看了破处机一眼,也没多说什么。
「怎么感觉有点冷,这电梯漏风吗?」
电梯开动后,破处机感觉这电梯里有些阴冷,抬头四处看了看,也没见著有
破损漏风的地方,悄悄地往马小玲身边挪了挪,要是能抱住她的身体该有多好,
他不由回味起那温软纤滑的玉手替自己打飞机的销魂滋味,下意识地偷偷瞄了眼
马小玲。
然后脑袋上一疼,挨了马小玲一记爆栗。
「死小鬼,看什么看,走了,到了……」
「噢!」破处机无奈地揉着脑门痛处,家教不错的他出电梯时还不忘和那个
好心阿婆打了个招呼:「阿婆再见。」
那阿婆抬起头来冲着破处机一笑,这一笑却把刚出电梯的破处机吓得两腿一
软瘫坐在地上,那阿婆两眼只见白不见黑,脸色惨白如纸不见半点血色,张开的
嘴巴里隐隐可见黑气森森,哪里是什么好心阿婆,分明就是只鬼!
破处机连滚带爬地躲到马小玲身后,抱住她的小腿,大叫道:「师……师父
……鬼啊……鬼啊……」
马小玲一脚把他踢开,叱道:「你鬼叫个什么啊,电梯门都关了。」
破处机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眼,电梯门确实已经关上离开了,这才松了口
气,不过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哭丧着脸说道:「小玲姐,你明知那是鬼,为什么
不捉它啊,吓死我了。」
马小玲呵了一声,说道:「捉它有钱拿吗?没钱拿为什么要干白工?」
走了两步,马小玲停顿了一下,又开口说道:「那阿婆生前也是这楼里的住
户,她儿子跑船出海一直未归,所以她去世前心愿未了,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她儿
子回来,没冤屈也没怨气,不会害人的,等她见到她儿子那一天,自然也就消散
了,再说一般人也根本看不见她。」
破处机带着异样的眼神看了眼马小玲的背影,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个便宜师父
性情凶悍暴躁,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放一只鬼在自家附近晃悠,却没想到她那凶
巴巴的外表下其实不乏温柔,真不知她为什么一直要装出那么凶的模样。
但就算知道那阿婆的鬼魂不会害人,破处机也决计不敢再坐电梯了,打定主
意明天离开时宁愿爬楼梯下楼。
第五章 人鬼情未了
「啊!」破处机一身大汗从梦中惊醒。
又是那个怪梦,自高空坠落的极度恐惧将他从梦中惊醒,惊魂未定地喘着粗
气。
这是哪儿?
身下并非自己睡了十几年的温暖柔软的床铺,而是张陌生的长沙发。
他的目光游移着,直到看到了那块写着「先师林清慧之位」的灵位,破处机
才恍然想起昨晚自己并没有回家,这里是便宜师父马小玲在九龙的公寓。
马小玲的公寓可比破处机自己家要宽敞气派得多,光是这个客厅就有至少三
百尺(约三十平米),不过装修就稍显落伍了些,看起来应该还是几年前拿到这
套房子后装的。
卧室一共有三间,马小玲自己一间,还有一间属于马小玲的师姐,也就是破
处机那个还未曾谋面的师伯所有,听说那个师伯有事去了大陆,还不知什么时候
才能回来。
最后一间马小玲也没说是派什么用处,房门紧紧锁着,破处机隐隐觉得那个
方向透出一股寒气,胆小如鼠的他当然不会没事找事去作死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
么。
事实上昨晚他在客厅睡下时都觉得如睡针毡,总担心那屋里会不会跑出什么
妖魔鬼怪来,虽然他心里清楚客厅里还供着祖师像,又有马小玲在侧,这种可能
性微乎其微,但怕就是怕啊,最后他直接把整个脑袋都用毯子蒙上,似乎这样就
能躲过鬼怪的侵害一般。
这两天光怪陆离的经历确实让他精神上相当疲惫,在恐惧中不知不觉地就睡
着了……
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晃了晃还有些不太清醒的脑袋,破处机打算先起身去
撒个尿,他可是憋了一整夜了,天不亮他都不敢自己去。
昨天睡得比较晚,这会也不过七八点钟的样子,正处于长身体阶段的少年需
要充足的睡眠,缺睡让破处机起身后还有些昏昏沉沉,半梦半醒般地向着洗手间
的方向摸去。
他脑子里还乱哄哄的,怪异的梦境中的种种奇怪场景还萦绕在脑海中,迷迷
糊糊地就推开了洗手间,拉开短裤对着马桶就开始放水,膀胱积蓄的压力得到缓
解,舒畅的感觉让他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
排泄完顿时神清气爽,破处机习惯性地拎着自己那根和瘦小身材根本不相衬
的大屌甩动着,这也是大多男性撒完尿后的习惯性清洁动作,毕竟男性没几个会
尿完还去拿纸擦的。
咦,感觉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怎么有咯吱咯吱好像咬牙一样的奇怪声音?
破处机下意识地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吓得他一个激灵,像是被一桶冰水
从头浇下去,立马就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浴缸里躺着一个活色生香的赤裸大美人,白皙细腻的肌肤与堆积如雪的泡泡
相映成辉,可惜的就是泡泡浴实在太过遮挡视线,看不清隐藏在其下的大半动人
胴体。
撞到美人出浴这等香艳场景是无数男人的梦想,然而尚未算是男人的少年破
处机这会可一点都兴奋不起来,因为那个出浴的美人正把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白嫩的拳头都已经捏得紧紧以至于青筋微现……
马小玲已经气到快要爆炸了,她一向有早上起床后泡个澡的习惯,昨晚又睡
得比较晚,今早迷迷糊糊起来就放水泡上澡了,完全忘记客厅里还睡着那个小鬼
头,所以也根本没有反锁上洗手间门,在温暖的水中泡着马小玲舒服得闭着眼睛
假寐,等她听到奇怪的水声转头看去时,就看到那个小鬼头拎着那根死蛇一样的
丑东西在那甩来甩去,马小玲楞了一瞬间,随即狂涌而上的怒火几乎要爆掉她的
脑血管。
「破……处……机……」马小玲咬牙切齿地念出破处机的名字,冲天怒火让
整个洗手间的温度似乎都上升了几度。
「小……小玲姐……师父……我真不是……真不是故意的……」破处机面如
土色,都快哭出来了,完了完了,这次真完了,撞到了暴力女洗澡,还不被她活
活打死,最惨的是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啊!肩膀下面都被泡泡遮住了,真的是冤啊!
破处机的两条小细腿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连带着那根软趴趴垂着的大屌也
像钟摆一样晃来晃去。
「还敢在我面前晃那根臭东西?你去死吧!」马小玲怒吼。
破处机以前看到过书里说猛虎啸声能让人心胆俱裂手足发软,这会他可真体
会到母老虎怒吼的威力了,马小玲这一吼把他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然后就看到
一个如白玉般无瑕的拳头飞了过来,接着就是眼前一黑……
好像看到了一点点沟,出拳时露出来了一点,好白好白好白……这是破处机
晕过去前最后一个念头。
破处机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沙发了,左眼已经肿得眯成了一条缝,屁股上也
火辣辣地疼,感觉像是擦伤,估计多半是马小玲直接把晕倒的他拖了过来丢到沙
发上,当时他裤子还没穿上,屁股肯定是蹭破了皮。
「醒了?」马小玲走了出来,一身像是要出门的打扮,纯白的女式西装粉色
衬衫,衣袖捋到了肘部,修长惊人的双腿上裹着的是条时下最流行的白色喇叭裤,
皮鞋是和衬衫一样的淡粉色,乌亮的长发扎成了一个马尾垂在脑后,好一个英姿
飒爽的都市丽人。
如此佳人让破处机这小色鬼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又回想起晕倒前看到的那一
抹白腻,心中一荡,但忽然见到马小玲一抬手,他吓得缩成一团抱住脑袋,喊道:
「我错了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师父不要打……」
「哼,死小鬼!」马小玲就是吓唬他一下而已,后来想想那件乌龙事其实也
怪她自己不锁门,这小鬼完全就是误打误撞碰上了而已,那时自己泡在浴缸里也
没走光,这会气早就消了。
但她也不会这么轻松就放过破处机,找到机会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要是再敢有下次,我就割掉你那根脏东西让你自己把它吞下去,听到没?」
马小玲恶狠狠地威胁道。
「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会有下次了。」破处机连连讨饶。
「这次也不能不罚你,喏,看到这个没有,我有事要出趟门,中午前会回来,
你呢,就把这东西装满,用那东西,你知道的,别想偷奸耍滑蒙混过关,不然要
你好看!」马小玲晃了晃拳头,丢给破处机一个像是医院用来验尿的小量杯。
「啊?」破处机顿时愁眉苦脸,马小玲的意思他明白,不就是让他打飞机用
精液装满这个,但是看这个小量杯的容量,就算是自己也至少得射上两回才装满,
又没画报又没录影带,让自己生生在这撸上一上午吗?
「怎么?你有意见?」马小玲的美目中射出寒光。
「没有没有,我……我一定努力……」眼圈和屁股都还疼着呢,破处机哪敢
再顶嘴找揍。
「哼,算你识相,餐桌上还有个菠萝包,给你当早餐的,上午宝叔应该会过
来送支票,如果他来了你把支票收下就是,还有,穿好衣服别穿帮,要是让宝叔
看出你是男孩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马小玲走后,破处机垂头丧气地穿上了裙子,然后就往沙发上一瘫,自言自
语地吐著怨气:「什么破师父,凶得要死,明明自己不关门,却把过错全推我头
上,还天天要人家的精液不知道拿去做什么,连张画报都没有要我拿什么打飞机
嘛……」
要是有红姐帮我多好……想起昨晚与钟楚红的春风一度,破处机回味不已,
满脑子都是钟楚红浑圆饱满的大腿和那其间的诱人所在,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迷
迷糊糊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蓬蓬蓬!
「小玲,我是宝叔啊,在家吗?」
拍门声和门外的叫声将破处机从睡梦中唤醒,梦中他正趴在钟楚红的的胸前
吮吸着那对丰满的双乳,被声响惊醒后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有个温热滑嫩的物
体在眼眶上滑动。
「是红姐吗?」破处机迷迷糊糊地脱口道。
睁开眼睛一看,映入眼帘的不是钟楚红那倾城的艳色,而是一张苍白清秀的
稚嫩脸蛋。
「啊!」破处机吓得大叫一声,这不是那个小女鬼王小艾么,她俯身拿着一
个白煮蛋在敷破处机被打得青黑的眼圈,两人离得如此之近,破处机都能感觉到
她身上的寒意。
一睁眼眼前就是一只女鬼,是个人都要被吓一大跳啊,更别说是破处机这胆
小鬼,没被吓得尿一裤子就已经说明他的心理素质已经有提高了。
当然最主要原因是他跟王小艾有过肌肤之亲,破处机虽然心理上还有着对这
个小女鬼的本能畏惧,但他心里也隐隐清楚,这个小女鬼不会伤害自己,所以才
只是吓得大叫一声。
「怎么了?小玲?出什么事了?」门外的林正英高声问道。
「你……你怎么在这?」破处机缩到沙发一角,压低了声音问道。
破处机躲开自己的动作让王小艾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拿着那个白煮蛋退了两
步,弱弱地说道:「我……我看到你受伤了,所以想帮你敷一下……」
破处机心里一暖,比起凶巴巴动不动就揍人的马小玲来说,小女鬼王小艾可
是要温柔体贴得太多,可惜她是只鬼,要是活人该多好。
这份感动让他心里对王小艾的畏惧也淡化了不少。
「你还是先躲一下吧!让宝叔看见你在这应该不太好。」
宝叔还在外等着呢,拍门的声音也越发急促,破处机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王小艾的身份,总不能直接说是只小女鬼,所以还是让她先躲起来的好。
王小艾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低着头不敢看破处机,轻轻「嗯」了一下回应,
把那颗白煮蛋放在了桌子上,转身跑了几步,直接穿过墙回到了那间房门紧锁的
卧房中。
果然……还是鬼啊,都不用开门直接穿墙的……破处机苦笑。
不过他忽然想起现在可是早晨啊,阳光虽然没有直射到方才王小艾所站的位
置,但反射的光线还是十分充足的,记得马小玲说王小艾只是恶鬼,应该还是怕
光的吧,难道她已经升级成不太怕光的猛鬼了?记得那晚好像听马小玲似乎说过
升级了之类的话。
破处机也就转了一下念头,这会没时间去细想,宝叔还在外叫门呢!
「对不起啊宝叔,我刚刚睡着了……」破处机揉着眼睛打开门,他确实是睡
眼惺忪的样子,连装都不用装。
「咦,是Pony啊,小玲不在家吗?刚刚没事吧,我好像听到有叫声,你
眼睛怎么回事?」林正英问道。
破处机摸了下左眼眶,记得之前还肿得很厉害的,才没过多久,怎么肿就已
经消了,感觉也不是那么痛了,那个白煮蛋效果真有那么好么。
他自己看不到,先前被打得像个熊猫的眼圈这会已经只剩下了圈淡淡的瘀痕。
「啊,没事,刚才……有个大蜘蛛,把我吓了一跳,眼睛……眼睛是我之前
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的,小玲姐有事出去了,让我帮她收下支票。」
林正英原本带着和善笑容的脸孔变得严肃了些,他皱着眉说道:「是不是小
玲打的?她一向就是这么粗鲁爱动手,以前清慧姐在时还好些,现在没人管着她
就无法无天了,连你这么可爱的女孩都舍得打,Pony你放心,我会找她说这
件事的,小玲她一向还是比较听我话的。」
林正英这时其实也不过刚刚三十岁,但他长得本来就老成,一严肃起来倒也
颇有几分威严。
「谢谢宝叔,宝叔要不要进来坐会?」
「我就不进去坐了,昨晚那事还有一堆手尾要解决,我还得赶回片场,支票
你收好了,这件事我会尽快跟小玲说的,Pony,有空来片场玩啊!」
林正英将一张支票交给破处机,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哇,两万块,原来捉鬼这么赚的么……」破处机看到那张支票的面额后不
禁惊叹起来。
这时代香港普通市民一个月的薪水也就不过两三千块港币,在广播道那种遍
地明星的地方买套七八百尺的房子也只要三四十万,马小玲随便干干半个月就能
买下一套了,这怎能不让人惊叹。
不过破处机转念一想,这钱也未必就有那么好赚,捉鬼本来就是拿命在拼,
运气不好碰见个厉害家伙说不定连命都要丢掉,上次在学校如果不是碰到自己,
马小玲说不定也要栽个跟头,再说了,香港也不是遍地都是鬼,谁知道多久才有
一次生意。
他耸了耸肩,把支票放在桌上用个空杯子压住。
破家家教甚佳,破处机虽然好色,对钱财却没有太多贪念,不至于因为两万
块就打什么歪念头。
「你……你的声音?」怯生生的女声在一旁响起。
「啊!」破处机又被吓得叫了一声,按住胸口喘了几口气才说道:「拜托不
要忽然出现忽然出声好不好,你是鬼啊,会吓到人的……」
「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王小艾看起来都快要哭出来了。
破处机犹豫了一下,说道:「呃,没事,我只是胆子有些小……我的声音,
昨天师父在我脖子上画了个符说是变声用的,应该是效果还没解除吧!」
人类的恐惧主要来自于未知,怕鬼也是源于此,如果鬼像猫猫狗狗一般到处
都是早已为人所熟知,那对鬼的恐惧感必然会大大降低。
没错,鬼会害人,但鬼害的人有人自相残杀的多吗?冤鬼猛鬼哪来的?还不
是人杀人来的,人可比鬼可怕多了。
王小艾可怕吗?如果换了个不知她是鬼的旁人来评判,一定会得到一个十分
可爱的评价!
王小艾清秀的脸蛋上带着些微微的怯意,那晚被撕烂的老式校服已经恢复如
常,看起来像是洗得太多似的有些微微发白,乌黑的长发垂在耳际,衬托得脖颈
雪白如纸,怎么看都是个有些拘谨内向的可爱少女。
完全看不出有半点当晚的那种森森鬼气,只有过于苍白的皮肤这一点比较引
人注目。
对着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就算是破处机这个胆小鬼也怕不起来,本来他们也已
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人与人之间只要一旦发生过肉体关系,彼此心灵间的距离
也会接近许多,毕竟连最私密的的部分都被对方看过,心理上再接受对方自然也
要容易许多。
至于人与鬼嘛,或许也差不多……
更何况之前破处机昏倒时,王小艾还用白煮蛋帮他敷瘀伤,这让破处机对这
只小女鬼的好感增多了不少。
而且,她也挺可怜的啊,明明还是十几岁的可爱花季少女,却不知道为什么
冤死在学校里,变成了冤鬼不得安息……破处机看着王小艾心里有些替她惋惜。
「抱歉,我不该凶你……」破处机说道。
「没事的,我……我本来就是鬼嘛!」王小艾有些黯然也有些茫然,那模样
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对了,你怎么不怕光了,白天也能出现在这里?」破处机问道。
王小艾露出了有些羞涩的表情,看样子如果她不是一只鬼的话,这会脸蛋应
该都已经羞红了。
「那个……就是……那天晚上,那个之后,你的……你的那个东西射进来之
后,就好像有一团火一样,全身都暖和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有冰冷,神智也清
楚了,以前一直是胡里胡涂的,像是半梦半醒一样。」王小艾吞吞吐吐地说道。
难怪自己的便宜师父马小玲一直想法设法收集自己的精液,原来精液竟然有
这种神奇的功效,而且很有可能只有自己的精液才有这种功效,不然以马小玲的
身家去收购点精液还不是轻而易举,犯不着挖空心思来逼自己……破处机心思机
敏,很容易地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你当鬼……我是说,你那样子有多久了?」破处机难抑少年的好奇心性问
道。
「我也不知道,那时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好冷好冷,却又害怕阳光,
只敢躲在黑暗的地方,一直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那天碰到小玲姐,她
身上有种奇异的味道,让我本能地就追了上去,我真的不是想害人的,我之前也
从来没害过人……」
王小艾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破处机的表情,她在孤独和黑暗中不
知道过了多久,曾经为人的残存本能让她渴望温暖,但鬼的阴寒本质又让她惧怕
阳光,孤寂和寒冷是孤魂野鬼生活中的全部,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比坐牢都更加可
怕百倍的回忆,坐牢至少还有放风的时间,至少还有狱友可以交流,而孤魂野鬼
只能在黑暗中永远沉沦,等待着魂飞魄散的那一天。
幸好有他的出现,少年的温暖体液像是在冰天雪地中痛饮了一口老酒,久违
的温暖流遍了她的灵魂,让她的魂体产生了自己都说不清的变化,神智像是蒙尘
的镜子被擦净般清醒了,她也不再那么惧怕阳光,只要不被强烈的日光直射就完
全可以承受,那种温暖的感觉让王小艾完全忽略了魂体的微微灼痛。
如果能做人,谁又想做鬼,哪怕只是找回一点点做人时的回忆和感觉,都让
王小艾想要痛哭流涕。
对王小艾来说,破处机是将自己从黑暗深渊中拯救出来的那个人,王小艾对
他有感激有依赖有自卑有淡淡的爱慕还有深深的渴求……
「唉……」破处机轻叹了口气,他难以想像那种可怕的日子这个小女鬼是怎
么才熬过来的。
「能不能……能不能……帮我……帮我个忙?」王小艾犹豫忐忑了一阵子,
才轻轻地说道。
王小艾这样温婉可爱的女孩子软语相求,估计没几个人能够狠心拒绝,哪怕
知道她是鬼而不是人,破处机心里也是一软,说道:「什么忙?我能帮的一定会
帮你。」
王小艾低着头小声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想要,想要你的那个……」
「啊?那个?哪个?」破处机莫名其妙。
「就是,就是那晚你……你射进我身体的那个……」王小艾声音越来越小,
头也越来越低,好像恨不得钻进地里一般。
「啊?」破处机一楞,这是什么要求?怎么感觉自己的精液像是变成了什么
琼浆玉露一样的抢手货,便宜师父马小玲想要,小女鬼王小艾也想要,这东西真
有那么神奇吗?
先前他已经满口承诺能帮上就一定帮,现在当然也不可能再反悔,再说这又
不是什么难事,打个飞机就能解决。
「噢,不过小玲姐走之前可是让我把这个装满的,这我肯定是做不到啦,但
是如果太少的话,等她回来肯定又要揍我了……」
「我……我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我想试试看,那个既然能帮我恢复了
神智,如果再多一些,能不能恢复我活着时的记忆,我有一种感觉,如果不能恢
复记忆,我可能就连投胎转世也做不到。」
王小艾的感觉并没有错,这是源自她身为冤死鬼的本能。
冤死之人的灵魂被死时的怨气束缚无法投胎转世而化为冤鬼,死时的怨气越
强,变成的鬼也就越凶,王小艾之前离猛鬼也只有一步之遥,足可见其死时的怨
气之深,如果不能化解她的怨气,她根本不可能投胎转世。
而王小艾之所以变成冤鬼后却没有随便袭击活人,这主要还是由于她生前的
性格所影响,她生前就是个胆小怯懦的女孩,哪怕变成冤鬼也是只敢躲在角落里
不敢出现,如果不是马小玲的玄阴体质对她的诱惑实在太强,这只小女鬼估计会
在那里躲到天荒地老。
马小玲是个马大哈性格,当年随师父学道术时也是不求甚解,到了现在捉鬼
灭鬼她是很擅长,超度送鬼轮回这种技术活她就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所以根本没想到怨气不消无法投胎这回事。
按她的一贯作风,怨气大是吧,打得你魂飞魄散不就没怨气了。
物理式超度才是她唯一擅长的方式。
「那,好吧……」破处机嘴里这么说着,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为难相,两个
眼珠子贼兮兮地往王小艾校服裙子下白生生的小腿上直瞟。
除了没有血色外,看起来跟活人真没有多大区别的样子,真想摸上去试试是
什么感觉,那一晚破处机只是在做机械的活塞运动,根本就没敢乱摸。
破处机这个小色鬼心里自然在转着歪念头,连马小玲那暴力女他拿住把柄时
都敢去捋虎须让她帮自己打飞机,这会王小艾有求于他,他又怎么可能不想趁机
占点便宜。
他怕鬼是没错,但不会害人的鬼有那么可怕吗?而且王小艾明明就这么可爱,
他的色心轻而易举地就压倒了畏惧。
「我……可以帮你……」王小艾小声地说道。
都已经是鬼了,这也不是真正的身体,男女之防真的还有那么重要么,小女
鬼有些自嘲地想着。
而且对象是他的话,王小艾心中的最后一层障碍也不存在了,他们本就已经
发生过关系了,虽然那是近乎强奸性质的关系,但他是不知多少年来让自己再次
感受到了温暖的那个人。
就算是为了再次感受到那种温暖,王小艾就不惜付出一切。
破处机闻言心中一喜,装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低头撩起裙子,将自己那根
看起来很是夸张的大白蛇放了出来。
「那就……那就麻烦你了……」
他低着头使劲憋着气才没得意地笑出声来,这几天的经历真是犹如做梦一般,
先是在清纯小女鬼身上破了处,然后又有美貌女师父帮自己打飞机,再后来更是
不得了,竟然拔了梦中情人钟楚红的头筹,这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而到了
现在又有清纯小女鬼来帮他取精,这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感觉被马小玲揍几顿
也值了,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连屁股和眼眶都不觉得疼了。
「要怎么弄,我不太懂的,还是你来吧!」王小艾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
我来?我来还要你干吗?破处机纳闷地抬头一看,下巴差点没掉地上,小女
鬼身上那套老校服已经不见踪影,苍白的身躯已经完全赤裸在他眼前,他根本就
没听到有脱衣服的动静,骤然见到小女鬼的赤裸身躯,眼睛都差点瞪出眼眶。
王小艾羞涩地用手臂挡住隆起的青涩胸部和下体,她可是个女鬼,身上那也
不是真正的衣物,只要她动个念头,衣服自然就没了,哪有什么脱衣服的声响。
这是……自己做什么都可以的意思?破处机咽了口口水,他可真没想过有这
好事,按他的想法也只是让王小艾帮自己打个飞机而已,哪想到王小艾竟然已经
脱了个精光……
肉都已经送到嘴边了,还不张嘴咬下去那就不是小色鬼破处机了。
色欲之火熊熊燃起,破处机连王小艾是鬼这件事都已经丢到九霄云外了,就
算是鬼,只要够可爱就可以了,害怕什么的,当然是操完再说啦!
「那你躺到沙发上。」破处机一边说,一边迅速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人一鬼已经是赤裎相对。
「嗯。」王小艾低声应了一下,躺到了沙发上,苍白的少女胴体此时看起来
更是白得耀眼,紧闭着的双眼上睫毛在微微地颤动,虽然不需要呼吸,光洁的胸
部依然在起伏着,她本能地试图用深呼吸来平复紧张的情绪。
少女粉嫩的双乳蓓蕾像是春风中的花蕊一般律动着,破处机的双眼粘在上面
就挪不开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女孩子(女鬼)的胸部,顿时感觉一股燥
热涌了上来,肉棒像是被吹进气的长型气球一般迅速挺了起来。
少女的胸部并不算大,平躺时只能见到微微隆起,但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胸部,
就算破处机以前在邵氏片上看到的胸更大更丰满,那也是只能看不能摸,和眼前
这触手可及的柔软如何能比。
「我……我能摸下吗?」破处机吞了口口水问道,话一出口就后悔了,问什
么问啊,人家都脱光光躺这里一副随便你的架势,自己还蠢得问能不能摸,万一
她说不能怎么办?
好在王小艾低低地应了一声「嗯」,这才让破处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少年的手指因难以平抑的激动而颤抖起来,胸膛里扑通扑通像是塞了只兔子
般狂跳。
说起来他已经是有了两次性经验的真正男人,但那两次都是在完全不正常的
情形下,更像是为了完成工作而必要的程序,急匆匆的就上了,完全没有什么情
调氛围可言。
而这一次完全不同,虽然一人一鬼说起来还是有些诡异,但至少是孤男寡鬼
共处一室,再没有马小玲那大电灯泡在旁边盯着,感觉自然也是完全不同。
这就是第一次的感觉吗?破处机颤抖的手指尖终于触到了乳尖,王小艾身子
像是触电般一颤,吓得本就将心提了老高的破处机赶紧收手,不过那滑腻柔软的
触感已经深深留在了他的指尖回忆中。
「对不起,我……有些紧张……」王小艾小声道歉,如果她是生人的话,这
会应该已经霞飞双颊了吧!
呼……破处机深深吐出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别激动,别害怕,你可是个男人,要更主动一点,你可是连梦中情人红姐都
已经上过的男人,这点小场面算什么……破处机心里默念道。
少年的手掌终于按在了小女鬼青涩的鸽乳上,没有生人的温暖,但也不像第
一次与她接触时那般冰冷,掌中满满的都是柔软的触感,稍稍一用力,就能感觉
到那活力十足的弹性在挤压着手掌的美妙感觉。
王小艾像是满足般地低声呻吟,其实她并没有任何快感可言,鬼的身体是由
阴气凝结而成,并非是真正的人类身体,也并没有那些复杂的感官,但她能感受
到温暖,少年的手掌覆盖在她胸前,那温暖的感觉像是透进了她的身体辐射向她
灵魂的每一个角落,温暖和幸福洋溢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感动得想要哭出来。
王小艾情难自禁地伸臂抱向少年,纤细的手臂将破处机瘦弱的身体环抱住,
一人一鬼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那温暖的感觉让她无比幸福和满足。
破处机忽然被抱住开始还有点慌,再是色胆包天他也没忘记王小艾其实是只
鬼,但在听到王小艾那像是哭泣又像是满足的呻吟声后,他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她只是渴望怀抱,渴望温暖而已,她只是个苦命的女孩变成的可怜小女鬼,
纵然已是鬼身,又怎么会害自己呢?
平静下来的少年双唇缓缓印了上去,小女鬼娇羞地闭上眼睛,少年少女笨拙
而又青涩地亲吻着,温暖和冰凉彼此交缠,渐渐地,那冰凉也似是有了些温度…
…
良久唇分,破处机抬起头来,却又忍不住噗地一笑,王小艾睁开眼睛有些慌
张地道:「是不是,是不是我做得不好,对不起,我……我完全没有经验……」
「不是不是,没有的,只是……刚才拉丝了……」破处机连忙解释道。
由于吻得太久太投入,分开时一丝晶亮的唾液拉成了丝状,破处机还是少年
心性,才会忍不住笑了出来。
那当然是他的唾液,鬼的嘴巴里冰凉滑腻,却没有唾液这种东西。
王小艾并不知道拉丝是什么意思,但方才的亲吻却让她有种奇异无比的感受,
她已经没有心脏,却仿佛感觉到有颗心脏在剧烈跳动一般,那种有些心慌有些温
暖又有些甜蜜的奇妙感觉,让她感觉到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一般。
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吗?王小艾眼波如醉,生前她没有尝过恋爱的滋味,没想
到死后变鬼却品尝到了,但短暂的甜蜜后却是更多的酸楚涌上心头……我始终是
只鬼,而他是人,他又怎么可能真正喜欢一只鬼。
「我来了。」破处机的声音打断了小女鬼的自怨自艾,她感觉到下身处有股
灼热的温度已经贴近了自己。
此身既已如此,又有什么资格去强求太多,只要能有这片刻的相拥,短暂的
欢娱,也就足够了吧!王小艾迷离的眼神注视着破处机,应了一声「嗯」。
膨胀的炽热直接贯穿了冰凉滑腻的膣道,像是一轮滚烫的太阳进入了自己的
身体,那滚烫却不会灼伤魂体,而是带来无边的温暖和满足,王小艾忍不住发出
了一声满足的叫声。
「是弄疼你了吗?」破处机有些紧张地停下了动作。
「没有,很舒服,好舒服,抱紧我,给我……」王小艾无法抗拒那种温暖的
感觉,她只想要被深深插入,紧紧抱住,让这种美妙的感觉永远持续下去。
少年少女赤裸的身体再次紧紧相连,少年还有些生涩地挺动着肉棒,一次又
一次地冲击着小女鬼的阴道,随着不断的磨擦,原本冰凉的阴道也渐渐有了些温
度,狭窄紧密的膣道紧紧包裹着少年粗壮的肉棒,强烈的快感像是浪花般不断翻
涌而上。
小女鬼难以抑制那美妙的感觉,不断发出满足的叫声,那叫声就像是加油呐
喊一般让破处机像是得到了鼓励和赞美一般,越发卖力地用他那根肉棒抽插着小
女鬼的股间。
少年的激情来得也快去得也快,猛烈的交合让破处机没过多久就撑不住了,
强烈的快感迸发出来,化作灼热的情液一股股注入了小女鬼的身体之中。
小女鬼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尖叫声,像八爪鱼般将破处机牢牢抱住,尽力将那
根肉棒吞没入身体深处,好让那灼热的精液射得更深,带给她更多的温暖和幸福。
破处机也沉浸在射精的美妙畅快之中,一人一鬼紧紧相拥,水乳交融。
忘我的一人一鬼根本就没发现,这时大门已经被打开,黑着脸的马小玲已经
走了进来。
「你想死吗?死鸡仔!」马小玲大吼着揪住破处机的耳朵,把他从小女鬼的
身上拎了起来。
「啊,好疼好疼,小玲姐,师父,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破处机感觉
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撕掉了,疼得大声求饶,这真是前一刻还置身天堂,下刻就
厄运临门,比起王小艾来,马小玲才更像是凶鬼啊!
王小艾被吓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马小玲气冲冲地拎着破处机的耳朵,皱着眉头看了眼王小艾两股间黏乎乎的
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没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她把桌上的小量杯丢了过
去,哼了一声道:「把他射出来的那东西保存到这里面。」
王小艾不敢有丝毫违抗,爬下沙发,翘着白得几近透明的小屁股,将那小量
杯放在自己股间小心地接着一点点滴下来的精液。
破处机看到这香艳一幕都几乎忘记了耳朵的剧痛,直勾勾地盯着,这让马小
玲更是怒火万丈:「还看,还敢看,你个死色鬼,我挖了你的眼睛。」
两根春葱般的指头就戳向破处机的双眼,破处机吓得赶紧捂上眼睛大叫:
「不敢了不敢了,师父我错了!」
马小玲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把木剑,直接把还光溜溜的破处机按在了桌子上,
拿着木剑就啪啪啪地抽他的屁股。
「让你趁我不在乱搞,让你搞小女鬼,不好好揍你你真是不长记性。」
马小玲下手可不轻,抽得破处机屁股伤上加伤,疼得像火烧一般,拼命地挣
扎求饶,但他又哪里是马小玲的对手,啪啪啪声接连不断。
马小玲抽了几十下气才渐渐消了些,看到破处机白白嫩嫩的屁股被抽得红肿
一片,心里才有些后悔心疼,刚才是一时上火,下手重了点,但她心软嘴可不软,
拿着木剑恶狠狠地说道:「下次再让我抓住你敢这样胡搞,我就不止抽你屁股了,
而是用这把木剑从你后面插进去,插爆你的屁股,让你也试试被插的滋味。」
破处机起身捂着屁股,哭丧着脸说道:「不敢,绝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对马小玲这个暴力女的威胁毫不怀疑,她那冲动又粗鲁的性格绝对是能干
出这种事的人。
马小玲精巧的鼻子里喷了一个哼,把木剑丢到一边,接过王小艾小心翼翼交
过来的量杯,拧着眉头不满地道:「怎么才这么点?」
王小艾摆着手连忙分辩:「我,我没有私吞,全都在里面了,真的全在里面
了。」
破处机嘀咕:「昨天就射了两次,哪还能有那么多嘛!」
「屁股又痒了?还敢顶嘴?」马小玲目露凶光。
破处机瘪着嘴低着头不敢说话。
马小玲晃了晃手中的小量杯,看了眼王小艾,叹了口气道:「你知道人和鬼
是不能有太多接触的吗?这样亲密的接触会让人沾染上很多阴气,多来上几次轻
则大病一场,重则会要了他的命,那是你想要的吗?」
王小艾被吓得睁大了眼睛,泪珠滚滚而下,摇着头对破处机说道:「我不知
道的,我……我没想过要害你……」
鬼的眼泪晶莹剔透,落下后在半空中就化为无形,像是滴滴洒落的星尘般美
丽。
破处机被马小玲的话吓了一大跳,脸色煞白,他也并不觉得王小艾是故意在
害他,只是有些后怕,如果这次不是被马小玲发现,他跟王小艾食髓知味之后肯
定还要寻机再亲热,那不是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
王小艾见破处机不说话,还以为他心中怨恨自己,带着哭腔连说了几句「对
不起,真的对不起!」转身跑回了那间紧锁着门的卧室。
破处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化成一声惆怅的轻叹。
马小玲一转身,嘴巴已经弯成了个月牙,无声地大笑着,哼,小色鬼,让你
敢背着师父胡搞乱搞。
人鬼交合确实有害,但也没马小玲说得那么严重,搞多了有可能会病一场是
真的,但一般还是要不了命的,而且破处机体质特殊,马小玲很怀疑他就算再怎
么和鬼乱搞也不会有问题。
不过问题在于王小艾终究是个鬼,她跟破处机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这种
事以前马小玲也不是没见过,若任其发展到最后多半没什么好结果,早些棒打鸳
鸯拆散人鬼恋才是正确的做法。
过了一会,马小玲从房间里出来丢了瓶药膏给破处机,说道:「自己拿着擦
屁股。」
破处机委委屈屈地用药膏擦着屁股,嘴里小声嘟囔:「还不是你刚才打那么
用力。」
他也就抱怨下,心里对马小玲倒也没有怨恨,一方面是人鬼交合确实有害马
小玲是为他好,另一方面当然是马小玲这么漂亮,任何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子都
很难真正生她的气,这就是漂亮女人天生的优势。
「你说什么?」马小玲杏眼一瞪。
「我……我说师父打得好,打得妙,不打我怎么能长记性!」破处机识相地
说道。
「哼,这还差不多。」马小玲看他擦完了药,指了下桌子上一块翠绿玉牌说
道:「把这个戴上,就跟辟邪金钱挂一起好了,穿好衣服咱们出门。」
「这是什么啊?什么宝物吗?」破处机好奇地将那块玉牌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看起来就是块普通的翠玉,不过在其中一面有几根细细的红丝纹路,看不出是天
然形成还是用什么东西染上的,倒是那图案破处机看著有点眼熟。
「算是一个简单的小法器吧,那块玉牌上有我下的变声咒,只要你贴身带着
就能有变声的效果。」
「啊?我还要一直扮女孩子啊?」破处机愁眉苦脸。
「你有意见?」马小玲对着捏起的拳头哈了口气。
「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其实,其实我扮女孩子还蛮可爱的。」破处机哪
敢有意见。
「哼,好了,咱们走吧!」
「啊,小玲姐,我……我忽然有点内急,你先下去吧,我很快,很快的…
…」
「就你事多!」马小玲瞪了他一眼,先出门了。
听到电梯门关上后,破处机走到紧闭的那扇卧室门前,轻轻敲了两下,停顿
了一下,低沉地对着门说道:「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
说完转身要走,却又停下,对门说道:「能和你在一起过,我……真的很开
心。」
少年急奔而去,那一扇薄薄的门之后,清秀苍白的小女鬼背靠在门上,虽在
发自内心地欢笑着却又有一滴滴晶莹的泪珠落下,无声地道:「我也……我也好
开心好开心……」
第六章 白莲酒吧
「慢吞吞的,又皮痒了是不是?」坐在敞篷甲壳虫里的马小玲戴了幅时尚的
大墨镜。
破处机跑得一身是汗,他可不敢去坐那个鬼电梯,虽然那阿婆应该不会害人,
但跟一只不熟悉的鬼在那种密闭空间里共处,破处机觉得自己起码得先准备一条
尿布才行,所以他只能选择走楼梯,十几楼跑下来能不一身是汗吗?
「你呀,有点女孩子的样子好不好,冒冒失失满头大汗的像什么样?」
对于马小玲的责备,破处机只能偷偷翻白眼,我是女孩子吗?下面那根东西
是假的吗?
时间已近正午,自然是先解决五脏庙的问题,刚收了张支票的马小玲心情不
错,带着破处机去吃了顿大餐。
和胡警官钟楚红她们约好见面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吃完饭看着还有不少时间,
马小玲直接带破处机去逛街,既然以后经常要他扮女孩子,总得多准备几套衣服,
她虽然贪财,却并不小气。
不得不说破处机真的很适合女装,俏皮的可爱的庄重的清纯的,无论什么样
的女装穿在他身上都是各具特色,让人眼前一亮,导购的店员都不停地对马小玲
说「你妹妹真可爱」,破处机听到后羞得面红耳赤,却也有些隐隐的开心。
快到三点时,马小玲的敞篷甲壳虫停在了九龙城寨西边一个出口的马路对面。
装扮一新的破处机昨晚刚听马小玲说了九龙妖城的事情,现在车就停在这九
龙妖城的出口处,胆小的他坐在车里真是如坐针毡,总觉得妖城那边有什么奇怪
东西在盯着自己,浑身都不舒服。
「小玲姐,为什么要停在……停在这里啊,咱们不是要去一个什么酒吧?」
破处机忍不住问道,他在周围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哪有酒吧。
马小玲指了指路边,问道:「看到什么了吗?」
破处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惊讶地「啊」了一声,那里竟然奇怪地有一块
空荡荡颇为宽阔的空地,明明两边都是店铺,那里却突兀地空出了一块,更奇怪
的是他刚才根本没发现那里有这块空地的存在。
「还记得酒吧的名字吗?」马小玲问。
破处机只是昨晚听马小玲提过,印象不算深刻,回想了一下,才有些不确定
地说道:「白莲酒吧?」
「你再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片空地……地地地地地……唉???」破处机简
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原先还是一片空地,现在那里居然多出了一栋小楼,招
牌上写的正是「白莲酒吧」。
马小玲早就猜到他会有这种反应,啪地拍了下他的脑袋,说道:「别大呼小
叫的,你可是我徒弟,丢的是我的脸。」
「可是,可是……这怎么……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这会不会是鬼……鬼屋
……」破处机大脑都快短路了,这大白天的难道还能闹鬼?
「鬼你个头啊!」马小玲又给了他一下,「别瞎说,惹这里的主人生气了我
都救不了你。」
「这里的主人?」破处机咽了口口水,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青面獠牙胳膊上都
能跑摩托的狰狞妖怪形象,不是鬼,那难道是妖王?
「嗯,这里的主人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应该说是整个香港最神秘的人物,
没人知道她的来历,没人知道她有多大的本领,甚至都没人能说清她到底是人还
是妖,但有一点所有人都知道,那就是绝对绝对不要在白莲酒吧闹事!」
「在白莲酒吧闹事会怎么样?」破处机好奇地问。
马小玲俏皮地歪了下头,说道:「没人知道会怎么样,因为在这里闹过事的
无论是人也好妖也好,都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
破处机打了个寒颤,脑海里浮现出小山般的妖怪把人生吞活剥的可怕场面,
再看向白莲酒吧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座魔窟。
他忽然想起今天可是约了钟楚红在这里见面,忙问道:「这里这么可怕,为
什么还约红姐在这里见,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可怕?你真是个笨蛋耶!正因为如此,这里才是全香港最安全的地方啊!」
马小玲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呃……这么说好像也是啊,如果那个恐怖的老板不伤害客人的话,这里好像
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没错了……破处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开始
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完全发现不了这家店的存在?」
马小玲耸耸肩说道:「连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如果你不知道
这里有家酒吧,你就算从它面前走过你也永远发现不了它。」
「那红姐怎么找得到这里?」
「这就是最神奇的地方,如果你知道这间酒吧的名字,就算你从来没过这里,
当你想来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找到它。」
破处机瞪大了眼睛,感觉像在听神话故事一样,现实世界里怎么可能会有这
种地方的存在,这简直像是传说中的神仙府邸一般玄奇。
「很不可思议是吧,我当初听师父说时也是这种感觉,我那时问师父,这是
道法还妖术?我师父说,她当年也问过她的师父相同的问题,而她的师父当年的
回答是,以她所知的道法或是妖术都做不到这种程度。」马小玲说到这时表情也
有点凝重。
「总不可能是神仙吧!」破处机随口应道,但看着马小玲一脸认真的表情,
他有点结巴起来:「不……不可能吧,神……神仙?」
马小玲微微摇头道:「她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但我因为好奇而查过,这间
酒吧以前叫白莲酒馆,至少已经存在了五百年,在香港还是个小渔村时就已经在
这里了,而无论是五百年前还是现在,这里的老板的名字从来没有变过……」
「五五五百年的老妖怪……」破处机有种想夺路而逃的冲动。
啪!马小玲又对着他脑袋来了下:「别乱说,只要不破坏她的规矩,她还是
很好相处的,叫上阿红来这里也是对她有好处的,她来过这里一次后,多少会沾
染些老板的气息,很长一段时间里,一般的妖和鬼闻到这种气息都不敢招惹她,
等于多了个护身符。」
还有这种好处?破处机看向马小玲的眼神有些感激起来。
「哼,拿这种色眯眯的眼神看我干吗?找打吗?我可不是因为你喜欢她才帮
她的,我也是她的影迷不行吗?」马小玲生硬地道。
「嗯嗯,知道了,谢谢小玲姐。」破处机又不是笨蛋,这时候直接道谢就对
了。
「总之呢,放心吧,这家店说起来可以算得上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普通人
永远也找不到这里,会来到这里的多半都不是正常人,至少也是和另一个世界产
生了些关系,就像你那个被鬼上身过的红姐,这里也足够安全,就算是四大妖王
也不敢在这里闹事。」
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吗?破处机听到马小玲这么说,忽然才意识到,只不过短
短几天,自己已经从一个普通的中学生变成另一个世界的一员了,一个普通人可
能永远无法接触无法了解的黑暗世界……
「咦,小姐,哇,你真是让我惊为天人啊,有没有兴趣拍戏做明星啊,自我
介绍一下,鄙人王晶,今年那部千王斗千霸一定看过吧,就是我导演的,我下部
戏叫做贼王之王,还是请四哥来主演,女主角还没选好,我觉得你就很合适啊,
这是你的妹妹吗,也好可爱啊!」
忽然有个矮矮胖胖一脸猥琐自称王晶的家伙凑到了车前,说得口沫横飞,但
那两只眼睛色眯眯地盯着马小玲,是个人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滚啊!成龙跪着求我当女主角我都没答应,我想拍戏还轮得到你?」马小
玲怒吼,也就是她今天心情不错,不然早痛扁这个死胖子了。
王晶悻悻地离开了,嘴里低声嘟囔着:「八婆,不就长得漂亮点,嚣张什么,
还成龙求你拍戏,编都不会编的,等我成了大导演,你这样的女人我要多少有多
少。」
马小玲没听到他这段,不然一定追上去海扁他,破处机在一旁偷笑,他可是
见过成龙对马小玲那热情的态度,想请她当女主角这事多半是真的,不过跪着求
什么的应该就是马小玲胡扯了。
「嗨……小玲……」路边停下的一辆Taxi里钻出了一位时尚女郎对他们
打着招呼,普普通通的白色亚麻圆领衫和米色裤子,穿在那饱满成熟的胴体上却
给人一种性感魅惑的奇异感觉,宽大的墨镜挡住了大半脸蛋,毕竟此时她虽然还
算不上大红大紫,却也已经是颇有名气的明星,出门当然还是要适当装扮一下,
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马小玲挥了挥手,破处机兴奋地喊道:「红姐。」
但喊完后他心里又有些失落,为什么红姐只和小玲姐打招呼,却不叫我?
钟楚红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摸了摸破处机的脑袋,将墨镜稍稍下拉露出了那
对黑白分明的美目,笑道:「小弟,你怎么还是女生打扮,让我都不敢打招呼,
不然别人看到我叫小弟,车里却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这也太奇怪了。」
破处机心里升上一股暖流,红姐心里还是有我的。
他现在其实已经有些习惯女生打扮,不像昨天那般局促不安,但被钟楚红这
么一问,破处机还是有些尴尬,只能无奈地看向马小玲。
马小玲说道:「我们这一派只能收女弟子,我收他做弟子纯粹是机缘巧合,
让他穿女装省得被别人说道,对了,阿红,可别让宝叔……我是说林正英,别让
他知道这件事啊,你知道的,他这人最爱多管闲事,又啰嗦,我可不想被他在耳
边念来念去活活烦死。」
钟楚红露出了个理解的表情,眼珠一转,说道:「那,公众场合时我叫你」
小妹「好了。」
破处机哭笑不得,但又无法反驳,看着钟楚红笑着叫他「小妹」,他心里又
是温暖又是尴尬。
「你们都到了啊,抱歉我来晚了。」胡警官也到了。
「我也是刚到。」钟楚红微笑着打了个招呼道。
「都到齐了,那走吧!」马小玲当先推开了白莲酒吧的大门,破处机想起这
间酒吧的恐怖传说,战战兢兢地有点不敢进去,忽然手上一片温软,钟楚红拉住
了她的手微笑着道:「怎么了?一起进去吧!」
看着她闪烁如星的美目,破处机心中勇气勃发,跟着走了进去。
破处机还未到能去酒吧的年龄,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踏足这种地方,白莲酒
吧的装饰与他以前在电视上见过的并不太一样,而是有些二三十年代的古旧风情,
一台老式的大喇叭留声机放在吧台上,缓缓转动的黑胶唱片流淌出年代悠久却依
旧动听的歌声,初进酒吧的那一刹那,破处机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正在热播的
「上海滩」那个世界。
吧台后一个女子在低头擦拭着杯子,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般垂下,看不见样
貌如何。
「这里格调挺不错的呢,我以前居然没听过。」钟楚红说道,却根本没意识
到她是怎么找到一个完全没听过的地方的。
「李姐。」马小玲走到吧台前打招呼,温和中又带着些恭敬的表情让破处机
都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真没见过要么凶神恶煞要么得意洋洋的马小玲有这
种表情。
「咦,小玲,有阵子没见到你过来了,那个是你朋友我记得,你带她来过,
胡警官嘛,这位也不用介绍了,我看过」胡越的故事「,我是你的影迷呢,钟小
姐。」
李姐温柔地笑着,寒喧的方式和一般的酒吧老板似乎没有什么分别。
但当她抬起头那一刹那时,破处机眼中的世界好像忽然暗了下来,仿佛所有
的光芒都集中在这个女子的身上,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论相貌马小玲的清丽
钟楚红的娇艳都不输于她,但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轮皎洁圆满的明月,像是出
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白莲,只是轻轻站起身,却让人觉得像是敦煌壁画中
直欲破壁飞天的仙子般灵动出尘,比起五尺六寸(1。70m)的马小玲还要高
出半头,身段却是窈窕有致,曲线动人之极。
破处机呆若木鸡,口干舌燥,但就连这好色如命的小色鬼对着这姿容绝世的
女子都没有动起色心,而是恍惚间有种奇妙的似曾相识感。
李姐的目光从几人身上依次掠过,最后停留在了破处机身上,眼神瞬间泛起
了波澜,些许的惊奇、怀念、惋惜和欣慰交杂在一起,不过就像是海面上浮起的
浪花,只是一瞬就消失不见,就连胡警官这种对情绪变化最为敏感的职业警探都
没有察觉到。
「真是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李姐走出柜台,姿态优雅如同起舞,
却浑然天成没有半点做作之感。
温暖的手掌抚摸着破处机的脑袋,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逝去已久的母亲,
以前也是这样温柔地笑着,轻轻地摸着他的脑袋,眼圈一红,几乎要掉下泪来。
「李姐你认识他?」马小玲惊奇地问道,她一直以为自己阴差阳错收下的这
个徒弟就是个普通人,但普通人又怎么可能和李姐这种人物产生交集,再联想到
破处机那妙用无穷的精液,马小玲带著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破处机。
「是啊,他才这么大的时候我就抱过他呢!」李姐比划了个婴儿的大小,接
着说道:「我跟他父母也是朋友,他姐姐我也认识,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么看,自己这个徒弟的父母和姐姐应该不是普通人,回去应该查查看才是
……马小玲心中暗暗想道,她倒并不是觉得破处机有什么问题,自己这个徒弟虽
然胆小又好色,但本质还是不差的,她只是想搞明白自己这个徒弟的奇怪体质是
不是因为什么血脉的原因,会不会有什么隐患。
李姐看到马小玲疑惑的眼神,说道:「我还以为你记得呢,不过你那时还小,
忘记了也不奇怪,你师父也是认识他父母的啊,你们小时候还见过的,不过那时
候他还是个婴儿,你也才五六岁的样子。」
什么?还有这种事?马小玲努力回忆着,但她那时确实太小,记忆已经模糊
到无法确认,这倒让她对破家父母的身份更感兴趣了。
「你想太多了。」李姐一眼就看穿了马小玲的想法,「他父母是港大的学者,
专门研究历史的,所以和我还有你师父有些这方面的交流。」
原来如此,确实没有比活了超过五百年的老妖怪更了解历史的了,马小玲心
中想着,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
但是他的奇怪体质又是怎么回事?这种事不方便问李姐,毕竟那可是贵比玄
阳砂的精液,谁知她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还是等师姐回来后问问她吧!马小
玲暗自盘算。
破处机在听到李姐所说后也惊讶地看向马小玲,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种渊
源。
「陈年旧事就不说了,你呀,可是有道劫数要临头呢!」李姐白嫩的玉指在
破处机的眉心上一抹,仿佛那上面正郁结着黑气一般。
破处机两腿一抖,这可不是江湖骗子的恐吓之言,而是个活了超过五百年不
知是妖还是仙的真正高人所说,让他怎能不怕。
「不用那么怕,你啊,跟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真是一点都不像,是劫数不错,
但对你来说最多是吃点小苦头,不会有什么大碍。」
无法无天?说的是谁?难道是我父亲?在破处机的印象里父亲是个温和儒雅
充满智慧的男人,跟无法无天完全扯不上半点关系。
李姐看着他费解的样子,轻笑一声道:「不过今天能见到这么多年没见的老
朋友,我心情不错,就帮你一把吧!」
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破处机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明白李姐在说些什么。
「跟我来。」
要到哪里去?破处机不解地看过去,忽然发现他竟然已不在那间酒吧中,原
本身边的马小玲钟楚红胡警官也都消失不见,四周一片朦朦胧胧的雾气环绕,看
不见边际在何处。
「在发什么呆,跟过来。」李姐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以破处机胆小怕事的性格,碰到这种突兀发生的奇怪事件应该是吓得两腿发
软才是,此时他却感觉不到恐惧或是惊愕之类的情绪,心境一片平静祥和,自然
而然地就跟在了李姐的身后,仿佛这些都是理所当然,毫无不合常理之处。
脚下轻飘飘的,破处机甚至分不清脚下有没有地板存在,像是在云雾中游弋
一般,一切都充满一种虚幻不真实的感觉,连他的神智仿佛都是半梦半醒。
穿过一片雾气缭绕,破处机赫然发现身前的李姐成熟诱人的身躯上居然片缕
不存,这是他见过的最完美的女性胴体,如同米洛斯的维纳斯一般的浑圆饱满,
如同藕肉般白嫩细腻,腰肢随着走动摆荡出一圈圈的弧线,将圆满肥美的臀部带
动得左摇右摆,肥嫩的臀肉颤颤悠悠地摇动着,让破处机一颗心儿也随之晃荡个
不停。
忽地,李姐脚步一停,身子一转,那对丰硕肥嫩的双乳甩出一条让人眼晕的
乳浪,她就这么侧身躺下,云气聚拢而来,形成如同云雾织成的巨大床垫。
就算神智并不算完全清醒,破处机依然本能地硬了起来,此情此景,就算是
阳萎患者也能枯木逢春,更何况他这种正处于青春期精力旺盛的小色鬼。
那根又白又粗的大肉棒高高挺立着,他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也已经消失不见。
「还在等什么?」李姐勾着手指,声音清悦动听,语调中虽无魅意,但她那
一身雪堆般的细皮白肉就已经是足够让人为之疯狂的魅惑。
任何男人在这个时刻都不会犹疑,破处机直接扑了上去,他的身躯和李姐那
高大丰满的胴体比起来更显得十分瘦小,超过12英寸(30CM)的身高差距
看起来就像是成熟动人的母亲怀中抱了个瘦弱的孩子,而这个孩子正趴在那对白
玉山峰一般的巨乳上尽情地吮吸揉弄着。
这对巨乳是如此的丰满硕大,几乎比破处机的脑袋还要大上少许,他像个饥
饿的婴儿般啜着那鲜嫩的乳头不住吮吸着,在这半梦半醒的状态他的思考能力几
乎是停滞的,完全是纯粹的生理本能在驱动着他渴求着这对巨乳。
李姐温柔恬淡地微笑着,抚摸着少年的黑发,轻声道:「好孩子,那些本来
不应该由你来背负的,却落到了你身上,也真是苦了你了,就让我来安慰你,帮
助你,至少,也能让你未来少吃些苦头吧!」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破处机口中正在吮吸的乳头像是打开了闸门一般,甘甜
的乳汁涌入口中,与普通的母乳带着些许腥气不同,这乳汁清香可口,落入腹中
就化成一道暖流,让破处机浑身舒泰无比,更加大力吮吸吞咽着她的乳汁。
看着破处机嘴角都溢出乳白色的汁液,李姐微笑的面庞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名
为母爱的圣洁光辉,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道:「乖孩子,别急,全都是你的。」
纤纤素手顺着破处机瘦弱的身躯滑下,娇嫩玉指在那根昂然挺立的肉棒上轻
轻一抹,龟头上传来的美妙触感让破处机身子一颤,那根大肉棒也像是惊涛骇浪
中的桅杆般晃动着,李姐轻轻一笑,玉指轻舒,将那根肉棒抓在手中,那肉棒是
如此的粗壮,连她都无法尽握。
白嫩五指如抚琴般在肉棒上舞动,带着奇异而又神秘的韵律,一波波快感像
是海潮般涌上,破处机的小腹处也就是丹田之中像是有团火焰在燃起,血液仿佛
都在沸腾,身体肌肤如在桑拿室中蒸过一般赤红。
身体中像是无处不在燃烧,难以抑制的燥热让破处机发出狂躁的嘶吼声,抓
捏啃咬那对乳房时也开始用力起来,但无论他用上多大的力气,也无法在那光滑
柔软的肌肤上留下一个牙印一道淤痕。
李姐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仍是笑意盈盈地道:「乖,很快就不难受了,
会很舒服的。」
只见她丰满雪白的肉体像是被清风带起的落羽般轻轻飘起,上身依然保持着
将破处机瘦小的身子搂在怀中,任他在胸前乱啃乱咬,腰肢却柔若无骨般一弓,
雪白的肥臀随之抬起,落下时只听滋地一声,那根粗长惊人的肉棒已经消失在她
股间,两条浑圆修长的玉腿将破处机的腰部直接盘住。
李姐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这种被填得满满的充实感,她已经记不起自己有
多久没尝试过了。
少年与熟女,纤瘦与丰满,两具迥异的肉体交缠在一起,这本应是淫靡甚至
有些背德的一幕,然而李姐挺动腰部吞吐肉棒的动作却不给人半点淫乱之感,更
像是一尊洁白无暇的白玉观音端坐在莲台之上,莲台起伏,她也随之起伏一般,
舞动的身姿不带半点烟火之气,而是圣洁而又华美。
就连那不断回响的滋滋吞吐声,少年粗重的喘息声,女子销魂婉转的呻吟声,
都交织在一起,像是在奏响让人脸红心跳的奇妙旋律。
迷迷糊糊的破处机像是一叶小舟般在乳波臀浪中载浮载沉,李姐丰满肉体的
美妙之处远非王小艾那清涩小女鬼可比,就算不说那夸张的丰乳肥臀,单是那温
热肉穴中的紧致包围就足以让人飘飘欲仙。
破处机的动作越来越狂乱,李姐的肉体给他带来越多的快感和愉悦,下腹处
的那团火焰就越是炽热,胀得他越发难受,连他那根本就粗长惊人的肉棒都又粗
大了一圈,他笨拙地胡乱挺动着那根骇人的凶器,疯狂地向着那具娇美肉体深处
冲击,激烈的动作让他苍白清秀的脸上都已经满是汗水。
即使是以风月艳情片闻名的李翰祥导演也拍不出这样奇妙的场景,清秀瘦小
的少年像是发情的猛兽一般以粗暴狂野的动作激烈索求着,十指都深深陷入乳肉
之中,只是看着就让人觉得疼,下身两人结合处那随着起伏若隐若现的肉棒更是
粗大得惊人,穴口处被巨物不停进出,让人感觉那被撑得近乎透明的薄薄皮层随
时会被撕裂一般,但更令人意想不到的还是那被少年疯狂奸弄着的女人,她高挑
丰满如同神话中的女神,明明被如此粗暴对待,她却依然带着慈爱的笑容,温柔
地将少年搂在怀中,用自己的肉体去化解去安慰狂暴的少年。
此情此景,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菩萨布施肉身渡化世人一般,肉欲与圣洁在
此得到了完美的平衡。
随着愈加激烈的交合,破处机的小腹处竟然隐隐透出些红光,越来越亮,像
是腹中藏了一颗小太阳在冉冉升起一般,破处机的表情也变得痛苦狰狞起来。
「好了好了,这就帮你释放出来。」李姐轻抚着破处机那因痛苦而有些扭曲
的脸庞,伸指在他腹部气海处轻轻一点。
啵地一声闷响,像是有个气球在破处机腹中炸开一般,腹中被桎梏许久的奇
异能量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泄而出,化为奔流冲刷着他身体中的每一条经脉,
窍穴间的阻碍在这洪流面前全是一冲而溃,直至窍穴全部贯通后,无数细流才如
万流归海般汇入气海丹田之中。
与此同时,破处机的那根涨大不少的肉棒也开始猛烈的喷射,一股股火热的
精液注入了李姐的身体之中。
李姐微眯着眼睛,享受着一股股热流冲入体内带来的美妙滋味,良久,她才
长吁了一口气,带着柔媚的笑意一指点在破处机眉心处。
「小妹?小妹?」钟楚红的呼唤让破处机猛地醒来。
怎么回事?我刚才……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好像睡着了?怎么站着也能睡着
的?破处机摇了摇脑袋,眼神迷茫地张望,在看到李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时,他
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香艳无比的缠绵场景,全是他与李姐疯狂交合的场面,那场
景清晰无比,仿佛就刚刚发生过一般,但他又明明还站在这里根本没动过。
破处机心中一片慌乱,那像是发生了又像是没发生的事情到底是幻是真。
回想起幻境中李姐那白腻腻软绵绵带给他无穷乐趣快感的身子,破处机暗自
吞了口口水,但想到这是不是老妖怪垂涎自己那有神奇功效的精液,所以给自己
下了什么法术,他又是怕得要死。
「发什么呆呢?」马小玲见破处机呆呆傻傻不知道在想什么,连钟楚红叫他
都没反应,屈指一个脑瓜嘣弹了上去。
「唉哟。」破处机脑门一疼,清醒过来,委屈巴巴地瘪着嘴,那可爱的模样
真是谁见了都会心疼,当然这要排除对自己这个好色胆小的顽劣徒弟已经相当了
解的马小玲。
「疼吗?」钟楚红心疼地伸指轻揉破处机被弹红的脑门。
「红姐一揉就不疼了。」破处机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钟楚红也被他逗笑了,心里却是轻叹一声,如果你真是个女孩多好,我们做
个好姐妹也未尝不可,但你偏偏是个男孩子,还和我发生了那种关系,真让我有
些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才好。
她昨晚辗转难眠,这件事情她也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虽然只能说是阴差阳
错,但这个少年终究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注定要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不可磨灭
的痕迹,然而他实在还太年少,虽然自己也很喜欢他,却跟他终究是不可能的。
她是一个很有自我原则的女子,找到一个喜欢的男人,过着从一而终、白头
偕老的生活是她的梦想,然而这一点已经被现实无情地打破。
她也知道,因为昨天那件事情,这个少年对她的迷恋几乎是无法避免,自己
如果简单直接地拒绝只会给少年带来打击与伤害。
她不想,也不舍得伤害这个清秀腼腆的少年,因为那次结合本来就不是他的
过错,本来就是为了挽救她的生命做出的一种牺牲。
所以她想了很多,最后只能决定,先保持着近似姐弟的亲密关系,但是不能
有更进一步的肉体关系,决不可一错再错,再慢慢地淡化双方的关系,随着少年
的成长和时间的流逝,他一定会再碰到喜欢的女孩子,而这段往事就会渐渐沉淀
在记忆里,不再被想起。
这是她的抉择,不过,在看到少年纯净的笑容时,钟楚红的心里还是猛地一
跳。
真的有那么容易淡化,那么容易忘怀吗?她不知道,只有等待时间去验证。
「李姐,我要血腥玛莉,给这个小鬼一杯柳丁汁,你们喝什么?」马小玲的
喜好就如她本人的性格一般火爆。
钟楚红和胡警官两人落座后也点了自己喜欢的饮品,钟楚红看了看四周随口
说道:「这里挺不错的,不过人怎么这么少。」
酒吧里除了她们四人和老板李姐之外,就只有稀稀拉拉两三个人,其中还有
个是光头黑袍看起来像和尚一样的家伙。
胡警官笑了笑说道:「现在可是下午,酒吧晚上人才会多的。」
「还有和尚……和尚也能进酒吧的吗?那个袍子是黑色的,看起来像是日本
和尚吧!」钟楚红压低了声音说道。
她很少来这种场所,更是第一次见到有和尚进酒吧,所以相当好奇。
这里不清楚这间酒吧是什么所在的其实也就只有钟楚红一个人,胡警官几年
前查案时就碰到过灵异事件,多亏马小玲的师父帮忙解决,也因此和马小玲相识,
她虽然不算是超凡圈子中的人,却也对此有一定了解,白莲酒吧她也不是第一次
来了。
能在这里出现的和尚,当然不是一般的和尚,毕竟这里可是被马小玲称作
「另一个世界的大门」的所在,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这里。
那个和尚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站起身向这边走来,这和尚身材修长挺拔,相
貌俊秀不凡,一身黑色僧袍穿在他身上竟然也有种风流倜傥的感觉。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抱歉打扰了,小僧乃是日本国金刚峰寺僧人藏空。」
俊秀僧人双手合什为礼,他的中文说的相当不错,可见下过一番功夫。
钟楚红正想回礼,就听啪地一声,马小玲把一叠符纸拍在桌上,指着和尚骂
道:「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就赶紧滚,最烦的就是和尚,见了和尚至少晦
气三天,害得我连牌都不敢打。」
藏空涵养极好,被指着骂也只是微微苦笑,看到这叠符纸还有这火爆脾气他
就猜出来眼前这位是谁,在整个东南亚地下世界都算得上鼎鼎有名的摩登驱魔人
马小玲。
虽然她在国际超自然对应理事会的评级只是B级,但她青春貌美偏又性格粗
暴,这极端的反差感让她不出名都难。
自古佛道不两立,马小玲是道家传人,会跟佛门弟子不对付这一点也不奇怪,
藏空也不以为忤,一双深邃如夜空的眼睛看向破处机:「这位小施主,你可知近
日你将大祸临头,但你与我佛有缘,小僧特来助你化解此劫数。」
破处机这会还在回想方才那缠绵销魂的滋味,听到和尚跟他说话,「啊」了
一声,有点茫然,根本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和尚这一番话可惹恼了马小玲,反了你了,一个日本秃驴居然敢跑老娘的地
盘上来挖墙角了,指节捏得咯咯作响,呼地站了起来,就准备一拳过去让这秃驴
脸上开个颜料铺。
「来了来了。」李姐端着饮品出现了。
马小玲听到李姐的声音才猛地一惊,刚才差点压不住火在这里动手了,在
「白莲酒吧」动手会有什么下场她可是知道的,她也不敢说李姐会因为认识她多
年就会网开一面,一时间吓得出了身冷汗,坐下时手都有点发抖。
她性格鲁莽是没错,可鲁莽不代表就想找死。
「来,大热天的,喝点东西就没火气了。」李姐像个平常的酒吧侍应一样把
饮品摆上,马小玲的那杯血腥玛莉直接塞进了她手里。
马小玲这才松了口气。
摆完饮品,李姐对着那和尚嫣然一笑,说道:「小和尚,这里是中国,有没
有劫数也不是你们日本和尚说了算,你再仔细看看!」
藏空能来到这里,自然也听说过「白莲酒吧」的传说,不敢轻视李姐所说,
他双手笼在袖中暗暗结印,本就深邃的双目变得更加幽深莫测。
真言宗秘传真法「神目通」!
一眼看去,以藏空的涵养也忍不住失色,破处机一行进入店中时他就偷偷施
术看过一次,这少年血光罩顶(女装瞒不过神目通),近日必有大难,而且身具
佛缘,这正合东渡而来之前师父的嘱咐,但现在再看去,只见一片片洁白莲叶绽
放,血光被消弭于无形之间,就连原先的佛缘他都感觉不到了。
无声无息间消解他人的天大劫数,这种手段藏空别说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就连千年前的真言宗始祖空海大师恐怕也无此能为,这让藏空怎能不惊。
再联想到这位酒吧主人方才算不上友善的那句话,藏空额上冷汗直冒,向着
几人合什一礼后说道:「是小僧冒昧了,还请……请上师恕罪,小僧,小僧告辞,
这就回返日本。」
李姐轻轻摆了摆手,藏空就逃也似地离去了,哪还有半点先前的潇洒风度。
钟楚红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胡警官只能说似懂非懂,也就
只有马小玲才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站起身对着李姐恭敬地道:「多谢李姐。」
李姐微微一笑道:「没什么。」
破处机忍不住扭头去看她转身而去的动人背影,浑圆饱满的肥臀有节奏地左
右晃动着,让他不禁想起雪白肥臀起起落落吞吐肉棒时的场面。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
破处机忽然莫名想起天龙八部中这段话来,他虽不是落魄的段延庆,那幻境
中的李姐却却真是如肉身布施的长发观音一般圣洁高贵。
「菩萨虽然不能用性别来区分,但观音菩萨成道前可是男子身。」破处机的
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这声音……分明就是李姐!
她……她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破处机面如土色,刚才胡思乱想了那么多东西,
她不是全知道了,她那么厉害,会不会……
「你这孩子,总是胡思乱想,放心好了,你和我有一段渊源,我是不会害你
的,那件事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记住,等你下次再做奇怪的梦之后,到这里
来找我。」
李姐的声音再次在破处机脑海中响起,破处机听到后更是震惊,她连我做怪
梦都知道,她不止是能知道我想什么,还能读取我的记忆?
虽然破处机自己也没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怕人发现,但无论是任何人,在别人
能够轻松随意地探查你的思想甚至记忆,那种恐惧和无助感都是难以抑止的,这
比起全裸在闹市被人围观更让人难堪百倍。
李姐眉头微蹙,这才发现自己还是思虑不周了,这孩子本就天性胆小,百脉
贯通后气息不稳,心思更是敏感,此时说得越多他只会越慌,还是给他点时间,
让他慢慢适应这一切吧!
「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李姐温柔的声音在破处机脑海中响起,他
忽然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马小玲正和钟楚红还有胡警官说着昨天那事,忽然见破处机就那么靠着沙发
背睡着了,柳眉一竖就要弄醒他,钟楚红伸手一拦,说道:「让他睡吧,他还是
长身体的时候,昨天睡得太晚了没休息好吧!」
马小玲才收了手,三人继续说那件事,等到马小玲将宁神安魂香交给钟楚红,
钟楚红也把准备好的画像给胡警官后,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破处机依然睡得很
香,嘴角都流出了口水。
看着他那副睡相,胡警官都忍不住笑出声来,钟楚红细心地用纸巾帮他擦去
口水痕迹,轻轻推了一下试着唤醒他,破处机含含糊糊地说着梦话:「师父,别
打,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马小玲雪白的脸蛋气得通红,拳头捏得格格响,但碍于有旁人在侧,又不好
真教训这个死小鬼,那不等于坐实了自己虐徒,她马小玲也是要面子的,也喜欢
人家说她文静贤淑。
喜欢打人就不能是淑女了吗?谁敢说不是?马小玲一定会打到他改口为止!
钟楚红强忍着笑,心里也有些微微嗔怪,这孩子这么懂事又清秀,马小玲怎
么还舍得打他?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人家师徒之间的事情,很多传统行当中师父
责打徒弟不算什么新鲜事,她也不是破处机的亲姐姐,所以也不好多嘴干涉。
「就让她睡吧,还是个半大孩子,我把她抱上车吧!」胡警官上前抄起破处
机横着抱起,她是训练有素的警界精英,体力比起不少男性都要好些,抱起才七
十斤左右的破处机并不算太困难。
破处机从沉睡中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马小玲一脸暴躁的模样,吓得他立
马清醒了,下意识地一缩身子,这才发现居然身处在马小玲的车中。
「我……我怎么睡着了,先前在哪来着?」
他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好像遗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到你家了,死小鬼,睡得跟猪一样,推都推不醒的。」马小玲拧着眉头,
明显是想揍他一顿发泄一下,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怒哼了一声,奇迹般地放了
破处机一马。
破处机从她脸上的阴转多云看出自己逃过了一劫,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还是
心中庆幸,看了眼车窗外,真是在自己家那条街上,决定趁马小玲改变主意前赶
紧开溜。
「谢谢小玲姐,那,那我先回家了,拜拜!」
破处机刚想开门逃走,就被马小玲拉住胳膊,心里一颤,完了,还是躲不过
这顿揍。
「你是猪啊,你要穿这身衣服回家吗?」马小玲压着怒火说道。
破处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女装呢,这要是回家被姐姐看见还不得被
笑死,自己是越来越适应穿裙子了,都完全没有发现异常。
慌忙换完衣服后,破处机又小心地把那个变身咒玉牌摘了下来存放在马小玲
车上,这才下了车。
随手一带车门,却发出「嘭」地一声巨响,马小玲怒吼:「找死啊,死小鬼,
这么用力摔车门,老娘不教训你你就要上天了是吧!」
破处机也没想到轻轻一带会这样,一见马小玲发飚有准备下车揍自己的趋势,
吓得大叫「对不起小玲姐,我不是故意的。」
一边叫一边拔腿就跑,一溜烟就不见人了。
直到跑进自己家楼道里破处机才停下来,疑惑地拍了拍胸膛,感觉有点不对
劲啊,一口气跑了半条街,按自己的体质应该已经气喘吁吁了才对,但现在却一
点呼吸困难的感觉都没有,身体里似乎充满了力量。
还有刚才自己明明就是轻轻一带,为什么车门会被摔那么重?难道……是因
为昨天用「紫虚聚灵法」练出的内力带来的效果?但是内功不是说要循序渐进,
一点一滴积累才能练成的么,就连张无忌练「九阳神功」也练了好几年才练成,
我又不会「北冥神功」吸人内力。
破处机满脑子不解,他决定试验一下,稍微用点力一拳打向墙壁,这样不会
太疼,也能试验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噗!一拳过去,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微凹的拳痕。
好像真的有点厉害啊,而且一点都不感觉疼,那就再用点力。
嗵!墙壁上被打出了一个半寸深的拳洞。
破处机傻楞楞地看着拳头上的白灰,秀气的拳头上连皮都没蹭破一点。
「哇!」他忽然爆发出惊喜的大呼声,「我终于练成绝世武功了!」
「原来我就是真正的武学奇才,随便练练就能天下无敌了!」
破处机心花怒放,手舞足蹈,这下再也不用怕暴力女师父了。
「鸡哥,怎么了,这么开心?」楼道上方探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是家住二
楼的阿茵听到了动静跑出来看看。
破处机正在最兴奋的关头,几步跑上去抱住阿茵,托着她连转了好几圈,把
她逗得咯咯大笑,原来抱她还有点吃力,现在感觉真是轻若无物。
「告诉你,阿茵,我已经练成绝世武功了,等我将来开宗立派,就收你当开
山大弟子。」
阿茵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认真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要,我要做掌门
夫人!」
破处机哈哈大笑,说道:「好好好,那就做掌门夫人。」
开心玩闹了一会后,阿茵对破处机说道:「红姐说她要出国一段时间,起码
得半个月才能回来的。」
破红尘就读于港大历史系,出国考察古迹算是家常便饭了,以往也有过几次,
不过每次破处机对此都有着隐隐的担忧,因为他们姐弟的父母就是在一次考古事
故中去世,他很担心姐姐也会遭遇到这样的不幸,但他又没法开口阻止姐姐,因
为他看得出姐姐是真的很热爱这个专业,因此也只能把担忧深埋在心里。
姐姐不在家,破处机就在朱家混了顿晚饭,晚上和阿茵一起看了会电视,她
下楼回家后,自己也就睡了。
这一夜他睡得极是安稳,那个奇怪的梦境没有再出现,但在他陷入沉眠中时,
丹田中一股热流升起,顺着一道古怪的路线在经脉中穿行,一遍又一遍,少年瘦
小的身躯在黑暗中透出肉眼无法察觉的金色光芒。
一觉醒来,真是神清气爽,破处机觉得自己身体状态从来没有如此之好,
「啊打」怪叫一声,模仿李小龙的动作飞起一脚,带出呼的一声破风声。
他满意地学着李小龙抹了下鼻子,对着穿衣镜中的自己摇了摇手指,说道:
「我们中国人,不是东亚病夫!」
然后得意地哈哈大笑几声,觉得就算李小龙复生也不是自己的对手,开心地
洗漱准备上学去了。
心情十分愉快的破处机今天连下楼都不好好走楼梯,而是直接一跃跳下一排
楼梯,折过身来再一跃跳下,连脚都没麻一下,别提有多开心了。
一出楼道,破处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一位清丽绝伦的女子斜靠在敞篷甲壳虫上,正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
除了马小玲还能有谁。
「上车。」马小玲简洁地命令道,钻进车里。
破处机昨晚还在意气风发地想着要怎么教训一直欺负自己的马小玲,这会见
到本人,不知怎地豪气全消,腿一软,老老实实地就钻进了车子。
「我……我今天还要上学的。」破处机小声地道。
「不用去了,我帮你申请暂时休学了。」
「啊?休学,这怎么可以?」破处机急道,嘴里说着不可以,其实心里还一
喜,这年龄的孩子有几个会喜欢上学的。
「把这个换上,从今天起,你去这里上学。」马小玲丢了一套衣服给他。
破处机一听还要上学,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拿起那套衣服时,更是差点没哭
出来。
「这,这是裙子啊,圣士提反女子中学,让我去女校?」
马小玲一边开着车一边不耐烦地答道:「怎么了,有什么不满?让你穿上你
就穿上。」
看到破处机开始听话地换衣服,马小玲才接着说道:「这间学校最近有女生
失踪,警方找不到线索,怀疑其中有超自然力量,就找到了我,我会跟你一起进
这间学校卧底,你当学生,我做老师,你的任务就是在学生中打听最近发生的奇
怪事件,任何反常的事件都要调查,有些事情,警察或是老师去问她们不会说的。」
唉,又是麻烦差事……破处机叹了口气,换好了衣服,又把变声咒玉牌挂好。
「这不是教会学校吗,他们为什么不找教会的人,难道那些牧师们不会驱鬼?」
破处机换完衣服好奇地问。
马小玲解释道:「教会的力量和东方的体系不一样,东方主要是接引天地灵
气锻炼自身以求成仙成道,就算现在已经是灵气枯竭的时代,也多少还是能练出
些超凡力量,而西方教会的牧师和圣骑士的力量主要依赖于神的赐予,明代之后,
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无法再与神灵之间建立联系,他们无法再获得圣力,教会
因此衰弱了很多,现在教会的驱魔人可不是像电影里那样拿着圣经十字架什么的,
而是用特殊方式制作的子弹去杀伤灵体,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愿意在学校这
种地方大打出手,所以就只能找我们了。」
「哦,原来是这样。」
没过多久,车子开进了港岛西部一座宁静安谧的校园。
这里离破家不远,破处机对这里还算颇为熟悉,以前每次经过时都会使劲往
里瞄看看有没有可爱的女生,却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成为这里的学生。
破处机看着那尖顶的主楼苦笑了一声。
他和马小玲两人入校的手续早就已经办好,一来到这里,就有一位看起来有
些严肃的中年女老师上前来。
马小玲对她点了点头,说道:「王老师你好,我自己去见校长,我妹妹就麻
烦你了。」
妹妹……破处机低着头撇了撇嘴,在这里他的身份是马小玲的妹妹马叮当,
真不知道马小玲是怎么拍脑袋想出这个名字的,难道是小叮当看多了?这取名水
平跟他死去的老爸真是旗鼓相当。
王姓女老师脸板得像是刚从冰柜中拿出的死鱼,声音也是让人听了就打寒战:
「跟我来。」
破处机见马小玲已经离去,只能跟在王老师后面。
「我不管你以前读的是哪间学校,既然来到这间学校,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明白吗?」
「噢。」破处机应道,心里有些发毛,最怕的就是这种教条主义老姑婆,麻
烦得要死,还是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个差事,此地不可久留!
「噢什么,我问你明白吗,你要回答明白!」王老师转过身来严厉地喝斥道。
见鬼,火气这么大找个男人消消火啊,对我吼有什么用,我也不会看上你…
…破处机暗暗腹诽,表面上也只能顺从地答道:「明白,王老师。」
跟着王老师一路进了一间教室,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陌生的可爱女孩
身上,看得破处机头皮一阵发麻,被几十个女孩一起行注目礼这种待遇他还从来
没有过,脸蛋一下子就红了。
「这是新来的转学生马叮当,马叮当,你坐到那里。」王老师指了一个空位
置。
破处机看向她指的方向,眼睛顿时一亮,忙低下头掩饰异样走了过去。
坐下后,破处机偷偷瞄了邻桌一眼,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也正在偷瞄过来,视
线相撞,两人都是莞尔一笑,带着几分好奇也带着几分羞涩。
「HI,我叫……马叮当。」破处机用只有如此靠近的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说道。
「HI,我叫周慧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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